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的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慕寒站在门口含笑注视着车门方向。
“寒伯几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
他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二爷欢迎回家”
慕容启明看向头顶的牌匾,眸底有些晦涩,眼眶也开始泛红。
手腕被挽,他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收敛了情绪走进家门。
一路走来,分明是多年未见的景色,一切都已经变了。
可在他眼里,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好似从未变过。
还是那个印在他内心,家的模样。
只是蹲在门口眼巴巴等着他的兄弟没在,真的是遗憾。
“启明回来了”
等在外院的一众旁系兄弟们走上前。
慕容启明笑着开始寒暄打招呼。
在他们聊的时候,虞芙走过来,“莉莉”
“嗨,虞芙”
二婶的名字是凯莉威廉,他们一般都唤她莉莉。
“让他们男人聊吧,走,我带你去老夫人院儿里,她们都在后院”
“好的呀,我给母亲带了很多好东西”
正房主院内,早已听到声音的慕容清文拉着慕容循然走出去,“走,迎一迎二哥,”
慕容宴礼看向正在下棋的两人,“别下了,出去说几句话,”
慕容淮之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走吧,”
对面的陈最撂下棋子,端起一旁的茶杯,喝完了杯中的茶,这才施施然起身往外走去。
走出内院,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三人身上。
慕容启明的高个子,在人群中很是抢眼。
气质清冷矜贵,面容说不出跟慕容家的几位叔伯谁相似。
但乍一看,就是能隐约一些慕容家的影子。
他跟慕容循然打过招呼,落在慕容清文身上的眼神就有些没好气了,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训斥着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儿子,一个孤傲高冷,一个含笑多情。
都有一副优越的皮相。
似是察觉到陈最的视线,两人越过众人与他对视,三人眼神电石火光之间交汇,神色各异。
很快又移开,淡笑着转回继续跟慕容淮之笑谈。
“二伯,”
慕容启明看到慕容淮之,眉眼勾起笑意,“淮之看着还是老样子你三弟呢?”
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来,与陈最的视线对上。
看到他这张脸,他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就是动容。
动容之余就是有些无奈。
他越过慕容宴礼,抬脚一步步的走向陈最。
慕容启明勉力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开口:“怎么不像你爸呢”
陈最挑眉笑笑:“二伯”
“嗯,”他含笑应下,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感叹道:“不错,长得结实这张脸”
他顿了顿,才说了句:“怪吓人的”
十岁之前,为了保护调皮捣蛋的老三,他不知道被慕容恪罚过多少次。
陈最现在这张脸,跟那时候的慕容恪,有将近八分的像。
小时候,就是这张脸给他威压。
现在
也不知道老三知道他这个儿子长的像父亲,会是什么表情。
陈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不远处传来慕寒的轻咳声。
抬眼一看,触及到慕容恪那幽幽的目光。
慕容启明脸上的表情僵住,故作淡定的上前搀住他,“爹”
“您老康健?”
慕容恪淡淡开口:“还行,勉强活着”
“您这话说的,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我在外边也能放心不是儿子一直念着您呢,”
“哦?我这张吓人的脸,有什么可惦记的,”
陈最忍俊的揉了揉鼻尖。
慕容行知笑着走过来,拉着慕容屹尧跪下,“爷爷,孙子给您问好,”
“爷爷,我们一家子可是天天想着念着您,爹他可是早早的就盼着回来看您,”
慕容恪脸上露出笑意,推开慕容启明,将两人扶起来,“起来回个家,没必要行这么大礼”
慕寒笑着开口:“老爷,二爷这风尘仆仆的,也让他进屋喝点茶,也快开饭了,”
“我搀您,”
慕容启明搀扶着慕容恪转身回房。
慕容循然和其他人走进内院的时候,对一众小辈们说,“你们小辈们玩自己的去一会儿都去招待厅”
慕容家四合院内,留有一个大概能容纳百人的招待厅。
只是一年也用不到一次,用不到的时候,都放的杂物。
只有用的时候,才会整理出来。
慕容暨白看向三三两两凑到一块笑谈的一大群,挥挥手,“走吧,我们先去招待厅,”
陈最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容行知挑了挑眉,勾着他的肩膀一起朝前走着,“聿珩你是不知道啊,爹平时谈起这些叔伯,提的最多的,还是三叔对你们也是爱屋及乌,搞得屹尧都有些吃醋,”
“那是他们的兄弟情,咱们论咱们的,”
他笑了一声,赞同点头,“你这话说的对”
招待厅在正房侧面。
走出正房,两人并排走着,聊的好好的,略过一个话题,慕容行知突然问道:“姓秦的,在你手下做的怎么样?”
陈最平淡的陈述,“还行吧,虽然能力一般,但有他自己的优点”
“哦,那就好”
看他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他意味不明的挑挑眉,“我以为你要问点什么,”
慕容行知笑了一声,“好,那我问,”
“为什么要他?”
陈最也没瞒他的意思,直言道:“他太悠闲了”
“嗯?什么意思,”
听着他不解的询问声,他幽幽说道:“就连我都在整日忙忙碌碌,他却整天优哉悠哉的喝茶看报要你,你能乐意?”
慕容行知顿了一下,眼尾轻挑,“那确实有些气人,”
“是啊,只有让他忙起来,我这口气才顺”
“嗯,有理,”
“虽说我们不甚在意这个人,可他有慕容血脉,却姓秦是不是心里有恨呢聿珩,你可得把握好,”
陈最颔首:“放心,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过我”
他笑着开口:“我自然是信你的,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姓兄弟”
“你还是劝劝屹尧吧,秦诏这人,只是一个小角色,目前很本分,知道你们要来,已经躲一个多月了”陈最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可话又说回来,他毕竟属于慕容血脉,那就不能无故伤害他整日跟个斗鸡似的逮着不放爷爷那边”
慕容行知:“来之前我说过他了,屹尧不会做什么的,”
陈最似笑非笑的往后睨了一眼,“行知哥,他都已经瞪我好几次了,”
他回头看了看,无奈轻叹:“他瞪你跟秦诏无关”
“在家,爹夸你夸的太厉害,路上言让又说,你比他厉害憋着一股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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