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接到了慕容淮之的电话,“人今天就乘船离港了,你的计划呢,”
“执行完了”
慕容淮之疑惑的“嗯?”
“你做什么了,”
陈最轻笑:“该做的都做了,只要他的生活习惯不改变,到y国不出两天,肯定玩完,”
慕容淮之惊叹,“你厉害,”
“嗐,我自然是厉害的,”陈最很是自得。
“二哥,这事解决完,你和二嫂就能准备婚事了,”
慕容淮之:“我不着急,”
“年底了,很多外面的人都回来了,家里这段时间,会很热闹”
陈最点头,“感觉到了,”
车库的车多了起来。
走在家里,也能碰上不少人,很多都是之前祭祖时有过一面之缘的。
“别一直在家待着,明天暖和的时候出来转转,跟他们也聊几句,”
陈最应下,“好,明天肯定不躲懒,出来转,”
挂断电话,他拿出之前没看完的那本书接着看了起来。
虞姬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少爷,吃点水果吧,”
“嗯,”
她笑着看向陈最,“少爷,南初的孩子真的太乖了”
“咱得孩子要是也这么乖就好了,”
陈最哼笑了声,“还是别了,”
“正常孩子就挺好”
虞姬语气犹疑,“今也不正常吗”
“也不是,我是觉得有个孩子闹闹挺好的,”
翌日晨。
虞姬起床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返回房间挑选合适的衣服。
“穿厚点,晨风有点凉”
她笑着把衣服放在床边,“相比于夏冬两个极端冷热的季节,我还是喜欢春秋,”
陈最起身,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这还算冷?那是你没见识过内陆的天气,”
“内陆现在肯定已经下雪了,”
“雪?”
虞姬双眼放光的看向陈最,“我从小到大,只见过一场雪,就是75年年底的时候北角山都下白了,真的很美”
陈最捏了捏她的脸颊,“喜欢雪?”
“嗯嗯,”
“以后有机会带你看个够,”
“那就先谢谢少爷了,”
虞姬笑弯了眼,乐呵呵的帮他穿衣服。
陈最伸了个懒腰,来到门口吹了吹冷风,“南初给的那根人参,中午煲汤喝,”
“少爷,那可是五十年的参”
“我看了,炮制的有问题,药效有减少,煲汤吧,”
虞姬笑着点点头,“那我多炖点,到时候给南初送过去些,”
“嗯,”
吃过早饭的陈最窝在小榻上看书。
微阳初至日光舒。
正午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他身上盖着虞姬放置的毯子,下颌埋进去半截。
陈最抬眼,感受到刺目的阳光,他掀开毯子起身。
“我出去转转,你在家待着,”
“好的少爷,我现在开始炖汤,您记得饭点回来喝,”
陈最双手插兜,悠哉的走在院子里。
途经一个小花园,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
他抬脚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是慕容淮之和慕容砚熙在下棋。
陈最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慕容谨辞笑了一声:“井字棋,他们赌东西”
“赌的什么?”
他抬了抬下巴,“呐”
陈最看向棋盘旁边,放了一个玉石手串。
慕容谨辞手臂捣了他一下,“欸,你看的出来不,这局谁能赢?”
他摇头,“我没玩过这个,”
慕容淮之抬眸看了他一眼,“来,教教你,”
陈最双手环胸,挑了挑眉:“你玩你的,我能看会”
慕容谨辞递给他一支烟,笑着说了句什么。
“嗤”
陈最轻笑开口:“二哥跟人家有缘呗”
“叔公跟你说了吗,要停很多生意的事,”
慕容谨辞吐出一口烟雾,点头,“说了,我觉得没什么,”
他玩味的睨了一眼慕容淮之,“这亲要是结成,那可是百利的事,损失点钱算什么,”
陈最:“你倒是懂得取舍”
“只是,这只是一种可能,你就不怕钱也损失了,最后事没成?”
慕容谨辞挑眉看他,“有你在这事能不成?”
“哈”
陈最笑出了声。
他手指弹了弹烟灰,看着他正准备跟他说些什么,眼眸一闪,感觉到了什么。
牧场的任悠悠,好像出了点问题。
慕容谨辞问道:“怎么了,”
陈最回过神,看了他一眼,眸子黑沉沉的,带着些许凉薄和无所谓,“没事,”
“要真的打开了y国的通道,你有什么想法?”
“那可多了”
牧场内,任悠悠蜷缩在床上,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在无助地嘶鸣。
在空旷、死寂的牧场中回荡着。
她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遍遍的呼唤着陈最的名字。
陈最还在跟慕容谨辞聊着一些简单的设想,说到好笑的地方,他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着。
慕容淮之赢了一局,看向他:“学会了吗,”
“差不多了,”
“那你来,”
陈最坐在棋盘前,挑眉看向对面的慕容砚熙,“咱俩赌点什么?”
慕容砚熙看向其他人,“我手表都输出去了,换个人”
慕容谨辞坐下,“我来,”
他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我们赌这个,”
陈最从口袋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棋盘边。
“开始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枚棋子,慵懒的放在棋盘上。
任悠悠的痛苦哀嚎对他而言,仿佛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助兴。
对于她如今遭遇的一切,他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任何想要去查看的意思,只是继续在这欢声笑语与痛苦哀嚎的鲜明对比中,扮演着那个凉薄无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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