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之皱眉:“他可不是江知越,你说弄死就弄死,这个人要是出了事,那可真的是闯大祸了,你别乱来,”
陈最轻啧:“可是人若是死在y国呢,”
“你不懂y国王族的规矩,可以争权夺利,可若是肆意杀伐,那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贵族王族,会被所有人唾骂的,所以温寂不可能出手杀他,”
“可是让他活着,我总觉得会有风险,哪怕我们慕容家损失了不少,他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可万一呢,”
陈最:“对我来说,慕容家才是最重要的,温寂会不会收到非议,跟咱关系不大,换句话说,他若是连几句非议都搞不定,那这权,恐怕也争不到手,”
慕容淮之犹豫了一下,“温家不出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死在y国?”
“问题应该不大,你帮我跟二嫂说一声,让她通知y国那边准备一下预案,”
“好,我去说,”
挂断电话,他独坐书桌前沉思良久,这才起身走出书房。
推开卧室的门,走向床前。
床榻之上,温莎睡颜安宁,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微卷的长发铺在枕头之上。
眉目舒展,睡得香甜。
慕容淮之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手指抚了抚她微肿的红唇。
他的动作扰到了她,她侧身,拱了拱被子,迷糊开口:“嗯淮之”
身上的被子滑落,显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头。
看到她肩膀上的暧昧痕迹,慕容淮之的动作停下,眼底晦涩幽暗。
“睡醒了?”
“嗯,”
温莎轻轻撩起眼睫,眸中透着几分迷蒙和妩媚的余温。
“我刚才想了一件事,”
她缓缓坐起,揉了揉眼睛,往他怀里靠过去。
“什么事啊,”
“姓罗了如果意外身故,那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
温莎笑着抬眼看他,“我想过这件事,杀他不难,我手里就有好手,可他若死了,干系太大,”
“他在港都出了事,y国的主家们,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慕容淮之将她揽进怀里,“他若死在y国呢?”
温莎微微皱眉:“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温家不能插手,不然只要被人查到一丝马脚,那对哥哥来说,是很大的麻烦”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这次你回来,带了多少人?”
“我的亲信,有三人,”
“那好,你选出一个人,回去,带个信给你哥哥,”
温莎蹙眉看向他,“淮之,你要做什么,不能冒险,”
慕容淮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开口:“按我说的做,嗯?”
“好”
翌日,秦诏带着他筛过一遍的文件来到陈最院里。
“秦诏来了,”
“嗯,虞小姐好,少爷呢,”
虞姬指了指书房,“在书房待一上午了,”
秦诏敲响书房门的时候,陈最应了一声:“进”
“少爷,这些东西我都看过一遍了,都不是当前紧急的事,您年后批出来就行了,”
陈最淡淡“嗯”了一声,头依旧没抬。
看他在字上写写画画的,秦诏疑惑的凑过去。
一张张纸上,列举着无数的可能。
这好像是
各种致人死亡的方法。
秦诏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最,“三爷,这又是哪个倒霉蛋?”
陈最晃了晃手里的笔,目光落在纸上,沉吟着,“帮我看看,还有哪里有疏漏,”
“我刚才扫了一眼,没什么漏的了你这一环接着一环的这人要不死,那还真的是见鬼了”
秦诏犹疑的开口:“不过三爷,这人谁啊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陈最哂笑,眼神随意的一瞥,微眯眼,“确实是个大人物,”
“那让谁施行呢?”
“小事在黑道随便找个人就行,有些大事,我得自己去,”
“成,那我去找人,还是上次的那批人行不,”
陈最摇头,“换人,”
“好,”
秦诏点头,“现在就去?”
陈最抬眼,“先去把人找好,等我通知”
“好,”
秦诏刚走,陈最面前的电话响起,是孙老药房的电话。
孙老的小徒弟说:“四小姐得去医院待产了,师傅让我跟您讨药,”
“好,我让人送过去”
陈最喊了一声刘婶,“把这个药送到药房,”
“好的少爷,”
虞姬走进来,“怎么了,谁需要药?”
陈最:“南初怕是要生了”
虞姬眼底浮出担忧之色,“那”
“只是去医院待产,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好好待着,”
“算算日子,这离十月,还差大半个月呢,”陈最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十月怀胎这个词。
虞姬把茶端到他面前,“妇幼医院的医生说九个月,孩子已经发育完全了”
她看起来很是担心,长吁短叹的:“欸,南初的胎位有些不正,”
“她是剖腹产胎位正不正的不重要”陈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一句。
“去休息吧,听话”
虞姬笑着站在他背后,“我陪着您,”
她伸手揉捏着他的肩膀,软声道:“少爷,您这两天在书房待的时间明显长了点,事很难办吗,”
“还好”
“那今天早点休息吧,晚上我给你炖汤,”
陈最勾了勾唇,“好,你缓着来,让刘婶帮着做,别累着自己,”
“嗯嗯,”
翌日。
陈最晨日跟着凌霄出门。
车刚开出别墅范围,坐在驾驶座上的凌霄视线随意的扫过路边。
看到路边的一人,他目光一凝,减缓车速。
“三爷”
后座闭目养神的陈最掀开眼帘。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嗯?”
“顾裴司?”
路边站着一个男人,眉眼冷峻,穿着一身深色大衣,斜靠在树干上,身上背着一个军绿色的背包。
正是顾裴司。
陈最的嘴角玩味的勾起,“停一下车,”
将车停在路边。
顾裴司听到声音,睁开妖冶邪佞的眸子,倦怠的看着面前的车窗缓缓升起。
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他眸底稍纵即逝过一道神采。
他站直了身子对陈最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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