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明月皎皎。
躺在院子里乘凉的陈最看向一直打扇的虞姬,“停吧,”
“把我带来的熏香点上,”
点燃熏香,她端着香炉放在他脚边。
“少爷,我想在院子里种几棵驱蚊草”
“嗯,随便”
他看向一袭吊带睡裙,笑意温婉的她,“虞苗拜了一个师傅”
虞姬兴奋的睁大双眼,“真的?”
“你这么开心?”
“我为她高兴,这是苗苗的梦想,”
陈最摇晃着躺椅,看着她问:“你们俩不是都喜欢唱戏吗,你就没什么想法?”
虞姬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少爷我不是那块料”
“我们从小就一起学东西,我只是绣花精一些,其他的都是半吊子,尤其是唱戏,我嗓子跟不上动作也总是慢半拍,跟苗苗差太多了,”
她乖软的伏在他怀里,“少爷您人真好”
竟然愿意放虞苗做自己的事。
陈最捏了捏她的脸,“爷当然好了”
“少爷我能不能给虞苗打电话说声恭喜?”
“可以你问问她什么时候上台,你也可以去现场看,”
虞姬激动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少爷您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陈最环上她的细腰,嘴角勾起浅笑。
“你只要听话我以后会更好”
“嗯嗯嗯,我听您一辈子的话”
翌日晨。
陈最洗漱过后,来到卧室,一件件穿上虞姬给准备的衣服。
黑色西装,但背后和袖口有两道浅色花纹。
稳重的同时,又添加了一点优雅和矜贵。
“少爷,上午您可能会热,”
他抬手调整了一下衬衣袖口,淡淡道:“嗯,”
头发在虞姬精心的打理下,造型感十足,她拿过放在一边的银色边框眼镜给他带上。
围着他转了一圈,她笑着说:“少爷真是貌若潘安,玉树临风”
陈最勾唇:“小嘴喝蜜了,这么甜”
虞姬低头浅笑,垫着脚尖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领带上偶尔有的装饰颜色,都是她给绣上去的,多了一点颜色,就显得更加贵气和不凡。
“好了,少爷路上慢点”
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嗯,你给大伯和二哥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马上出门了,”
“好,”
走出院子,陈最来到停车场,开出了最张扬的一辆车。
开着走出四合院,往慕容循然家驶去。
路过慕容淮之家门口,看到他已经等在门口,车停在他面前,他笑着开口:“二哥,你还准备了东西,”
“嗯,寿礼”
“我可什么都没带”
慕容淮之勾唇:“知道,所以我才带的”
陈最笑了,“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你跟宴礼一样不记得这些礼节上的东西,”
“我是觉得没必要大伯肯定会带的吧,”
来到慕容循然家门口,他的一个儿子,正各抱着一个箱子站在那里等着。
陈最下车,“予安哥我这车可搁不下”
慕容予安轻笑:“不用,辰安去开车了,马上到”
正说着,慕容辰安开着一辆悍马停在陈最车后面。
慕容循然走出来,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抬抬手,“出发,聿珩你不识路,跟在后面”
他拉开车门,似是想到了什么,扶着车门看过来,“淮之,你跟他说说江家的情况,”
汽车启动,陈最通过后视镜看到最后还跟着一辆车。
“四个保镖随行这是爷爷的交代”
他笑了笑,“看来这江家跟咱们,也不是外面说的,互不干涉”
慕容淮之捏了捏眉心,“江家需要钱曾打过联姻的主意爷爷没点头虽说没到翻脸那一步,但被拒绝,他们那种自诩清贵的家族,心里能不记恨?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还去贺寿”
“面子情罢了几个叔伯,都跟江浔之有过交集,父亲大人,跟他,好像还曾拜过一个老师,”
陈最嗤笑点头,“理解,彻底撕破脸没什么必要,就当个合作伙伴维护着关系就行,”
慕容淮之轻声道:“跟谁打交道不这样带着一副别人看不清的面具,你不知他怎么想,他也不明白你的心思,”
他扭头看了他一眼。
看出他目光中的迷离和惘然,陈最失笑:“二哥,你这又是从哪来的感悟,”
“没什么,”
“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能力,若是看一眼,就能猜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二哥,你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
慕容淮之摇头,“不会”
“这不就对了,”
陈最降下车窗,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嘴角勾起恣意的笑:“二哥,你就是整天想的太多,顾忌太多,总是放不开,搞得自己年纪轻轻暮气就这般重,”
“这样不好”
慕容淮之扭头看向陈最,“你性格倒是多变”
肆意张扬,稳重淡漠,俾睨冷漠,都能随意的切换。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笑着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过得那么累”
“面对客人,我该稳重,对于敌人,那就用杀意打压他,”
“二哥,就像你说的人都是戴着面具活着的,可总得摘下来透透风吧,所以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想装,张扬爱玩点又怎么了”
慕容淮之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眼神柔和了些许,跟宴礼一样,还是个孩子。
陈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若想。
能让所有人对自己放下戒心。
他挑眉,张扬大笑:“二哥,跟兄弟们在一起,你可以偶尔换换风格,也算是换换心情,”
他无奈轻笑:“我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
“你对女色好像不太热衷?”
慕容淮之脸上的无奈更重,“我喜静,不重欲一个女人就够用了,”
“奶奶给你的那个?”
“嗯,”
陈最纳闷,“可宴礼说你偷偷养了两个啊,”
“呵就算养了两个,可我经常住在家,她们那边也是几个月才去一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的郑重其事。
陈最有些揶揄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咱俩就是玩笑聊天,你别这么正色,搞的我都有点尴尬了,”
“二哥这是怕风评被害?”
慕容淮之头疼的捏捏眉心:“宴礼嘴巴太碎,”
自从他知道那两个女人的事后,不止一次提起了。
已经有好几个人调笑他闷骚。
还有人问,“你是不是喜欢玩姐妹”
甚至已经有人专门给他送人了。
还一次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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