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山上前,“舅舅”
钟南风放下茶杯,温和一笑,“嗯,”
“哦,舅舅,这是聿珩表弟”
陈最朝他伸出手,“你好,”
“你好啊,小家伙”
钟南风笑着看向白老爷子,“幼幼妹妹的这个孩子,可真是卓然不群啊”
“嗐,你别硬夸他,”
陈最轻笑询问来意:“钟舅舅来是?”
钟南风笑着道:“顾家那边,还是怀疑老爷子的事跟你有关系”
他还没说话,齐冲不乐意的冲上来,“跟他有啥关系啊,那天晚上他一直在我们家喝酒啊,”
“我知道只是他们已经把举报递到我们这里了,看在顾老爷子的份上,我们就得受理,”钟南风笑着跟白老爷子解释道:“我怕别人来,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就亲自来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叔,您放心,去了就在我那待一天,啥事没有,”
白老爷子笑着点点头,“你都亲自来了,我当然放心,”
他拍拍陈最的肩膀,“放心,明天还让你钟舅舅把你送回来,”
“这您放心,我晚上请小侄子吃大餐,”
陈最很配合的点头,“好啊,我没问题,”
钟南风做了个手势,“那咱走着”
陈最转身的时候拉了一下齐冲,小声在他耳边道:“去找南初,守着她,”
看着两人的背影,齐冲有些着急的挠挠头。
白辰山问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陈最让我去找南初姐,”
白老爷子笑着说:“那你就去吧,顺便给那两个警卫捎句话,守好了”
齐冲应声冲了出去。
白辰山扶着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解:“顾家折腾这一出,只是为了泄愤?”
白老爷子声音染笑:“那要看看这事是谁干的了,”
“如果是顾家那几个女儿,那就是泄泄愤,如果是顾长庚啧那就是为了把珩珩支走”
他看向白辰山,“给你大伯打个电话,西南那边,动一动”
白辰山笑了,“您也支持顾裴司,”
白老爷子哼了一声:“只有他还算个人其他俩呵呵”
走出白家,钟南风很热情的朝他招手,“来啊,”
坐上车后,他笑着问道:“为什么顾家人会盯着你不放?”
陈最耸肩,“或许你应该去问他们,”
钟南风点点头,“你说的对,”
“我们去哪?”
“小侄子,你别紧张,我可不敢真带你去审到我办公室,你就好好睡一觉,”
陈最双臂环在一起,“说实话,我还挺期待”
钟南风似笑非笑:“相信我,你不会想看见我们的手段的,”
“欸,这次的情况我们都了解过了,顾家也确实是在没事找事,可顾家老爷子在上面总还有些面子情,这个面子工程不能不做”
陈最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神色越发凉薄起来。
车直接进了国安部门,钟南风带着他直接进了二楼的办公室。
“进来吧”
他指着角落的沙发说道:“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陈最身子往后靠,姿势慵懒的双腿交叠,“您不做点什么,做做样子?”
把茶缸放在桌面上,钟南风含笑挥挥手,“用不着”
“把你带来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明天找份笔录,你签下字就行了,”
他翘起二郎腿,笑着说道:“你性格跟你母亲还真有点像”
“像吗?”
钟南风轻笑点头,“你身上,也有股疯劲儿”
陈最失笑摇头。
还想问些什么,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起身走过来接起,“你好对,是我哦,这件事不是已经交给三部了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好,我知道了,会议室集合,”
挂断电话,他看向陈最,“小侄子,你就在这待着,架子上的书随便看,我去开个会”
“您忙,”
陈最站起身,在书架上随意拿下一本书。
品着茶看着书,悠哉的度过一个下午。
而另一边的顾家。
将顾老爷子的棺木葬入郊外的墓园后,回到顾家。
顾长庚正跟顾今安说着什么,忽然脚腕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甩了甩腿,只见一个花花的东西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开始头晕,脚腕不自觉的开始抽搐。
“爸,您说这件事还能办成吗?爸爸,你怎么了”
顾今安一脸着急的扶着栽倒一边的顾长庚,“来人啊快来人”
在两人没注意的时候,小五一个甩头,补咬一口。
这次目标是另一条腿。
听到喊声的众人赶过去的时候,顾长庚已经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
有经验的人开始检查伤口,最后在脚腕上发现了一个被蛇咬过的痕迹。
“这蛇有毒”
“这里有蛇?啊啊啊啊”
“快请苗老爷子”
一时间,整个顾家乱成一团。
猫在一边草丛的小五,尾巴甩甩,远远的跑开。
国安部门的陈最,晚餐吃的很丰盛,钟南风很热情的从国营饭店打包了三个荤菜来,又带了一瓶酒。
两人又畅饮到半夜。
睡得是办公室里面的硬板床,陈最一整夜都没睡好。
昏昏沉沉的醒来又睡着,睡着又醒来。
天亮后,才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陈最被推门的声音吵醒,是钟南风来上班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小声对他说:“早餐放外面了,你睡醒出来吃,”
陈最抬抬手再次睡去。
等他伸着懒腰走出来的时候,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他坐在沙发上把丰盛的早餐吃完。
办公室被人推开。
是钟南风的秘书走进来,拿着两张纸递给他,“您好,这是需要你走的时候签字的”
陈最接过看了一眼,大概就是顾家这两天的事,写的还挺详细的。
他起身从办公桌拿了一支笔签好字递还给他。
秘书含笑躬身,“您休息,”
上面人对他什么态度,下面人就会效仿。
陈最淡淡勾唇,这个钟南风对自己是不是太过客气了。
闲着没事,他拿了本书再次回了休息室。
阳光洒进来,照在休息室的小床上,晒的人暖洋洋的。
陈最难得的再次有了睡意。
他一直在国安部里待到下午下班时。
钟南风亲自开车载着他返回白家,途中他笑着出声:“顾家又出事了?”
“哦?”
“好像是顾老大被蛇咬了,还是条毒蛇,”
陈最幽幽惊叹:“顾家还真是多灾多难”
他掀开眼帘看向前方,“这次他们总不能再赖上我吧,”
钟南风轻笑:“哪能啊,他们这次要再冤枉你,我们国安第一个不答应,”
陈最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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