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越偏,居民也渐渐变少。
陈最看着道路前方的山峦,车速放缓。
又前行了大概半小时左右,终于隐约间看到一个高大的石像。
把车停在一边,陈最走了过去。
石像藏在很多小树中间,站在路边往里看,只能看到穷奇的头顶。
他往石像的方向走去。
走到面前才发现,这个石像真的很高,有三米左右。
底座固定在石台上。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断壁残垣上。
经过岁月的沧桑变迁,周围都被野草和树木掩埋,完全看不到古宅存在的痕迹。
唯有眼前的石像。
经年之久。
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石像的面部轮廓清晰,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穿透时光。
从底座到顶端,每一处雕刻的线条都流畅而有力,仿佛是大自然与工匠的完美融合之作。
陈最伸手触摸石像。
他不理解穷奇对于慕容家来说,代表着什么。
但从石像之高,身形之伟岸。
都可以看出它周围所在的宅邸,应该是怎样的辉煌。
毕竟,若只是简单的四合小院,肯定不可能耸立这么高大的石像。
这不符合风水学的基本规则。
陈最接着朝前走,脚下已经踩到了破碎的屋瓦残片。
隐约可见一些假山鱼池的痕迹。
在往前,就能看到一些坍塌的房屋结构。
没再往里走,他站在原地毫无波澜的看了一眼,转身返回。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个色彩。
周围只有飒飒风声,陈最隐在林中进入牧场。
坐在草坪上纳鞋底的任悠悠看到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陈最摸了摸她的脸颊,“哦,把后厨放的五花肉做了,”
“好,我这就去”
他躺在草地上,将盘在一侧的小五唤过来抱在怀里,摩挲着它的鳞片闭目养神。
一直到任悠悠轻声软语的唤他,陈最睁开眼。
看了一眼距离他两三步站着的女人,他笑了一声:“小五不轻易咬人”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盘在他手腕上的长条状物体,眼底满是怯怯。
虽然比其他长虫长得好看,但总还是软体动物。
她怕!
陈最拍了拍小五,示意它一边玩去。
起身走向卧室后面的厨房,“摆饭吧”
任悠悠不仅身体娇软,这做饭的手艺也是一级棒。
这红烧肉做的,比国营饭店做的还要强一点。
他吃的很满意,心情甚佳的看向一直给自己夹菜的女人,“有什么想要的嘛,”
她冲他乖软一笑:“我想多要几本书”
陈最点头,“好,明天就给你拿”
“我吃饱了,你吃自己的,别给我夹了”
“好”
他走向卧室,把之前合成的刀拿出来。
刀身长差不多半米。
但凡杀过人的都明白,战斗时刀自然是长些更好
不过,这也要看动手地点在哪。
密林中长刀可挥洒不开。
不过没关系,短刃咱同样也有。
此时,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陈最手持匕首缓缓走出牧场。
夜幕彻底落下,东边几颗明星乍现,随着点点星光渐渐增多,一阵夜风飘过,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还有隐约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匕首在陈最手心转了转,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冽的银光。
他微微眯起双眸,眉梢是满是杀意的狠厉。
他冷冷地看着从四周围拢过来的人,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仗着人多取胜。
然而,在他这里,数量多,就真的能够获胜吗?
陈最耳朵微微一动,拿出装备满夹的枪,转身朝着黑暗中射出一枪。
“砰!”
随着这一声枪响,对面的人瞬间倒下了一个。
这一声枪响也标志着战斗彻底打响。
尽管这些人都戴着面罩,但从他们走动间的步伐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部队的士兵。
陈最勾了勾唇,看来这顾长庚是真的疯了。
还是说,他觉得这次就能杀的了他?
对面的这些人似乎有所忌讳,都未曾携带枪支,全都手持利刃。
他们身形极快地冲上来,还运用上了躲避子弹的走位技巧。
陈最听着后面合围而来的脚步声,猛地转身,当胸一脚狠狠踢向背后扑上来的人,随后迅速补上一枪,使其当场毙命。
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身后一左一右欺身上前的两人鞭扫倒地。
顺势横刀上前,在脖颈下一划。
“嗬嗬”
那两个动脉被割的人捂着脖子,满心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最听到背后的破空声,他动作敏捷的躲开身后的攻击。
这个人的身手明显要出色许多,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子便飞跃而起,朝着陈最猛扑过来。
陈最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他将手枪在手中灵活地转了一圈,转瞬换成了刀刃。
“有意思”
他挥拳而出,猛然轰向对手,拳拳带风,呼呼作响。
一拳比一拳狠厉,猛攻对方要害之处,手中的匕首勾着他的手腕一划而过。
看着那捂住手腕痛苦呼号的男人,陈最淡然一笑:“看你身手,应该不是普通小兵,有点名头吧”
男人眼神闪烁不定,无视左手腕的伤,再次攻击而来。
陈最拽住他的手臂一个背摔,精准地看准时机,手腕轻轻一翻,匕首便在其脚腕处迅速划过。
这下,男人彻底安分了。
一只脚稳稳地踩住他的脚腕,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从尘埃中仰望陈最。
他的眼睛是冷漠的,深不见底,可是这种冷漠之中又带着一丝疯狂的嗜血,让人感觉心惊胆颤。
陈最突然笑了起来,“就是你了”
得留个活口,回去好指认啊。
“什么?”
男人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瞬,就被一手刀劈晕过去。
这个倒下后,陈最幽深莫测的眸看向其他人,“你们就没必要留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带着怯意,内心也有了退意。
他脚下的那个,可是他们的队长啊。
连队长都被他轻易撂倒了,他们又…
可陈最没有给他们后退的机会,挥刀而出。
挥刀的动作疾如闪电,几乎刀刀都落在人身上。
一个个人倒下。
陈最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面色冷峻如修罗。
着实令人心胆俱寒。
“啊啊,跑”
话音未落,一刀落在胸前,他惊惧的转身,指着陈最,“你”
缓缓倒了下去。
陈最手腕一翻,追击着往后逃的人。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毫不影响。
而那些敌人却是慌不择路。
很快就一个个倒下。
他手中的刀就如一刀流光,一个个刺中所有要害。
随着一队人全部倒下,陈最缓缓回头望去,聆听着他们临死前发出的各种哀嚎之声。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是对他们的轻蔑,那抹弧度中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以及对人命的毫不在意。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月色映照下,满脸满身血迹的他,仿佛一尊从黑暗中走出的冷酷杀神。
周围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而他却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只是那冷漠的眼神和嘴角的那丝笑意,让人清楚地明白,他才是这场杀戮的主宰者。
风轻轻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无法吹散那围绕在他眼里的浓烈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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