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所有命令,从现在开始暂停生效!”
“如果他们有意见,直接联系我。”
陆临步伐很快,边说边用手机搜索临西城大雨的情况,准备一系列行动。
实名举报陆氏集团的人,根本不会给喘息的机会,已经联系了媒体,在镜头前控诉。
施工地部分坍塌,大雨救援难度上升,且是违规施工。
受害者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陆家老宅,也收到消息,灯火通明。
陆老爷子一身寒意端坐在位置上,听着汇报,嘴唇越抿越紧,眸中闪烁着怒火。
“逆子!”陆老爷子低骂一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好好待在国外,来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
被当枪使都不知道。
“陆临那边打算怎么做?”
下首的人低垂着头,连忙回答,“陆总已经出面安抚,临西城以及帝都也增派了专业救援队……”
早上出事,晚上才压不住上报集团,行差一步便落了先机。
陆老爷子缓缓呼出一口气,老狐狸的敏锐,他察觉这步棋的指向不一定是陆氏。
果然,随即爆出贾经理因疑似泄露机密停职,在尚未调查清楚的情况下,恢复职位。
通知书的签字人是陆伯鸿,曾经的陆氏掌权人,目前位居董事之位。
网友怀疑其中有贿赂的举动,并质疑陆氏集团内部的公正性,以及工程的合规性。
其他企业暗搓搓在此时踩上一脚,尤其是华家与齐家。
网络上吵得热火朝天,陆氏集团人员忙得脚不沾地。
卫钦匆匆赶回。
恰逢此时,帝都大道上忽然闯入一支街头表演队伍,现场一片混乱,跟踪绿湖的队伍被人群冲散。
澜亭迎来不速之客,陆父陆伯鸿携妻子燕芸出现,在大厅内嚷嚷着要找陆临赔罪,看了会手机又改口说帮忙拿文件
“临儿的书房在哪?我取文件给他送过去。”燕芸收起泪眼婆娑,说着就要上楼。
管家连忙拦在前面,焦急地解释,“没有少爷的许可,谁都不能进书房。夫人,您不要为难在下。”
陆伯鸿也紧接着上前来,推开管家就要往里闯,嘴里说着谎话,掌心小心扶着燕芸,“陆临自己说的,我还会骗你。”
“他才掌权几年,现在就不认老子了?”陆伯鸿忽得回头瞪一眼管家,周身气势拔高。
管家无奈,纠结片刻后,还是掏出手机打给陆临。
但是电话迟迟无法接通,就连卫钦也联系不上。
眼看两人已经到楼上,管家叹口气,边给老宅拨电话,边往上走。
陆伯鸿走在前面,说是找书房,却每一间门都去推开,有目的地找东西。
燕芸慢悠悠跟在身后,嘴角的笑若有若无。
管家也看出两人的不对劲,顾不上太多,按下屋内的报警器,后面一栋休息的保镖纷纷出动。
老宅的电话终于被接通。
“告诉老太爷,老爷和夫人在澜亭偷东西!”
情急之下,管家极简地用“偷东西”三个字概括。
“不能进,那是苏小姐的房间!”管家双目瞪圆,发出锐利的尖叫,大步去阻止反被陆伯鸿拦住。
电话那头,老宅的人还在询问着什么,陆伯鸿一把夺走手机。
“吵什么!是我在澜亭,有事晚点再说。”
“偷东西?”陆伯鸿难以置信地反问,怒视着管家,冷冷嗤笑,“我是陆临的父亲,他的命都是我给的,一个澜亭还进不得了?”
“去告诉老太爷,苏清河窃取陆氏集团机密,企图霸占陆临所有财产。我今天就能找出证据来。”
挂断电话,陆伯鸿手臂一震,将管家推倒在地。
燕芸从苏清河房间出来,一脸嫌弃,拼命用纸巾擦手,“在乡下长大的,什么都没有,穷酸样。”
“走,我们去下一间。”
燕芸带着陆伯鸿继续往前走,遇到推不开的门,便从包里掏出复刻的钥匙,插入锁芯。
管家感觉脑袋嗡嗡的,一摸后脑勺,指尖温热,是血。
“应该是这间,找到了!”燕芸惊喜的话萦绕在周围,带着丝丝得意。
管家只能无力地看着两人进入苏清河的工作间,那里存放着许多资料。
收到信息赶来的保镖,却被陆伯鸿带来的人拦在门外。
陆临的保镖与陆家无关,面对拦路人,当即就要冲进去。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
夜色浓重,温冉冉突然收到毕川的求助信息,言语之间熟稔且十分急切。
此刻的g国,厨房内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贺纯的手腕被苏清河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贺纯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泪水将落未落,低声为自己辩解,“苏小姐,这是补剂来的,不是坏东西。”
苏清河另一只手捏着小玻璃瓶,眼神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锐利无比。
“补剂?”苏清河冷冷勾唇,狠狠甩下贺纯的手腕,“你把那锅汤喝了。”
方才贺纯就是想在云老太的补汤中加入东西,被苏清河无意间抓到。
贺纯眼神闪烁,视线往四处漂移,支吾着不敢答话。
荣姨听到声响,匆匆前来,“怎么了这是?”
“荣姨,你先出去,待会把这锅汤倒了,重新炖一盅。”苏清河紧盯着贺纯,头也没回。
“好,好。”荣姨虽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还是听从苏清河的话。顺手把赶来的云归也拦了回去。
贺纯小心地缩在苏清河与橱柜之间,眼帘低垂。
“别装了,你原名不叫贺纯,也不是怯懦的性子。”苏清河直接拆穿面前的女人,探究的眼神穿透表象。
贺纯依旧不吱声,身形微颤,没有一丝演戏的痕迹。
苏清河嗤笑一声,“昨晚的家宴上,你吃东西吃得挺香,现在倒不敢看我。胆小鬼。”
话落,贺纯果然微微抬眸,看向苏清河,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害怕和畏惧,只是无尽堕落的黑暗。
脊背渐渐挺直,姿态骤然放松,倚靠着橱柜。
“好眼力,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贺纯眼角微微上翘,不经意间的眨眼都带着媚态,与方才的气质截然不同。
苏清河避开贺纯的问题,径直聊起别的,“你被五十万买走,不值得。”
“跟着我,每年拿到手的钱翻倍不止。”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贺纯周身气质再次变换,表情动作像极了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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