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诊脉了吧,”

    听了陈最的话,孙老愣了一刻,随后脾气马上就上来了,猛地站起身,“治个屁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没听过吗,”

    “谁让你插手的,”

    他指着陈最,手指微颤,“你你你跟你爹一样,都是混小子,”

    “哼”

    孙老冷笑一声,“我不治了”

    陈最双手环胸,“爱治不治”

    威胁谁呢。

    他看向慕容恪,冷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就多余来这一趟”

    “把东西给我,赶紧的滚以后别来了,”他指着慕容恪面前的盒子说道。

    陈最抢过这个盒子,打开一看,“豁,百年人参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孙老,又看向慕容恪,“爷爷,这老头救过您的命?”

    孙老蹙眉,“你啥意思,”

    “啧啧,吃喝穿都是慕容家养着,要什么药材给什么药材,还顺着他的性子这怕不是简单的救过一命这是救了您全家吧,”

    陈最把盒子拿的稳稳的,丝毫没有递给他的意思。

    “有性格,不随便救人,呵我理解,可您在慕容家待了一辈子了,给我奶奶治个病还拿乔这么好的百年人参,在外面什么大夫找不到在您这还得看个脸色?”

    “我奶奶一个病人,还得一直在大太阳底下等着”

    他看,就是惯得。

    孙老怒目圆瞪的瞪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慕容恪拿起放在一边的拐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

    “你干什么去”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走个屁过来诊脉!!!”

    孙老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往屋内走去。

    虞归晚呵呵的乐了,“你哥这脾气,”

    南初笑着说道:“奶奶,哥是为您鸣不平,”

    “嗯,是个乖孩子,”

    “奶奶,我扶着您,”

    走进内室,孙老沉着脸坐在小桌前,陈最走进来的时候,他还狠狠的瞪了一眼。

    臭小子,他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让他没脸。

    还是当着慕容恪的面。

    比他老子还烦人。

    虞归晚坐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怒气说道:“伸手”

    孙老脾气怪,可他水平很好,一探脉就知道她的情况。

    “事不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之前的药方已经不适用了。

    “调整一下药方就行,”

    虞归晚收回手腕,招来南初,“孙老我这个孙女身体有点弱您也给看看?”

    手都伸出来了,孙老也没下她面子。

    “孩子没问题至于母亲好好养养就行了,”

    虞归晚很关心的问:“老周已经用上药膳了,还需要再开点药吗,”

    “弟妹啊,孕妇不能吃药,食疗就挺好,”

    “哦好”

    孙老:“而且时代在发展,西医妇科这方面,也进步了不少,改天去医院拍个片也听听西医的意见”

    她点头,“好好”

    弄完后,孙老缓缓转头看向陈最,“你也来,我给你看看,”

    他这一脸坏笑,明显的不怀好意。

    陈最摆摆手,“我身体好的很,用不着,”

    虞归晚倒是觉得,孙老好不容易开了口,不用白不用,她拽着他走过来,“听话,让你孙爷爷给你看看,”

    他无奈伸出手腕。

    孙老本想说个肾虚啥的,让他丢丢脸,可这小子的身体还真是不错。

    甚至是好的过分了。

    他皱了皱眉:“咦”

    慕容恪看他皱眉,拄着拐走了过来,“怎么?”

    中医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虞归晚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走过来,“孙老哥,我这孙子他”

    孙老看向陈最,眼底的光就像是看到了猎物,“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

    陈最收回手,“没啊,我只是身体好,”

    “可你好的也太离谱了”

    他抓着他的手腕又开始把脉,“你这明显是经常泄阳,怎么可能不阳虚呢,来来,你告诉我,你一周睡几次女人”

    虞归晚轻咳一声,拉着南初走了出去。

    陈最收回手腕,“无可奉告,”

    慕容恪重重敲了敲拐杖,“他到底有事没事,”

    孙老摆摆手,“哎呀,你别插嘴”

    他指着陈最说道,“你你肯定吃什么东西了,”

    看他一脸的桀骜,肯定是不会说的。

    孙老垂头眨眨眼,压下自己的心痒,坏心眼的看向慕容恪,“嘿,慕容你这孙子肯定吃过好东西,”

    “你让他把东西吐出来,我研究研究弟妹那身体,还有你那腿肯定就没问题了”

    慕容恪面色如常,拄着拐转身往门口走。

    陈最迈着悠然的步子跟在后面。

    孙老心痒的不行,“我说真的啊,那臭小子,你别着急走啊我跟你说我对药很有研究啊,你让我试试吧,”

    听到他说这么一句,陈最的脚步顿住。

    他回头看向一直跟在他们背后的老头子,“你确定你能研究明白?”

    孙老眼睛放光,连连点头,“能啊能啊,我一辈子就是研究这个的啊,”

    陈最双手抱胸,眼神存着怀疑,“那您这儿肯定有很多药咯”

    “对啊对啊,有啊,”

    “不信,拿出来看看”

    孙老一哽,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不是框我的东西,”

    陈最轻嗤,转身就走。

    这次孙老挠挠头,又跺跺脚,但是舍不得自己的东西,没跟着。

    “啊啊啊,混小子,你至少把人参给我留下啊啊啊啊,”

    走出孙老的院子,慕容恪偏头看他,“你觉得我太惯着他了?”

    陈最淡笑:“可能你们有什么更深的渊源吧,”

    “渊源是有”

    慕容恪笑着说道:“可我最重要的目的,是留下他,”

    “别看他脾气怪可医术上的造诣是真的深,”

    “表面上看,我是一直顺着他,”

    “可顺一次,老孙就得收一个徒弟这么多年,除了老周,他已经帮忙指导出了好几个出色的中医了,”

    他看向陈最,“而且,他对药物的研究,确实厉害,从他这里拿出来的药方,”

    “现在都成了慕容家药店的主流产品”

    “你觉得我做错了?”

    陈最摇头,“没错您高明,”

    只是pua手段不太高,竟然助长了老孙的脾气。

    要是陈最,肯定把这人忽悠的主动交东西。

    还得感恩戴德。

    看着慕容恪也没开口问他其他的事,陈最有些好奇,“您不好奇孙老刚才问我的话?”

    他轻笑:“他是药痴,我又不是”

    陈最嘴角轻勾,往他腿上扫了一眼,“您的腿?”

    他一直以为慕容恪拄拐是为了装逼呢。

    腿是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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