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报纸底稿已出。
可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主编一时间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刊登。
拨出一个号码,往上问。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终于盖章,印刷,明日一早刊登。
陈最回了慕容家。
在书房接了几个电话。
凌霄:“少爷医院这边闹起来了,江知越行事有些张狂,打了不少人,拿枪伤了麦明锐,被督察的人带走了六爷派来的人我也见了,多出来那份胶卷给了他”
“哦,白杳杳怎么样了,”
“不太好人还没醒,吸着氧呢少爷要来看看吗?”
陈最沉默片刻,摇头,“不了,”
“你离开医院,去江家那边守着”
“是,”
走出书房,他伸了个懒腰,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
“洗澡”
虞姬点头,跟着他走进浴室。
片刻后,他穿着浴袍走出来,斜靠在小榻上。
虞姬拿着毛巾站在他身后给他擦拭头发,擦至半干,放下毛巾,走到一旁点燃熏香。
“少爷,休息吧,”
陈最抬抬手,“过来按按,”
她手指或重或轻,准地抓住每一个酸痛的部位。
当她用手肘按压时,力道虽不重,但穴位是对的,力道仿佛能穿透肌肉,直达深处的疲劳。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简单活动一下,起身将她拉入怀里,搂着朝床边走去。
在床上,抱着她揉捏了一番,衣服扒光,拍拍她软乎乎的臀部,声音闲散,“今晚自己来”
虞姬平复了下呼吸,羞涩垂眸,“是”
“好好扭”
陈最仰头叹息,欣赏着细腰轻摆的虞姬。
身姿纤细窈窕,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红唇微启,眼若含春,温柔魅惑,娇艳无伦。
她白皙无瑕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粉色,娇吟之间身上汗津津的。
眉眼流转间,风情尽显。
勾人而不自知。
翌日,报纸一经刊登,犹如在港都政界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各界人士纷纷传阅着这份报纸,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整个政圈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之中。
一大早,江浔之就被喊到区政府开会。
刚敲开门,就被一份报纸砸在头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上层领导对他的厉声呵斥。
整个政府办公区,气氛紧张而又充满了不确定性。
慕容恪刚耍完一套太极,慕寒上前搀扶,把拐杖递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报纸给我一份”
看完报纸内容,他嘴角勾起淡笑,随意放在一边。
“晚晚该起床了,安排早饭吧,”
陈最也正在看今天的报纸,政治时报看完,又拿起娱乐报看了起来。
差点被上面的文字给逗笑,“这编稿人真是人才啊”江知越都被编排成恶棍淫魔了。
现在这样,也算是白杳杳所说的:“声名狼藉,受万人唾骂了吧,”
先送上一场众人审判,让他名声尽毁。
再丧命。
可以说是一场完美的复仇了。
只是白杳杳,你还能看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吗?
书房铃声再次响起,陈最接起,对面竟是慕容谨辞,他直言道:“要不要我外家出手活动一下,军港那边他会被开除”
陈最拒绝:“不用”
“不管的话,最多一天江知越就被放出来了,”
打架斗殴,持枪伤人,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要命的罪名。
可对江知越,还真不算什么,江家的人脉简单活动一下就能将他捞出来。
他淡笑:“这件事上,我们慕容家要完全隐身不掺和,不过你外家那边,基本的政治手段还是要有的,比如,落井下石?”
是个人都会做的事,若他们什么都不做,反倒有疑。
慕容谨辞应下,“好”
江家。
江浔之走后,江家众人看到报纸,又是乱成一团。
老爷子江岳川直接晕了,安顿好他,江晚舟夫妇急匆匆的出门找关系去了。
“温莎我们现在怎么办?”
乌莎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波澜未起,她把报纸放在一边,淡声道:“等”
“乌丞还没回来?”
“没,”
她朱唇微抿,眼底带着不悦:“让人找到他,将人带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突然变了。
天空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不一会儿,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雨幕渐大,一辆车的速度放缓。
江浔之坐在车内,双瞳漆黑如夜,古井无波,氤氲的凉薄寒意,让旁边坐着的人脊柱发冷。
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紧张的鼓点在不断敲击着人的心房。
旁边人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区长这件事也不是很严重只是暂停职位,我看上峰,没动你位置的意思,”
他眼底掠过一抹幽然的神色,“他不动我的位置,是因为不想动吗?”
只是暂时没更合适的人选,接他的位置罢了。
旁边人叹了口气,“江少爷这件事,真得好好处理”
江浔之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是真没想到。
江知越一直纠缠的女明星,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若早知道,她根本没有活着的机会。
更不可能闹成现在这样。
事是怎么闹出来,他轻阖眼。
下一瞬,他的眼睛睁开,眼底渐渐酝酿出风暴。
对了,事情起因,是慕容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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