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是白杳杳出演的第一部电影播出的日子。
作为一直以来支持她的人,她想邀请江知越一起庆祝一下。
残酷的真相从那扇没有关严的门内传出。
“欸,我说越哥,你对白杳杳是不是太上心了,”
“你懂什么咱哥这是看上了”
“看上?看上直接拿下啊,折腾这些多弯弯绕绕做什么,一点都不爽利,”
江知越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还带着一丝笑意,“等确认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年那件事,我会拿下的,现在还得演一演,”
“嗤,越哥,要我说你就是瞎费功夫,这还用得着确认她要知道家里那场火是你放的,她哥也被你扔海里了,还能跟你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
“要我说,这白家人就是太不识抬举了”
站在门口的白杳杳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浑身冰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又是怎样才能压下冲进去一刀刺死他的冲动。
她想报仇,躲起来,开始查。
可根本查不到,父亲做官时的人脉,早已随着他的离世消失殆尽。
有些人情的人家,也都不知内情,就算知道又如何,谁会因为她一个孤女,得罪当时风头正盛的江家。
最讽刺的是,江知越找到她,把真相告诉了她。
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家里的事,是以意外结的案你哥哥是船撞礁沉了船,跟我江家有什么关系,”
“杳杳你听话些,就当不知道,好好演你的戏,跳你的舞我还会好好待你”
白杳杳流着泪苦笑:“他说的没错,我就是知道了也没办法,我去阿爸之前的单位找他们领导,根本见不到,同事,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都觉得我疯了折腾了两年,我好似真的疯了”
“我想当上大明星,等我有一定影响力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给家人报仇了,”
“可我好像太天真了,江知越只是在片场出现一次,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他的人,”
女子的可悲就在于,轻而易举的被男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赋予标签。
其实不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欲望罢了。
她冷笑:“我开始游走于其他男人之间,想着有我这张脸,应该能找到一个能与江家抗衡的人来,可不管走到哪,都顶着江知越女人这个标签,”
“我放弃了所有尊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男人喜欢的狐狸精,”
“可江知越却可以很轻易的就毁掉我的一切,”
看着满脸恸痛的女人,陈最只淡淡挑了挑眉,这仇确实深。
可,“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你就没动心?”
他们俩这,有点像虐文男女主的套路啊。
白杳杳似乎被他这话恶心到了,她抬眼看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恶,“三爷,我不是没有感受过爱的小女生,轻易就被花言巧语蒙骗,从小到大,我是被阿爸阿妈,还有哥哥,宠着爱着长大的,”
“说到底,江知越对我做的就像是权贵挑逗舞女,我感受不到他的真心,所以更不可能喜欢,充其量只是感激,得知真相,只有恶心,和恨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最好能将他挫骨,扒皮,扬灰这样才痛快”
一片沉默中,他轻声开口:
“你阿爸在哪个部门工作来着?”
“廉政署的监察部门,”
陈最呼出一口烟雾,眼神微妙:“既然能让江知越出手杀人,那你阿爸肯定掌握了很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关系着江浔之,”
白杳杳咬唇低头,“我不知道,阿爸从不跟我说工作上的事,事后,家里我都翻过一遍,什么都没找到,”
他轻啧:“江知越有可能也没得到,要不然不会烧房子”
他也不抱什么希望。
这么多年了,要能找到,白杳杳怕是早就拿到手了。
情绪宣泄过后,她的脸色惨淡如霜,抬眼看向陈最,神色很茫然,“三爷, 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样报仇,”
她倾身趴在陈最怀里,睫毛轻轻颤动,无意识的轻喃着:“您刚才说我就是能伤到他的利刃,该如何伤呢?”
“虽然我不信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会因为我,受到伤害可我想试一试”
陈最目光轻移,在她下塌的腰身和挺翘的臀部上一扫而过。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只要能豁得出去怎么都能达到目的,”
白杳杳轻折纤腰,眸光微动,“我试过同归于尽,或者以身去报仇,可连的他身都近不了,就算近了身,刀也刺不到他身上,”
“嗯,”
陈最懒洋洋的挑眉,“他毕竟是被江家寄予厚望的后辈,从小都是经受过特意的训练的,你这点门道,当然不行了,”
她一脸期待的看向他,“那我该怎么做”
他半躺在沙发上,一双眸子懒懒散散缠着倦意,“乏了”
白杳杳咬唇,“我扶你去休息,”
陈最轻笑拍拍她下陷的腰窝,“不用,你好好缓缓,我去休息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开。
来到三楼房间,陈最坐在沙发上拿起座机拨号。
“大伯关于江浔之,我有话问您”
慕容循然听完了他的话,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当时他入选州长,确实有不少争议,可这不是正常的吗,若是一下子就全票通过,这才有鬼吧”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了,”
“哦,遇到个苦主,说是因为江浔之上位这事,江知越弄死了她全家”
这番话,真的有够平铺直述,慕容循然一下子就听懂了,有些沉重,“他还做过这种事?”
听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语气,陈最轻笑:“大伯,你还是看清现实吧,你的这个好友不是你以为的风光霁月君子,而是个阴险小人”
对面人吐出口浊气,“是谁?”
“白杳杳,她阿爸是在廉政署工作的,”
慕容循然顿了一下,“是那个女明星?”
“对,”
“可是,我刚翻了江浔之继任后的资料,廉政署我也看了,没有姓白的官员遇害”
“大伯,人是被杀,伪装成事故的谋杀我们家的资料上,能这么全面才怪,”
“那我让人查廉政署的任职名单,找姓白的”
“嗯,”
挂断电话前,慕容循然说道:“他的面目,我能认得清,只是有些失望和惘然感慨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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