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拉开车门坐进去。
秦诏递给他一块毛巾,“成功了吗?”
“嗯,他眼睛红了”
“你说真能成功吗”
凌霄很轻的笑了一声:“三爷做的局,还没出过错”
“怎么着他都要死,无非是死之前见不见江知越,”
秦诏点头,“这小孩受不得激肯定会去的”
“行了,我的事完了,先回北角山了”
“嗯,你先走我留在这里蹲一下后续”
乌丞走进江家,直接进了江知越的院子,红着脸,怒目四顾,两眼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乌少爷,您这是”
“江知越人呢”
“大少爷在书房”
他急冲冲的跑进书房一阵摔打,咒骂。
最后甚至,拿手指着他:“你欺人太甚了江知越,,跟我姐都定过亲了还跟别的贱女人勾勾搭搭,还是个脏的不行的臭女人”
“因为一个臭婊子闹出这么多事来,还上了报纸,你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们乌家”
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江知越本来不想搭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发疯。
可他越说话越难听,在听到他又一次辱骂后,他站起身,“滚出去”
“你还敢叫我滚,”
乌丞挥拳朝他扑过来,江知越侧身躲开,顺势推了他一把。
两人吵闹的声音太大,隔壁院子的乌莎听到了,“怎么回事,我听到乌丞的声音了,”
安妮,“好像在吵架,”
“你去看看”
安妮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乌丞面色有些发紫,脖颈青筋毕露,呼呼的喘着粗气。
“表少爷你怎么了”
乌丞想要说话,可是狭窄的气管好像是堵住了,他开始喘不过气。
“来人啊,”
安妮朝外喊道,“快来人,”
江知越皱眉,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让人备车”
他上前将乌丞扶起来,“他有心脏病?”
“没没有啊,”
乌莎听到声音赶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形,立马反应过来,“送医院”
着急忙慌的送到医院,可在途中的时候,人就咽了气。
负责开车的江家司机有些不安,“这这怎么办,”还要去医院嘛。
比利怒吼,“接着开车啊,”
“肯定还有救”
在乌家,主子出事,他们这些仆人都是要跟着陪葬的。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医生能救回乌丞。
可医生只看了一眼,就道:“人已经没了”
“怎么会呢”
比利后退一步,惊恐不安,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他赶紧给乌莎说明情况。
负责接电话的安妮听到他的话,瞪大了双眼,看向一旁,“dr,乌丞没了”
乌莎眸光剧烈震动,手指微颤。
良久后,她轻眯双眼,“让医生查查死亡原因,”
她的声音依旧很平静,看向安妮,“到底怎么回事,江知越动了手?”
安妮语气有些沉重和慌乱,“我去的有些晚乌少爷已经倒在地上了不不太清楚啊,”
“给乌家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们收拾东西挑拣重要的文件带走,其余的,不要了”
江家的人得知乌丞离世,并且跟江知越有关后,神色比之前的‘报纸事件’更加的凝重。
江浔之正在写毛笔字,听到消息,他僵住了几秒。
大片的墨迹滴落在纸上,晕染了字迹。
他迟迟没有开口,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是有人在堵我们江家的路啊”
“二爷应该是意外吧,大少爷刚才说了,他只是很轻的推了一把”
江浔之摇摇头,“意外太多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二爷,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开口:“去医院多找几个医生,再去督察借个法医一定要把乌丞的死因弄清楚,让大哥大嫂,去安抚一下乌莎。”
说完这些话,他挥挥手,“都出去,我安静一下,”
江浔之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无数个念头在心头闪现。
近来江家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太巧了。
毫无征兆,根本想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他以为,江知越还会出事的时候,现在出事竟然是乌丞。
这一切的背后,应该是有个人才对。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到哪一步?
为什么要针对江家。
江知越的那件事,真正的目标,真的是江知越吗?
杀了乌丞,是想破坏江家和乌家的关系。
是这样吗?
慕容聿珩吗?
可一个弱冠之年的小年轻,能有这样深沉的心机吗。
可若真的是他,那为什么呢。
是知道了什么?
可慕容循然的表现也不对啊,他们几十年的知己好友了,对他的性格也算是了解。
他若知道江家针对慕容家做的事。
早就上门与他割袍断义了。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还偶尔给他打电话闲聊。
更别说在他出事后,担忧的问询了。
不是慕容家,那就是其他政敌。
是之前与他争夺区长之位的蔡家?
还是一直位于他之下的那几家又或者,是上峰领导的施压。
怪!怪!怪!
思来想去,假设来假设去,还是毫无头绪。
一时间,心头一片惆怅。
“二爷乌家小姐离开江家了”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捏了捏眉心,“什么?”
门口人敲门进来,再次说了一遍。
江浔之强行将脑子里,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通通摁下,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头脑这才慢慢清明起来。
“是已经走了?”
“对,乌家的人来门口迎接的,”
他敲了敲桌面,“去医院弄清楚死因,”
“白杳杳找到了吗,”
“找不到,”
江浔之重重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下去做事吧,守着门,让我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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