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刘兰被敲门声惊醒,打着哈欠前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小姐时,有些意外。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姜慕禾轻点下颚,开门见山道:“刘姨,你有客房的钥匙吗?”
“客房的钥匙?”
刘兰错愕,“小姐,你…你要客房的钥匙干什么?”
姜慕禾面颊上闪着委屈,“陈言把门反锁了,我进不去,所以找你要把钥匙。”
刘兰目瞪口呆。
小姐和陈言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一时间,她的心乱如麻,“小、小姐,你和小陈…现在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姜慕禾的声音微冷,“没谈。”
这个回答,听得刘兰心脏病都要犯了,“既然没谈,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吧?”
姜慕禾眸光一扫,“刘姨,你重新说。”
“咳……”
刘兰苦笑不已。
从小到大,小姐一直都是这样,听到不喜欢听的话,她都会让别人重新说。
“小姐,你和小陈发展的这么快,到时候我和黎阳没办法和夫人交代,你们…要不要稍微减减速,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亲密一点也很正常,可你毕竟是女孩……”
“钥匙呢?”
刘兰看着面前的这只小手,心中无比凌乱。
不愧是小姐,对于不喜欢听的话会自动选择过滤,内耗这个词,从来不在她的词典里。
刘兰犹豫片刻后,认命地来到楼下的工具室,从一个铁箱里拿出一大串钥匙,按照钥匙上面的标签,很快找到了陈言那间客房的钥匙。
在把钥匙递给小姐之前,她不放心地嘱咐道:“小姐,钥匙可以给你,但你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有些事情对你和小陈来说还太早,你们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了,但还在上大学。”
“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完成学业,你觉得呢?”
姜慕禾伸手拿过钥匙,“刘姨,以后不要和妈妈学。”
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刘兰一脸懵,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小姐,“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懂。”
姜慕禾回头看了一眼刘兰,轻飘飘地扔下两个字,“啰嗦。”
刘兰:“……”
几分钟后。
拿到钥匙的姜慕禾再次出现在陈言房间外,唇角漾起笑意,喃喃轻语道:“以为反锁我就没办法了吗?哼,我很聪明的……”
次日早上,六点多。
陈言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怎么感觉……
怀里有个人呢?
当陈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大脑瞬间死机。
此刻,姜慕禾躺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平稳,睡着的她俏脸白皙娇嫩,如顶级的羊脂玉,浅眉微微弯起,有种月牙般的柔美,如瀑的长发垂落于枕边,搭着他身上左腿由于睡裤卷起了一些,露出一节纤细的玉腿。
这一幕,很美。
可这会儿,陈言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的美,眼中一片茫然。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他明明把小学姐赶出了房间,并且还把门给反锁了。
她怎么进来的?
“小学姐,你别睡了。”
陈言晃了晃姜慕禾的香肩,强行将她从睡梦中叫醒,对着睡眼惺忪的她发出质问:“麻烦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我的房间里?”
姜慕禾揉着眼睛,没睡醒的样子尽显呆萌,“什么你的房间?这是我家,所有房间都是我的,我想出现在哪,就出现在哪。”
陈言无奈,“门反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姜慕禾左手伸到枕头下面,下一秒,一把钥匙挂在了她的小指上,“既然有锁,自然也有钥匙,我很聪明的,根本难不倒我。”
陈言看着姜慕禾手上的钥匙,又看了看她,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确实!
确实…难不倒她!
“现在,立刻,马上回你自己房间去!”
姜慕禾玉唇一噘,可怜兮兮地眨着眼,“哥哥,你凶我?”
“我……”
陈言呼吸一滞,声线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小学姐,我不是凶你,而是…而是…这不合适,要是被刘姨黎叔撞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刘姨知道的。”
“啊?”
“钥匙就是我跟刘姨要的。”
“……”
得知这个信息后,陈言头痛欲裂,手指着门口,“你、你……先回自己房间,我要洗澡。”
姜慕禾睫毛忽闪,“可以一起洗吗?”
陈言麻了,彻底麻了。
最后,他把姜慕禾手中的钥匙抢了过来,再次把她赶出了房间。
门外,姜慕禾嘴唇高高噘起,“陈狗!没良心的陈狗!缺德陈狗……”
突然,门开了。
当姜慕禾看到陈言发黑的脸色后,秒怂…不,秒从心,“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这六个字,她迅速逃离了,小步子迈的飞起。
陈言关上门后,欲哭无泪地苦笑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
七点钟出头,正在出去买菜的黎阳路过客厅时,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陈言,不免有些惊讶。
“起这么早?”
“睡得早,早睡早起嘛。”
陈言起身给出回应,注意到黎阳手中的车钥匙,“黎叔,你是要出去吗?”
黎阳点头,“对,去菜市场买菜,早上的菜新鲜。”
陈言闲着也是闲着,便问道:“我可以跟着去吗?”
“当然可以。”
黎阳爽快答应。
等两人来到别墅外的停车坪上,纷纷傻眼。
昨晚下了一阵冻雨,车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黎阳尝试性地拽动车门,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万幸的是车门可以正常打开,可很快又犯了难,前挡风玻璃上的糊了一层冰,根本啥也看不清。
他从车后备箱里拿出工具箱,尝试清理了一下,效果微乎其微。
“陈言,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个……”
陈言挠了挠头,“黎叔,我对车没什么研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要不浇点热水?”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能浇热水。”
姜慕禾轻步来到车前,站在陈言左侧,软声解释道:“哥哥,我在网上看到过类似的视频,那个博主说挡风玻璃结冰不能浇热水,不然玻璃可能会炸。”
陈言追问,“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
姜慕禾看向一旁的黎阳,“黎叔,麻烦你去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三包辣条,我有用。”
黎阳也没多想,“好。”
七八分钟后,黎阳把辣条买回来了。
就当陈言和黎阳都以为姜慕禾要用辣条给挡风玻璃解冻时,她喊着两人站到一旁,给每人分了一包辣条,接着撕开手中辣条的包装袋,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陈言:“?”
黎阳:“?”
两人对视一眼后,陈言出声打破沉默,“小学姐,这就是你的办法?你让黎叔买辣条,合着不是为了给车解冻,而是自己要吃?”
姜慕禾摊开小手,“嗯哼,虽然我的办法没啥用,但辣条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
陈言:“……”
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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