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他释然一笑:“我当时那么折腾一通,怕是也没人能找的到你,”
“仅仅只是受了苛待,觉得偏心,就觉得你不是亲生的就开始从我嘴里套话?你不怕自己是错的或许你就是不得我们喜欢呢,”
陈最扬唇轻笑,“我们两个没有一点相像,这是其一,”
“其二,你或许没发现,你之前时常盯着我发呆那眼神,可不像是在看儿子,”
小聪明也好,心有预感也罢。
总之这个话,他是套出来了。
陈书贤摇摇头,“你很聪明”
“就算被苛待被打压,始终是‘少爷’的孩子。”
陈最挑眉看着他眼底的恍然和羡慕。
或许陈书贤没发现,一直以来在意‘少爷’‘仆人’这个称呼的,是他自己。
幼时的自卑和奴性,一直在内心潜藏,经年未散。
“幼时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主人家的宅子很大在几岁的我眼中,就像皇宫一样大”
“或许看了盒子里的东西你想知道的事就能清楚了,”
陈书贤直直站在陈最面前,朝他低下头,“陈最你如果有恨有怨,可以冲着我来”
“放过陈佑,他可从没有欺负过你”
看着眼前低头的男人,陈最指尖轻敲木盒,悠悠道:“你说的这些,我后续会查证”
“你说幼时的事记不清,”
他凝眉嗤了声:“我也假装信了”
陈书贤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陈最挑了下眉,侧了侧头,辨不出情绪的目光看向他,“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没骗我”
“陈叔骗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陈书贤点头,有些复杂的说道:“小少爷看在我父我爷的份上小人物给你个忠告”
“不确定敌友之前别让人知道你是谁”
“当年你们家那么大的家族可不止我们一个家仆”
陈最眸若寒冰,低沉喃喃:“那为什么是你收留我呢”
陈书贤笑了笑,“对啊”
“你很聪明,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那么多可以托付的人,怎么会轮到我们陈家呢要知道我父亲只是一个没文化的乡下人啊大家族尊贵的少爷,就算家族遭难,可俗话说破船还有三千钉呢那么多人脉,就是轮也轮不到他吧”
他忽然直直的看向陈最,“还有当初我父真的是病死的吗?”
陈最眸光逐渐幽深。
陈书贤苦涩的笑了笑,“我当时是没什么出息,可他怀里揣着钱呢我要求医他为何不肯”
昨晚想了一夜,有些当初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就清晰起来了。
“陈最”
陈书贤轻声唤道。
陈最眉峰轻动。
“我最后这么喊你一次算是给咱们这段父子情做个了结”
他笑着开口:“虽然也没什么情分存在”
“再见”
陈最侧眸看着陈书贤缓步走到门口,在他收回视线之时,又听到一声闷笑。
他朝他看去。
陈书贤笑着回头,似叹似笑:“小少爷或许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陈最蹙眉。
“呵我听爷爷说过老爷哦,也就是你爷爷当时有三房姨太太你猜你父亲是不是也这般多情”
说完这句话,他迈出房间,再也没回过头。
陈最拧眉暗骂:“艹挺会玩”
他没怀疑陈书贤的话。
大家族=有钱。
毕竟他也有钱过。
那种骄奢淫逸的生活,他都经历过,没必要怀疑。
可陈最不喜欢兄弟。
兄弟多,资源就容易分配不均,继而引发内乱。
彼此有感情还好,碰到不团结的,一点利益就会争吵不休,慢慢的,多大的家族都得吵散。
陈最有理由怀疑,这个所谓的家族,是不是就是因为生的多才散的。
胡乱联想一通,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这个木盒,盒子拳头大小,外表有一些图案,古朴雅致。
打开。
里面只有一块方形玉石。
色泽翠绿,底部雕刻着精美的隶书。
陈最从背包取出一盒口脂,用印面沾了沾,轻轻按压在手心。
笔画沉稳庄重,一笔一划都透着端正,就像君子的品行,不偏不倚。
他盯着这个姓氏看了半晌,轻声低喃:“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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