微醺的酒意在脑海中叫嚣着,勾起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陆临强硬拉着苏清河的纤纤玉手,毫无章法地游走在自己身上。
本想吸引苏清河的注意,却不料是给自己点上一把燎原的火。
手链、指尖与肌肤相接,一下又一下敲击在心头。
触碰过的每一处,战栗的酥麻都直直往下汇聚。
灼热。
煎熬。
却甘之如饴。
苏清河怒视的眼神渐渐软下来,仰头承受着。
只是……
嘶!
陆临嘴角猛地传来痛感,丝丝腥甜的血液将酒味冲散,占据上风。
动作骤停。
两人喘着粗气,对视着。
周围一切声响都散去,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纠缠在追赶。
陆临眼中的热烈和爱意完全将苏清河包裹在内,撑在身侧的右手却克制、不曾逾越,只有左手依旧发烫,死死压住女子的手腕,不让其退缩。
苏清河难得失去表情管理,胸膛上下起伏,瞳孔中既有情欲也有冷静克制,混在一起,难以单独拿出来分析。
陆临清醒过来,失落感涌上心头,缓缓松开苏清河的手腕。
额头传来温热,一触即离。苏清河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陆临,你早点休息吧。”
陆临翻身,倒在另一侧。
衬衫已然凌乱,只留下一颗纽扣堪堪系在上面,外露的肌肤透着红光,似火烧难耐。
陆临双手握拳,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喃喃低声道歉,声线低沉魅惑。
“抱歉,我失态了。”
苏清河坐起身,收拢微敞的领口。再看陆临,发现他更像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眼尾的猩红,染血的嘴角,大开的衬衫,若隐若现的腹肌曲线,此刻的陆临,比女子还引诱人心。
往常冷漠坚毅的脸庞,只留未退去的红润,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苏清河想抬起的手,终究是被理智压在身边,徒留指尖在回味着方才灼热的触感。
“早点休息。”话落,苏清河起身准备离开,从脚下传上来的酥麻却让她脚步微顿。
“苏姐。”陆临开口,好似远方传来呢喃,丝丝扣人心弦。
苏清河停在原地,留给陆临背影,往前望去的眸光满是克制。
但陆临看不到。
苏清河也不知道,陆临眼眶中酝酿起些微泪意。
“我想转正。”
四周一片寂静。
试探、坚定,陆临坐起身,下意识揪紧床单,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清河缓缓呼出一口气,留下一句话,“打报告,走流程。”
话落,苏清河落荒而逃,快步离开,转身进入另一间客房,当即反锁。冲入浴室,朝脸上泼了几次冷水,才调整好呼吸。
“妖精。”苏清河念着,将双手放在水流下冲刷着,一双眸子幽深。
陆临愣愣地坐在床上,脑子宕机,一时间竟然读取不了“打报告,走流程”的意思,直到脑海中叫嚣着另一句话,他才恍然回神。
她没拒绝!
这个认知,让陆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仅仅是坐在床边,陆临都感觉身上有电流窜过,难耐。
方才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视觉、听觉、触觉仿佛各个方面都重新经历了一遍,刹那,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绽放。
相邻的两间客房中,响起哗哗的水流声。
今夜,注定无眠。
星空璀璨,谁被月光撩拨?
次日一早,苏清河从楼上下来时,陆临刚从外面健身回来,身后是提着早餐的卫钦。
男人额角细密的汗水被随手擦拭而过,他微微侧眸,对卫钦交代着什么,周身萦绕着工作时的严谨和犀利。
苏清河站在楼梯上,慵懒地伸个懒腰,视线却直勾勾落在陆临身上。
许是太过炽热,陆临抬眸看来,勾唇浅笑,眼神撩人,直击苏清河内心。
卫钦非常有眼力见,借口赶紧溜开,在餐桌上摆放早餐。
陆临三步并作两步,站定在苏清河面前,有意无意地撩起衣角擦汗,露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明明手上有毛巾也不用。
苏清河后退一步,站在上一层台阶,抬手就狠狠蹂躏陆临的发梢,嘴边无意溢出笑声。
陆临眸光幽深的看着苏清河,却完全不阻止,有什么话在嘴边滚动着,却纠结着没开口。
这副身躯能吸引苏清河的目光,就不白费天天保持锻炼。
卫钦上前来想叫两人吃饭,见状赶紧后退几步,躲在角落里刚拿出手机,就被两道冷芒定在原地。
卫钦尴尬地笑笑,朝餐桌的方向挥了挥手,“吃,吃早餐了。”
“嗯。”苏清河冷冷应声,从容收回手,迈步往下走。洗手后,才落座。
陆临换了一套正装,整理好发型,才再次出现在客厅。
世家豪门的气质,陆临拿捏的很好,端坐在位置上好似又回到那个冷静自持的陆九爷。
卫钦敛眉,有一句话他不敢讲。
九爷,你现在好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苏清河凝视着陆临破皮的嘴角,仔细回想,她昨晚下嘴有那么重吗?
今日的陆氏集团,有一则大八卦,流传在众人耳中。
针对陆总嘴角的咬伤,是新欢还是旧爱造成的,众说纷纭,争执不下。
陆临依旧以无情、凶残的冰山商人形象出现,让人无法单从表情中判断。
苏清河从御景居离开后,一连三天没再出现。
不止华晖兴失去苏清河的踪迹,连陆临也不清楚,只有手机上的一句留言。
“有事,暂离帝都,勿念。”
御景居依旧是清清冷冷的,仿佛苏清河在的那晚不曾出现一般。
“九爷,这个放一楼可以吗?明天一起带过去。”卫钦正指挥保镖将东西搬进来,都是给陆依柳准备的礼物,苏清河那份也在其中。
陆临盯着寂静的手机屏幕,连眸都懒得抬,应付道:“小心点,别磕碰到了。”
“好。”卫钦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前几天喝醉后,苏小姐离开帝都这几天,陆临一下班就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卫钦已经从震惊、不解到坦然接受。
心中揣测,可能毛头小子初次谈恋爱,就是这般患得患失吧。
这些想法,卫钦打死都不敢往外说。
沙发处,息屏的手机屏幕上映出陆临的脸,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嘴角,眸光幽深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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