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薄唇微勾,目光摄人的看着他,“你在京市待了几年?”
“十年”
“之前跟在南初身边的那批人?”
木楠摇头,“少爷,那是老爷的人,我们十年前受命来到京市,只负责持有慕容印的人,哦,也就是您的调遣”
“您来之后,我们的人接触过您,可”
陈最收回视线,他不想搭理,所以就没理会。
“您的态度我明白了,就一直在隐在暗中,没有近前”
他悠然的转头看向木楠,眸色极深,“你一直在京市待着,却没有管慕容南初?”
木楠抬眸,“少爷,慕容家的规矩多,嫡系和直系之间,有很大差别,南初小姐虽然也是三爷的孩子,可她没有资格管理命令我们”
“而且,我们也没有全然袖手旁观苍术给她检查过身体,开过药再多的,我们不便插手,毕竟顾家这边”
陈最指节在膝盖上轻敲,他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淡声发问:“顾家跟港都那边谁在联系”
木楠摇头,“不知,”
“不过他应该是在顾今安十岁那年,才开始安排他取代您的位置,本来是件很难的事,可顾青山,好像很有把握能够做成功一样”
陈最挥挥手。
木楠后退几步,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候着。
沉思良久后,陈最眉尾稍稍一抬,目光上上下下在他身上一扫。
这般审视的眼神下,木楠只是眉头稍拢,始终平静的站在原地。
陈最声音清淡:“你这突然出现,准备做什么?”
“少爷,您的伤,不能白受”
“那就闹大吧,”
木楠低头,“我会安排人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到最大还请少爷说个范围,还有顾家要做到什么程度”
“我要顾长庚一无所有,顾家,从大院撤出来至于其他人吗看看国安那边的审讯结果,参与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少爷,不要命吗?”
陈最倒也没意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淡淡挥手,“嗯,我想看他们生不如死”
“还有,顾今安的命别动,可以让他失去一切一无所有,但让他活着”
毕竟是男主啊,可别再把狗系统招回来。
木楠走到陈最面前,单膝跪下,“木楠见过主子”
他抬手,“起来吧,”
“主子,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不直接杀光呢”
陈最垂了下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清清淡淡:“因为我善”
他以后可是还要回来的,事事都做绝,人人都要命。
影响他以后的路。
而且,在这片红旗下,他不想弄得血刺呼啦的。
木楠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虽点头应下,可看向陈最的眼神却有些微妙。
主子之前,不也是一个活口没留吗。
虽然内心吐槽不止,但他面上还是恭敬的点了头,“主子,那我下去做事了”
“嗯,”
木楠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转身犹豫的开口:“主子,您身边还是应该有个人跟着,”
陈最看向他,“一个,”
他神情有些放松,“好,我这就找人过来,”
说完,他慢慢退了出去。
陈最重新躺回床上。
“哥哥哥珩哥”
白沐川推门走进来,跑到床上,一脸急色的看着他,“哥,你没事吧,”
陈最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我没事,你不用着急,”
“吓死我了”
“在外公家待的怎么样?”
白沐川:“挺好的,外公外婆都很疼我,就是舅舅家的老三事太多了,总是黏着我,珩哥,我觉得你教我的那些招都特厉害,我舅舅家的表弟现在可听我话了”
“小川,”
白辰山从门口走进来,摸了摸他的头,“出去玩,别在这打扰你珩哥休息,”
“哦珩哥,你好好休息,”
陈最挥挥手。
他看向白辰山,“辰哥,别总吊着一张脸,我真没事,”
白辰山低头笑了笑,“爷爷好像很生气,”
陈最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捅自己的这一刀?”
“不是”
他轻叹道:“他觉得白家,有些失败”
陈最愕然,随即失笑:“外公想的有点多了”
“天太晚了,你去劝一劝,让他回去休息吧,我本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这次的事,也是为了遮人耳目,”
他语调幽幽:“北郊死的人,有点多,我如果一点伤都没有,你让他人怎么看我,怪物?”
陈最拉了拉被子,更加悠闲的靠在床头,眼神戏谑,“一切事了之前,我怕是得在床上多躺几天咯”
看他还有心开玩笑,白辰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交代下去的,你伤的很重,是差点丧命的那种”
说完,他撂下一句:“休息吧,”
起身走了出去。
陈最摩挲着被角,眼底情绪起伏。
或许,是他太独了。
连带着让在乎他的人,也跟着压力甚大。
他仰头发出一声长叹。
可这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改不了。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少爷,”
“进”
一人走进来,他的脚步声很轻,陈最偏头看去。
来人留着简洁利落的短发,面部轮廓棱角分明,颧骨有些突出,有种坚毅冷酷的形象。
薄唇紧抿,双手自然下垂,沉默着站在原地。
陈最拿起放在枕下的匕首,迅速投掷而出。
来人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步伐轻盈的后退一步,伸手稳稳接住匕首。
他来到床前,双手将匕首递给陈最,“少爷”
陈最接过匕首,“叫什么”
“凌霄”
“你们这批人取名都是药材名?”
凌霄眨了眨眼,垂下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陈最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他抬抬手,“外边随便找地儿待着吧,”
“好”
陈最这一刀,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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