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几人走到楼梯口,双手插兜的少年看向身侧一人。
“你确定人在三楼?”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戴着的眼镜,“宴礼,这家酒店是我在管理”
“那就去请人吧,”
他把人请回家,这个月的零花钱应该能涨一涨吧,少年内心一片火热,或许还可以让大哥给他换台车。
站在三楼楼梯口,少年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对着反光的装修整理了一下衣着。
挺起胸膛朝前走去。
凌霄听到脚步声,警惕的望过来,跟少年的视线对上。
“敲个门,我来接人了”
凌霄伸手挡住,没有说话。
“这是慕容家二少爷,”
“主子有命任何人不准打扰他休息,”
少年,也就是慕容宴礼盯着凌霄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起来,他眯了眯眼没说话。
他旁边的人指着凌霄说道:
“你胆子真大,一个看门狗而已,真的是谁都敢拦”
凌霄脸色始终沉静,面对着面前人的指摘,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这时,隔壁的门打开,南初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们这些人,她脸色有些难看的走过来,语气不善:“都闭嘴别打扰我哥休息”
“你哥?”
慕容宴礼看向南初,眼神玩味的打量一番,他胸腔散漫的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妹妹那这么算的话,你也是我妹妹,我排行老二,”
南初眼底闪过惊愕,她没伸手,反而往后躲了躲。
半晌,他唇角一挑,转身抬脚往身后一人身上踹了一脚,“给我妹妹道歉”
那人被踹倒在地,他快速的爬起来,诚惶诚恐的点头哈腰,“对不住小姐,真的是对不住,是我嘴贱”
南初抿了抿唇,强调道:“小点声音,别吵到我哥了,”
慕容宴礼慵懒的朝后挥挥手,“滚悄声的滚”
把人赶走后,他微笑的看着她,“你叫什么?”
南初心有些乱,不想搭理他,垂着头一言不发。
可慕容宴礼却觉得很新鲜。
这是他们三房的唯一女孩。
这妹妹长的还挺乖。
他跟着南初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挑眉看着她,“我是你二哥,你叫什么?”
“你刚才去后堂做什么是找东西吗,”
南初烦躁的拧眉。
慕容宴礼眉梢轻扬,笑着起来带着几分痞气,“嘿你皱什么眉啊,我们可是亲兄妹,说说话怎么了,”
“你能不能小点声,”
“你这是区别对待老三是你哥,我就不是?”
苍术敲门走进来,把一些食物放在桌面上,“南初小姐,吃点东西吧,”
“原来你叫南初啊,”
慕容宴礼看了一眼桌面,“这些东西太寒酸了,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自己刚才吃的也是这些,可其他几个叔伯家的女孩都养的很精细,他们三房家的女儿肯定也得好好富养。
南初都要饿死了,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汤包,无视他的存在吃了起来。
慕容宴礼笑了笑,听到门口有熟悉的声音,他笑意微敛,起身走出去。
看到被拦在门口的男人,他不着痕迹的笑笑,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连忙正了神色,恭敬低头,“大哥,”
慕容暨白看向凌霄,“不让?”
凌霄不说话。
他看了眼自己背后,“您老怎么看”
老者上前,脸上带着适时的敬意,“可能是我们来早了还没睡醒,那我们就再等等”
慕容暨白似笑非笑,“得,倒是我的不是了”
老东西倒是精明,干什么都往后躲,谁都不得罪。
怪不得能在老爷子身边待这么久。
“也对,长途跋涉的,肯定累的不轻,也该好好休息,”
他看向走出来的南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是南初吧我是你大哥,欢迎回家”
南初轻抿嘴角,点了点头。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楼道口又走过来几个人。
看到来人,凌霄眼底有了波澜,他看了一眼苍术。
后者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有人进去,老者也想紧跟,但凌霄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
苍术走进房,就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阵阵。
他站在浴室门口开始汇报门口的情况,“主子,人都齐了”
水声哗啦中,一道沉静的声音响起:“那就开门吧,”
慕析来到门口,看着一脸强硬的凌霄,他面色平静抬抬手。
凌霄握紧双拳。
他淡笑:“你已经离开训练营这么久,那些条件反射还没改掉?”
他再次挥挥手,身后有一人被捂着嘴带了上来,按着他跪在门前。
慕析看向其他人,冷笑着开口:“这人负责去接三少爷,却蓄意弄坏了船上的无线电”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门开了。
凌霄侧身让开。
老者抢先走进去。
慕容淮之拉了一下旁边的同胞兄弟,“这个人我看着眼熟跟你有没有关系,”
慕容宴礼眉峰轻抬,继而道:“淮之我有这么不着调吗,”
“那就好好看戏吧,”
两兄弟走进去,正好跟从浴室走出来的陈最对上眼。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还有他这张脸,所有人都有些震惊。
这张跟慕容老爷子这般相象的脸,慕容宴礼看到膝盖就有点软。
想跪。
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住旁边人的手臂。
慕容淮之将他的手扒拉开,收起惊愕的眼神走上前。
老者此刻脸上的敬意更甚,他笑着开口:“三爷好长得真是玉树临风啊,老爷子一直惦记着您呢,”
慕容暨白轻笑颔首:“我是慕容暨白”
慕容淮之上前,“我是慕容淮之,这是宴礼老三,昨晚上可让我好等啊,”
陈最淡淡挑眉,“坐”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动作间,精瘦的身材从浴袍里显露出来。
他漫不经心的用毛巾擦着头发,谁的腔都没搭。
慕析轻咳一声,挥手示意把人带上来:“聿珩啊谁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你回来这天找事这人”
陈最把毛巾扔在一边,看了一眼凌霄。
凌霄上前把跪在地上的男人嘴里堵的东西拿下来。
“说说做了什么,”
陈最这张跟慕容恪相似的脸,实在是威力太大了,男人早已吓破了胆,他战战兢兢的颤抖着,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我我我真的什么没准备做就是想带着三少爷在海上多转几圈”
慕析微皱的眉心透着一种凌厉,他厉声道:“你吃了豹子胆了,谁的主意”
男人抖的更厉害了,冷汗湿透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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