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一番折腾,把农场升至二级,商城的农作物图标又点亮了几个,他只买了番茄的种子,和背包里剩下的种子一起一键种植了下去。
番茄至少能当水果生吃。
其他的地就先攒金币升级吧。
既然二级了,那就看看能不能再找好友偷点菜。
偷了三家,一家被看农场的狗撵走了,还掉了不少经验。
另外两家各抢了三十斤萝卜和两百斤牧草。
嗯?
牧草!
拿出来一看,竟然就是猪草。
陈最笑了,“这不就说明以后连猪草都不用打了,”
只要在农场种一小块地的牧草就行。
时间空了出来,陈最坐不住了,把背篓扔进背包,往深山的方向走去,为了提高战力,他又吞了一粒系统给他的丸子。
感受着身体机能大幅度增强,他满意的活动了一下各个关节。
现在这具身体可以说是龙精虎猛。
一夜七次、夜御数女不在话下。
咳咳
这倒也不是他的目的,他这次是冲着深山里的猎物去的。
真的是馋肉。
上次陈最和齐冲去的密林,只能算是山的外围,植被较密,是野鸡常待的地方,野鸡林的名头由此得来。
也是王家村的村民进山能走到的极限,毕竟再往前,就属于深山范围。
一般人还真不敢往里走。
陈最爬上一棵最高的树,在上面系了记号,等他真的迷路的时候,可以用它来辨别了方位。
手里只有一把生锈的镰刀,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他就没有走太远, 只在做记号树周围一片活动。
这里已经属于深山范围,植被错综复杂,很多古老的大树盘根错节,巨大的树根横在地面。
光线也变得昏暗,只有几束阳光顽强的穿过茂密的树叶,照下来,行成一道光斑。
听着植被下传来的悉索声,陈最收获了两只野鸡,还有一窝野鸡蛋,正好连窝端。
通过树缝透过来的光判断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往回走的时候换了条道。
听到四周有异动,陈最蹙眉,这个动静有点大啊。
他动作利落的上树,循着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两个人正在围捕一只野猪。
其中一人好像已经受伤。
陈最盯着他们的招式,再看他们瘦骨嶙峋一身补丁,眼底闪过了然,应该是住在牛棚的人。
两人逐渐落于下风,被野猪追赶着往这边跑来。
“咳林叔您快走”
年轻点的男人艰难的拖住野猪,看向那个受伤的中年男人,一脸焦急的大喊:“您先走快点,我拖不了多久了”
被他称林叔的中年男人扶着树干站起身,即使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他两只眼睛依旧不慌,冷静睿智的眸子四处打量,应该是在找什么趁手的工具。
从一侧拿起一根粗树干,拖着受伤的腿朝野猪的方向抡了过去。
野猪受惊,甩开前面的年轻人,扭头哼哼的冲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本就受伤,根本经不得野猪的攻击。
陈最眼尾下垂,跟看戏一样看着树下的一场厮打。
年轻人不顾自己满身的伤,起身又护在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着守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眸色突然黯淡了下去。
要死了吗?
想他林承安,踌躇满志,满腔热血从他国回到家乡,想着以身报效,却被这时局所累。
他苦涩的勾唇笑笑,他死则死矣,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林承安仰天长叹,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树上的同志能否伸出援手?”
陈最脸色未变,视线移到他身上,眸子里也没任何情绪。
盯着他那双写满了沧桑和悲凉的眼,他淡淡开口:“野猪归我”
林承安点头,“自然”
下一刻,陈最从树上跳下来,手中生锈的镰刀在他手中仿佛神兵利器。
“唰”
破空般落在野猪身上。
他眼底泛着寒光,紧盯着野猪的一举一动。
在野猪朝他冲过来时,陈最看着它,内心在报菜名。
一镰刀落在野猪肩胛骨的位置,“梅花肉,这里的最嫩,”
接下来是后臀位置,“后臀尖小炒肉嘎嘎香,”
最后一刀捅向猪肚子,“哈哈哈,猪五花”
不堪受辱的食材猪轰然倒地,陈最弹了弹它的耳朵,“猪耳朵下酒也不错”
危机解除的年轻人回到中年男人身边,“林叔您没事吧?”
林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没事”
随即又把视线落在陈最身上,看着他几个回合就制住了野猪,动作间,野猪几乎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捅成筛子。
看了一眼生锈的镰刀,他盯着陈最的眼底闪过一抹探究,是知青吗?
陈最拎着猪腿晃了晃,确认二师兄已经彻底成为死猪,这才转身看向两人。
林承安朝他拱了拱手,“多谢小兄弟施以援手”
“不用谢,说好了野猪当谢礼”陈最拎着血淋淋的镰刀抬脚走来,在两人各异的眼神中,拎起放在一边的背篓。
话虽如此,可他分明再等等的。
林承安见他拉着猪就走,出声道:“等等”
陈最的脚步顿住,回头挑了挑眉。
“小兄弟贵姓”问完之后怕他多想,又补充了一句,“救命之恩承安铭记,有机会一定报答”
承安?
林曾安?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好像是76年平反回城,随后在京市一方领域风光无限。
陈最淡笑着开口:“免贵姓陈,”
他从背篓里拎出一只野鸡扔在两人面前,“不占你们便宜”
说完,他背起背篓,一只手拉着猪朝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林曾安笑了笑,“咳咳好身手,”
旁边的年轻人连忙扶着他,盯着陈最评价道:“他体能很好,就是招式有点乱,”
林曾安笑着拎起脚边的野鸡,“早点回去吧”
年轻人轻叹:“本来还想着那头野猪找人处理了,能跟人换点药的”
“野猪说好了是报酬,那小兄弟已经很仁至义尽了还给了一只鸡,”
年轻人垂头,“林叔,我明白,我就是担心楚老师”
想起好友楚明舟的身体,林曾安眼底眼底闪过哀痛,“回去把野鸡炖了,好好给他补补希望他能扛过去吧”
陈最把足足有两百多斤的肥猪收进背包。
下山的时候在山脚下的水潭边把脸上和手上的猪血擦拭干净。
看着漏脚丫的鞋,他烦躁的拧了拧眉心,开始骂人,“陈最你大爷艹”
连着骂了两分钟,情绪波动之大,齐冲什么时候走到他背后都没发觉。
齐冲一脸懵逼:“你没事骂自己做什么?”
陈最淡淡“哦”了一声:“偶尔脑子抽风”
“脑子抽风也不能骂自己傻逼啊,这多难听”
齐冲瞳孔微缩,“你这血”
“猪血,”
“猪血?你逮到野猪了?!!!”
陈最点头,盯着他的脚看了看,说道:“一斤猪肉换你一双鞋”
齐冲看了一眼他露在外面跟他打招呼的脚趾,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等着吧”
“上次烤野鸡蛋的地方等你”
齐冲挥挥手,背着背篓离去。
陈最把剩余的血迹清理干净,背着背篓交了猪草,面对老王头的欲言又止,他摆摆手,“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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