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人带回来后,慕容恪嘴角啪叽落了下去。
他看着被捆绑双手的男人,语调微沉:“这是谁?”
站在一边的人低下头,“爷,他带上帽子,跟江浔之有七八分像我以为”
陈最轻咳一声,笑着上前,“爷爷,我刚才看这人也有些恍惚,确实太像了,他认错也正常,”
慕容恪看向慕战,“以你的能力,不该认错人才对啊,”
慕战的身手很好,其他方面的能力都是顶尖,在慕容家,只听慕容恪的命令。
一直跟在他身边保护。
“他是从江家出来的携带的东西也不少,全是珠宝金银”
他抬眼看了慕容恪一眼,“途中接他的人,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虽说样子看着跟往日有些不同,我以为,那种情形下,不像才是应该的”
陈最挑眉。
这人说的是对的,毕竟是要逃命,江浔之稍做装扮才是正常行为。
更别说这个人,与他有七八分像。
“这人是?”
慕战低头,“来的路上审过了,是江浔之一直养着的人,这次听他的命行事,其他的都不知”
“携带的东西所料不错确都是金银,但成色一般价值有限”
陈最悠哉的叹息:“用了隐藏的人脉,却不是自己用而是来掩人耳目,啧”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路子离开”
慕容恪抬抬手,“带下去,”
他看向陈最,“剩下的你自己折腾吧”
陈最侧眸扫了一眼他进房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气急败坏啊。
也可以理解,当爷爷想要在孙子面前做点有威严的事。
却没想到也被打了脸。
“哈”
陈最发出一声轻笑,抬脚离开正房。
回了自己院子,他给慕容砚熙打了个电话,“国那边,交给言让吧,”
“江家其他人,让五叔看着处理吧”
“好,”
国,得到消息后,慕容屹尧嗤笑一声:“走吧,哥带你杀人去”
慕容言让沉默的跟上他的脚步。
途中,看他一直不说话,坐在他身侧的慕容屹尧再次嗤笑:“我爹总说三叔的这个儿子多好、能力多强我看一般啊”
“那江浔之,不还是跑了吗,”
没有听到回应,他接着得意的说:“看我,早早的就把那两小子给弄到自己地盘了”
“相比之下,还是我厉害点吧,”
慕容言让实在是无奈的很,扭头看向他,“嗯,你厉害”
“哈哈,我就知道”
看他乐,慕容言让失笑摇头,偏头看向车窗外。
江浔之,跟他们父辈是一个等级的。
阅历当然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比的了的。
“言让,我带了两把枪,一把刀,一会儿你都试试把内心的郁闷发泄出来,可别下不去手”
慕容言让苦笑,“他都能狠得下心伤害我,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这就对了,那你就别给我摆出这副糯叽叽的模样看着一点都不阳刚”
“屹尧哥,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慕容屹尧顿了一下,挠挠头,“我的意思是你别总是颓废下去啊,”
“虽说你们搞艺术的就爱搞阴郁那一套,可哥还是想让你高兴点”
慕容言让沉默着,偏头看向一处,眼神虚空。
残缺之人,如何开怀的起来呢。
慕容屹尧抬眸直视前方,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他冷声道:“开快点”
“是,少爷,”
车来到一个废弃的仓库。
江家兄弟已经在这所仓库吊了两天了。
早已昏厥不知多少次,刚才被人用鞭子抽醒。
江本清痛苦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看向门口。
仓库大门被打开,几个黑衣人站在两侧,恭敬的垂下头。
两道人影走进来,其中一人,他好似很熟悉。
待走近,看清是谁,江本清激动的开口:“言让你”
激动过后,再联想到他们如今的境遇,不由苦笑:“言让”
慕容言让还没开口,旁边一人伸伸手,有人适时递上一把枪。
“别跟他废话,来”
江自流虚弱的瞪大双眼,“慕慕容言让,你要做什么连你也落井下石吗,”
“呵呵呵,”慕容言让很轻的笑了笑,“看来,你是不知情的,”
他看向江本清,“那你呢我为何这么对你们,你心里有数吗,”
江本清艰难的避开他的视线。
“看来你明白江本清,你之前是不是在看我笑话看着我怨恨自己兄弟,再自己消化这些怨恨,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最后几个字,被他说的极其低沉,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他从慕容屹尧手中接过枪,抵着他的肩膀,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
子弹入身体的瞬间,江本清传来闷哼声。
盯着他满是痛苦的脸,慕容言让轻笑出声:“众人都说江家大少有大才,但其实你江本清也不弱”
“你之前跟我说自己抱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主儿”
江本清艰难的开口:“言让对不起”
手枪抵住了他的头,慕容言让那张俊逸的脸上,竟多出了一些嗜血和邪气,他说:“别叫我的名字恶心”
砰!
江本清额头一个血窟窿,双眼还直勾勾的盯着他,死不瞑目。
慕容屹尧站在他背后,握住他轻颤的手,轻轻移动,枪口瞄准旁边抖如唐筛的江自流。
“别犹豫,杀了他”
慕容言让一丝停顿也无,直接扣动扳机。
随着两人咽气的同时,是身后人的一声赞赏,“做的好”
“言让你记住,所有伤害自己的人,都该死永远别妇人之仁”
“该杀就杀,别跟他们抒情,也别听他们说后悔讲苦衷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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