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着你了?”
趴在陈言背上的姜慕禾眸色发呆。
过了几秒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面颊上飞起两片动人的晕红。
“你…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
陈言面露煎熬,“小学姐,你本钱有多足,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别贴这么近,稍微离远点行不行?”
姜慕禾搂住陈言的脖子,螓首趴在他的肩头,“那样没有安全感,这样趴着挺好的。”
“可是……”
“哎呀,你不胡思乱想不就好了嘛。”
“……”
陈言脚真可谓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不想胡思乱想,就能不胡思乱想的吗?
她是真看得起他啊!
这种事…是可以控制的吗?
可这会儿,陈言也懒得计较这些。
刚才姬萧在电话中的语气很不对劲,他背着姜慕禾沿着村后方的小路一直前进。
四五分钟,在一片小树林里看到了蹲在路边的姬萧。
此时的姬萧脸色苍白,额头上挂满了虚汗,一旁的地方还扔着一些钓鱼工具。
在看到陈言的第一眼,姬萧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老陈,这边。”
陈言放下姜慕禾,快步上前,“老姬,你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就在前面的河边钓了一会儿鱼,然后头就开始发晕,身上还发冷,刚走几步就走不动道了。”
说到这,姬萧一把抱住陈言的胳膊,“老陈,幸亏你电话打的及时,不然,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兄弟了。”
陈言嘴角一扯,抽出胳膊,“去你的,你丫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吐槽归吐槽,他却不敢耽误时间,往姬萧身前一蹲。
“上来,我先带去村里的卫生室看一下,估计你是被晒中暑了。”
“你说说你,这么热的天,就算去钓鱼,好歹也拿把遮阳伞啊?”
姬萧趴在陈言背上,弱弱道:“老陈,你就别说我了呗,我知道错了。”
看着自己的位置被霸占,姜慕禾玉唇轻抿。
她知道轻重缓急,并没说什么,只是小声催促:“陈言,赶紧把小…姬萧送去卫生室。”
“好。”
七八分钟后,村里的卫生室中。
陈言满头大汗地往长椅上一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是他虚,实在是天太热了。
背着人去,背着人回来。
换谁来,谁也喘啊!
姜慕禾站在一旁,双手一个劲地帮陈言扇风。
卫生室的医生名叫白义真,五十来岁,在给姬萧检查了一番过后,神情极为凝重。
注意到白义真的神色,长椅上的陈言第一时间来到就诊桌旁,神色极为关切。
“医生,姬萧怎么了?”
卫生室里开着空调,让本就有点发冷的姬萧更是瑟瑟发抖,尤其是当他在看到白义真的脸色时,心中咯噔了一下,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白、白叔,我到底什么情况?你可别吓我。”
“小姬啊,你这个情况…稍微有点复杂。”
“啊?”
姬萧苦着脸,拽着陈言的胳膊,“老陈,完了,我真的要完了。”
陈言眉头高皱,追问道:“医生,麻烦你说清楚一些。”
白义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不等陈言出声,姬萧便迫不及待地接话,“白叔,先听坏的!”
白义真拍了拍姬萧的肩膀,“坏消息就是……”
他的声音拖长,听得姬萧急得不行,“白叔,你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坏消息到底是什么啊?”
白义真深吸一口气,“小姬,你的肾坏了一个。”
这话落在姬萧耳中,犹如晴天霹雳。
他今年才十八。
肾就坏了一个?
这……
完了!
和以后的幸福生活彻底说拜拜了啊!
陈言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医生,姬萧年纪轻轻,肾怎么就会坏了一个呢?”
白义真叹息道:“这小子平时不太节制……”
话还没说完,陈言一巴掌就乎在姬萧的脑袋上,“跟你说过多少次,少一点,少一点,你小子咋就不听呢?”
“现在好了,这么年轻肾就坏了一个,以后怎么办?”
姬萧龇牙咧嘴地捂着头,脸上满是委屈,“老陈,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病号,别动手行不行?”
陈言气冲冲地瞪着眼,“你要是不是病号,老子现在都想揍你一顿。”
姬萧:“……”
白义真咳嗽了声,“还有好消息呢,你们难道就不想听一下好消息吗?”
姬萧黯淡的眼中瞬间升起一丝希望,抓住白义真的手,“白叔,你快说说,好消息是什么?”
白义真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好消息就是…其实我刚才是在逗你玩。”
“……”
姬萧在愣了数秒以后,腾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指着白义真的鼻子,嘴巴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了数次,最终才压下心中那股骂人的冲动。
就连陈言,也是一脸无语。
这个玩笑开的……
稍微有点过了!
“白叔,有你这样当医生的吗?”
姬萧愤愤地控诉道:“也就是我心理素质好,换个心理素质差的人,恐怕直接就被吓晕过去了。”
白义真笑呵呵地摆着手,“这不是咱们关系比较熟嘛。”
姬萧嘴角扯动了几下,“以后要是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可别怪我骂人。”
与此同时,他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话音一转:“白叔,我身体到底怎么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会发冷呢?”
“小姬,你就是轻微的中暑,之所以反应这么大,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你虚。”
“虽说你的肾没坏,但身体是真的虚,平时少那个啥,年纪轻轻一小伙,虚成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陈言疑惑,“虚?”
白义真给出解释,“肾虚。”
“屁!”
姬萧脸红脖子粗地拍了拍桌子,再次抬手指着白义真的鼻子,“庸医,你就是个庸医!”
男人嘛,你可以说他任何缺点,就不是能说他那方面不行,这是男人最后的底线。
关键是这里可不止他和白义真两人,还有陈言和姜慕禾。
白义真说他肾虚,这让他以后在陈言和姜慕禾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等姬萧说完,白义真神情淡淡地扔出三个字,“我能治。”
下一秒,姬萧绕过就诊桌,扑通一下蹲在了白义真的腿边,一把抱住他的双腿,“白叔真乃神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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