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城堡。

    黑湖底下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马尔福与一众纯血家族巫师聚集在这里,其他小巫师都被要求暂时不能停留在此。

    “马尔福学长,你也看了预言家日报吗?”其中一个纯血小巫师问道。

    现在蛇院的纯血巫师,以马尔福为首。

    “嗯,我叫你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一年级的时候不少纯血家族的继承人都跟格里戈里有过一个契约,这件事情你们应该听说过。”

    “格里戈里在霍格沃茨名声很大,这次我不建议你们的家族下场参与进针对格里戈里家族的计划里。”马尔福说得认真。

    同为斯莱特林,他对张和安的感情很复杂,既有佩服,也有嫉妒。

    但不可否认,她是斯莱特林的骄傲。

    如果是推崇蛇院的巫师家族,亲自葬送自己学院的骄傲,那斯莱特林绝对会成为四个学院最大的笑话。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也会清清楚楚记录这个时期小蛇们所代表的家族,究竟有多么愚蠢。

    以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生所织就的巨大关系网,有安娜格里戈里在,所囊括的范围只会更大。

    这样的人脉网,以后做什么都不愁找关系。

    他父亲大概也是昏了头,居然主动找格里戈里家族联姻。

    就张和安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说她对异性不感兴趣他都相信。

    更何况,他对这个冷淡又处事嚣张的东方女孩,不感兴趣。

    马尔福想象中的妻子,需要在各个方面帮助到他,而不是仅仅只有天赋。

    几个小巫师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试探着说道:“可是,马尔福学长,我们的话家族不一定听,写信回去有用吗?”

    他们倒是没有推脱的意思,只实话实说而已。

    “试试吧,我也会让我父亲出面的。”作为马尔福下一任继承人,马尔福在去年就可以跟着父亲身边学着处理事务。

    其成长速度,比很多同为贵族继承人的小巫师,快得多。

    “嗯,我会写信的。”

    “我也会。”

    “没问题。”

    只是,在这样一堆赞同声中,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斯莱特林利益至上,她格里戈里家族成员都快死光了,难道你是想让我们旁观马尔福家族吞噬一切利益吗?”说话的是一个二年级的埃弗里。

    他的哥哥索耶埃弗里刚毕业没两年。

    “该提醒的话已经说了,听不听那是你们的事情。”马尔福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了这个埃弗里一眼。

    这样的蠢货不值得他浪费口水。

    在霍格沃茨想要混下去,甚至拉拢各个学院的人脉,那就不能去针对他们心中的偶像。

    做不做和能不能成功是两回事。

    可分明有关系能帮忙,却冷眼旁观,看着教授们关爱的学生遭到攻击。

    你看教授们找不找机会扣你分就完了。

    他们的劝阻信,在他们上一辈那里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可在霍格沃茨,就不一样了。

    一个冷漠自私看着自己的同学陷入困境,却不帮忙的小巫师,没人会喜欢。

    马尔福对索耶的印象还不错,就是这弟弟……

    跟哥哥的差距,着实有些大。

    “我对斯莱特林有你这样愚蠢的家伙在内,感到耻辱。”

    马尔福酷酷扔下一句话,直接离开。

    东方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良言……难劝该死鬼。

    善心发一次就够了。

    被人当面骂愚蠢,在埃弗里人生中绝对是第一次。

    “马尔福,你这是在强迫同学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事,就不怕被学院会的人抓到吗?”埃弗里气急败坏道。

    “呵!”穿着斯莱特林院服的马尔福站的笔直,优雅中带着些许轻蔑,“你去试试好了。”

    如果不是要遵守蛇院行为准则,他都想翻个白眼了。

    一个纯血蠢到这样的地步,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但凡仔细打听打听副会长汤姆里德尔,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来霍格沃茨一年,恐怕都鬼混去了。

    ……

    格里戈里庄园城堡。

    地下训练室被临时改成了一个集炼器,测试武器,测试魔法的综合场地。

    张和安接连几天都泡在这里。

    组合魔咒的玩法,更多时候还是靠巫师的想象力。

    她想试试物理攻击法神的那种玩法。

    同样是魔法,凭什么巫师大部分的攻击魔咒伤害都那么低?

    群殴大招呢?

    纯正的法神套路是玩不了,可魔法物理攻击法神,那也是法神。

    想象一下,漫天箭雨锁定敌人时,该会有多么绝望。

    除非脱离碳基生物范畴,否则……

    幻影移形逃跑?

    空间禁止球一扔,就是未来黑魔王,也得给她老老实实待着,  接受审判。

    配合老张家用来牵制巫师脉的秘药,那绝对嘎嘎乱杀。

    1vn,不是梦。

    “最近外面多了一些眼睛,能不出门最好不要出门。”张七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训练场挂着的空相框里。

    “又不能躲一辈子,总归要想办法解决。”张和安的声音不疾不徐。

    “你就不担心自己失败?”张七天好奇询问。

    他其实很好奇,她的底气到底哪儿来的?

    “站着生和跪着死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选择题,”张和安冷静的出奇。

    只要她妥协,不论对象是纯血家族,还是这个张家分部格里戈里家族,危机都能解决。

    可如傀儡一样活着,她宁愿抬手给自己一发阿瓦达啃大瓜。

    她和画像七人组,这几个曾经和他父亲一同掌管格里戈里家族的人。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把东风吞噬。

    总有一方要低头。

    “唉!”张七天重重一叹,“你如今这样,我也不知道当初支持你去霍格沃茨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了。”

    闻言,张和安手上动作一顿,不解地望向他,“为什么?”

    张七天苦笑着摇头,“其实巫师脉,也就是格里戈里家族,并不支持族人去那里上学。”

    “不仅仅是因为学习进度的原因,而是……”

    沉默良久,他才继续道:“西方教育与族里的教育大不一样,在那里上过学的族人,太容易起反抗的念头,区别就是有的人付出了行动,有的人没有。”

    享受过温暖和自由,又哪里愿意回到冷冰冰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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