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孙老开的药方,南初的情况好了很多。
虽然还是会浑身无力。
但胃口好了起来。
吃饭也不怎么吐了。
南初现在出门都是阿姨用轮椅推着她。
偶尔出去看看风景,晒晒太阳。
她最喜欢做的,就是轻柔地抚摸着那不断起伏的肚子,如同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呵护。
“宝宝,妈妈爱你哦,”
肚皮微微鼓动,就像是孩子在跟她打招呼。
时光悄然流转,来到了十一月。
陈最给内陆白家写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年后再回去,还让人送回去了不少的礼物。
“把这封信单独给我大舅白慎言”
秦诏:“好,这是礼物清单,你看看合适吗,”
接过大致看了一眼,陈最笑着说:“让寒爷爷用隐秘的通道发过去,让木楠亲自接一下”
“这封是给木楠的信,”
“好的少爷,”
“下去忙吧,”
电话铃声响起,陈最接起,对面传来慕容淮之含笑的声音:“收到回信,温莎年底秘密赴港”
“哦,恭喜二哥得偿所愿”
慕容淮之沉默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促成的嘛,”
陈最敷衍一笑:“好好好,我促成的”
“那温小姐就麻烦到时候二哥去接一下,毕竟我跟她不怎么熟,”
慕容淮之气息有些不稳,“之前找你问的方案想到了吗,”
陈最勾唇:“已经写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嘟嘟嘟。
听着被挂断电话的嘟声,他耸了耸肩,喊了一声凌霄。
等了半天没回应,陈最起身,走到书架旁,将一个暗门拉开,“凌霄,”
“三爷”
“先别收拾了,你把这个给二哥送过去,”
陈最接着说道:“你去找一些黑道上的人,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谁,”
“布政司的这个罗哦不,就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弼马温,”
凌霄犹豫了一下,“三爷,主要查什么消息?”
陈最:“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经常去的地方,经常睡的女人,什么时候睡觉,越细越好”
他提醒道:“多找几个人各自探查,最后总结给我,记住,别暴露自己,”
“三爷,消息着急要吗?”
“不急,先查着,”
“是,”
凌霄走后,陈最走进暗室查看。
最近收礼太多,暗室差不多也满了。
刚才凌霄是想把这些东西往上摞一摞,空出点空间。
陈最随意的掀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瓷器,看不出是不是古董。
再次打开一个扁平的小盒子,是金饰。
男子戴的大粗项链,齁沉。
他有些欣赏不来,就扔到了一边。
陈最眼神微妙了一瞬,将金链子扔进背包,又凭着印象翻出了几个金子做的摆件和首饰。
在背包加工坊,一键加工成了一块金砖。
加工坊还自动减去了一些杂质。
看着面前黄灿灿的金砖,陈最勾了勾唇,这下好存放了。
下次再收了什么俗气的金饰,就这么办。
上方传来虞姬的轻柔唤声:“少爷”
“下面闷,你别待太长时间,东西让凌霄收拾吧,”
陈最把金砖往角落一塞,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虞姬上前,“少爷,南初院儿里送来了一碟点心,用药材做的,你要不要尝尝?”
他将书架回归原位,扭头看向她,“她院里的东西,都是对孕妇有好处的东西,你吃吧,”
看着她离开,陈最想到了什么,朝外吩咐了一句:“虞姬,一小时内,别让人进书房,”
“好的少爷,”
从背包内取出一些食物和药丸,闪身进入牧场。
任悠悠安胎药应该快吃完了。
小木屋内,她还在安睡着,陈最若无其事扫了一眼她微肿的眼,将东西放下就要离开。
“爷”
背后传来一道忐忑的哭腔。
陈最脚步顿住,转身走到床边坐下,轻“嗯”。
“安胎药放桌上了,两天一粒”
任悠悠轻轻的依偎过来,“孩子会动了”
说着,拉着他的手放在起伏的肚子上。
陈最手掌放在她柔嫩的肚皮上,眸色愈发幽深。
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抬眼看她,“眼怎么肿了,”
“没事的孕妇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任悠悠紧紧的拉住他的手,满眼的不安全感,她挤出笑,“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陈最将她揽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的感情一点点褪去。
随着“砰” 的一声闷响,一艘游轮缓缓靠在岸边。
温莎站在甲板上,海风轻抚她的发丝,几缕碎发在她脸颊旁舞动。
身后走来一人,把大衣披在她身上,“风凉,穿上衣服”
她勾了勾唇:“我离开的时候,是夏天”
现在已经是入冬了。
寒意如细密的针,透过衣衫刺痛肌肤,还真有点凉啊。
当她踏上码头,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时。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夕阳下,码头的一切都被染上了秋冬的色彩,金黄、火红。
慕容淮之如松一般清俊挺拔的站在距她几步之外的地方。
一袭黑色大衣,气质淡然。
秋风凛冽,吹起他的衣角。
似有所觉,他的目光移动。
两人目光对上。
触及到他温润含笑的眸子,温莎微微一颤,内心的忐忑消散。
待她走近,慕容淮之伸出手拢了拢她身上披着的大衣。
温莎眼波柔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抱住他的腰,轻喃:“淮之”
他身上的气息如同一股暖流,涌入她的鼻腔,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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