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后,慕容恪看向慕寒,“把该罚的罚了,让那几个回去吧,”

    陈最笑着搀住他,“爷爷,他们做错什么事了,让您这么生气?”

    慕容恪淡淡开口:“不经过族里同意,擅自做了一些事,”

    “都是?”

    “一个主谋,其他的知情不报,同罚,”

    陈最轻“哦”:“造成的后果严重吗?”

    慕容恪轻笑:“没造成什么后果,反而赚了不少”

    “这是遇到难处了,需要族里给支持,才把事告诉族里,呵呵,不罚不长记性,”

    “您怎么罚的”

    “跪两个小时,项目由族里接手之前的盈利全都交给你二叔公分配,”

    陈最眼神莫名,“您这一罚,他们等于啥都没落,”

    慕容恪勾了勾唇,“他们求过来,就是自己兜不住了,存了要把这个项目交到族里的心思我罚的也不算重,大过年的连个家法都没请,只是让他们跪俩小时,但是收他们之前的盈利,是你二叔公的主意,”

    “不过也只是在我面前说说罢了,回去肯定就还给他们了,”

    陈最偏头看向他,“爷爷,不通过族里开展生意,这也违反家规?”

    “也要分情况,”

    慕容恪:“他若是全靠自己努力成就了一番事业,那族里不管可是用族里的钱和资源,开发自己的资源,做自己的生意,最后一点回馈都没有,这合适吗?”

    陈最:“那只要用了族里的资源完成的事,就属于家族产业?”

    慕容恪拍拍他的手,“放心,你的北角山,不算”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陈最笑着上前,“我是觉得这个规矩有问题,最好改变一下,”

    “你觉得有问题,那你就想个没问题的出来”

    这句话,分明是阴阳怪气,可陈最当真了,他笑着说:“好,那我想想,想好了给您说,”

    慕容恪脚步微顿,幽幽扫了他一眼。

    陈最挑眉一笑。

    他扭头,看虞归晚跟安锦崋聊的正高兴,就没上去打扰。

    拍了拍慕容暨白的肩膀,“大哥,咱俩聊聊,”

    “嗯,老二也跟上,”

    慕容淮之摆摆手,“我先走了,书房还有点事,”

    他扭身,拉扯着慕容宴礼开始往外走。

    “哎呀,你别扒拉我”

    慕容淮之啧了一声,“你能不能不闹”

    慕容宴礼轻呵,抬脚走出正房。

    背后,慕容淮之无奈一叹,追上他的步子,“你总是这样,以后怎么相处,”

    “是你娶她,用得着我跟她相处”

    “这亲事,是爷爷点过头的,”

    慕容宴礼冷笑:“你别想糊弄我,你要自己没这心,这事根本不会成”

    慕容淮之笑着站在他面前,“宴礼,我就动心这么一次,不想错过,”

    “没出息!”

    “呵呵,既然想要,那就尽力得到,而且这桩婚事,对我们慕容家也是好事,”

    慕容宴礼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看着他,“对我们是好事,还是对温家是好事,你小心别被狐狸精勾了魂,最后掉进人家的盘丝洞里,”

    “那肯定不会,我们之间,现在我占主导地位”

    “呦呦呦,是不是真的啊,就你这纯情样,能把那个坏心眼的女人拿捏到手里?”

    慕容淮之举拳锤了他一下,“别总小看我,”

    “走吧,回家”

    “呵,你那家我是不去了,我回自个家,”

    他们两兄弟当时分了两套相邻的别墅,只是他们一直都没分开住。

    现在不方便了。

    慕容宴礼冲他翻了个白眼,回了自己家。

    慕容淮之笑笑,接着朝前走。

    温莎刚在书房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心绪一时难以平静。

    书房门被推开,她扭头看向走进来的慕容淮之,眼神复杂难言。

    “怎么了,”

    他笑着问道。

    “淮之,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淮之似有所觉,“哦,你哥来信了?”

    温莎点头,“嗯,”

    “那人在自己家出了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慕容淮之,“这事”

    慕容淮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不太清楚,不是我操作的,”

    他有意转换话题,“你哥那边进行顺利吗,”

    温莎笑着点头,“嗯,他是在自己家里出的事,攀扯不到我哥身上,”

    “他出了事,很多伯爵都转而支持我哥,我哥的路也变得顺了很多”

    慕容淮之点点头,“挺好”

    温莎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没再接着追问,她起身,“你忙吧,我出去看书,”

    “嗯,”

    小年过后,没几天就是除夕。

    除夕前一天,虞归晚把对联送到了各院,让各家贴自己家门口。

    不仅有对联,院门口,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

    窗外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宣告着旧岁的离去,新年的到来。

    “少爷,往左边去一点欸,对,这次正了”

    虞姬给陈最递给一个湿帕子,“擦擦手,”

    “早饭要去正房吃吗?”

    陈最摇头,“早饭陪你,”

    “那我让刘婶准备一下,”

    早饭时分,虞姬一直欲言又止,还偶尔偷瞄陈最。

    这偷感十足的,陈最不由轻笑:“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少爷,我前两天跟人聊天,听说内陆的条件很差”

    “嗯,是没港都好,”

    她眼巴巴的看着陈最,“那您在那边岂不是要吃苦了,”

    “要不然我跟着您?”

    陈最斜睨了她一眼,“你跟着我条件就能好了?”

    “至少我能给您做做饭,做做衣服什么的,”

    “若是你没孩子,倒是可以跟着我,可现在不行”

    虞姬眨了眨眼,“为什么呀,”

    陈最笑叹:“风纪要求抓的严,有钱也不能有太过奢靡的生活,养孩子,还是在港都好些,”

    见她扬着小脸还想说些什么,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淡淡道:“等孩子一两岁的时候,再把他带到我身边吧,我亲自教育,”

    虞姬:“少爷,我就是不放心你,”

    今天跟一个帮佣的大婶聊天,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内陆生活,什么逃荒,吃不饱,还有抄家、游街。

    搞的她心里毛毛的。

    “我不会让自己吃苦的,”

    陈最偏头看向她,“等孩子出生之后,让他跟南初的儿子多接触,”

    “嗯嗯,”

    虞姬笑着说:“南初说她身体好了之后,要去学习,”

    “我们都说好了,到时候让她把孩子放在我这儿,”

    陈最轻“嗯”:“等我离开,你们可以去住虞园”

    “多带孩子去奶奶那转转,她老人家会护着你们的,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让南初帮忙,或者直接找”

    他想了想,“罢了,临走前,我会安排好你们娘俩的,”

    虞姬垂下头,闷闷的“哦”了一声。

    虽然伤感、不舍,但她也没有矫情太久,瞬间收敛好情绪,抬眼看向他,“少爷,您喜欢穿我做的衬衣,我再给您做几件吧,”

    陈最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你月份大了,注意休息,”

    “嗯嗯,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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