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挺好说话的,慕容砚熙把条件一提,两人就直接达成了合作。
陈最在旁边根本没插嘴。
谈完了正事,男人笑着开口:“谈完了,那就点菜吧”
慕容砚熙抬抬手,示意他请。
“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儿这里不是熟人还真不知道菜不错,老板,来老三样,再加一条鱼”
“得齐老板,您喝什么?”
“还是老规矩”
陈最淡淡抬眼,“齐老板认识我父亲?”
齐若磕巴着桌子上的瓜子,随意地摆摆手,“按我跟你老子的关系,你该喊我叔”
陈最皱眉。
他看了陈最一眼,笑了,“当然了咱们各论各的也行毕竟我跟你爹也几十年不见了关系早就淡了,”
“嗯,那就各论各的”陈最从善如流。
齐若低声笑了笑,接着磕自己的瓜子。
“说实在的我的这些道早就走的不顺了你们慕容家接手后,需要撒钱的地方不少”
陈最挑眉:“怎么个不顺法?”
齐若悠哉的边磕瓜子边唠着,“找茬的太多了我想要从港都带出来一个人,那至少得废掉好几个人才能成功就像上次,为了捞个朋友出来,损失了我五六个人不说呵呵,人还是污水里泡出来的”
他玩笑着开口:“我那朋友下了船在医院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哈哈哈,”
陈最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靠,眼神微动,“冒昧问一下,你这个朋友可是姓江?”
“是啊,你们应该都认识啊,他跟慕容家关系挺密切的,”
听到这里,就连慕容砚熙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原来这个江浔之,离开港都,是走的他的道。
陈最轻啧,敲了敲桌面,抬眸看向齐若,“人你送到哪了?”
上一秒看着还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下一秒就变得眼神如渊,煞有介事。
齐若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跟慕容洧钧当年折腾他的时候还真像。
他莫名发笑:“你这是在质问我?”
齐若嘴角的笑意渐渐浅了,眼底也闪过幽色。
陈最挑眉,眼底眸光流转,“齐叔人,你送哪去了?”
他再次发问,只是换了个称呼。
齐若沉寂的眸子闪过一点星光,溢出幽幽笑意,“臭小子”
他神色有些复杂,“这江浔之是你爹的好兄弟啊”
“怎么听你这语气,倒像是寻仇的”
陈最但笑不语。
齐若敛眸,“说起来我和他能认识,还是你爹介绍的”
“当时他联系上我,说要出港我收了他一百万港币把他安全送出港都,”他失笑一声,接着说道:“哦,还给他办了一个身份证明”
“你要问我他现在去了哪里?”
他看向陈最,“那我还真不清楚,来了内陆之后,他就离开了,”
陈最挑了挑眉,“身份证明?”
齐若摆摆手,“身份证明虽然是内陆的,也合法,可你想要找他,还真不容易”
陈最嗤笑:“对啊,这时候肯定早就换过身份和地址了”
就在这时,老板敲了敲门,准备上菜了。
他笑了笑,“不聊了,吃饭吧齐叔喝点?”
“好啊,喝点”
齐若喝了几杯后,开始跟他们聊一些海运上的事。
还教了他们很多黑道上做事的规矩。
走出小饭馆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深深。
“齐老板,你们慢走啊,”
齐若跟老板摆了摆手。
跟着他们两兄弟走出小饭馆,他拍了拍陈最的肩膀,大着舌头开口:“以后在广市凡道上的事,提我的名字好使”
他还拍了拍自己胸脯,“道上的人,都给我面子”
“知道了,齐叔,我让人送你回去”
陈最看向站在一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人送回去。
两人走后,他看向捂着口鼻站的远远的慕容砚熙。
刚才喝的有点多,齐若大老爷们糙惯了,不怎么讲卫生,在路边吐了,还站在树边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这一切行为,都在慕容砚熙的雷点上。
他一直远远的看着,还要用手帕捂着口鼻。
陈最朝他招招手,“走吧,去宾馆洗洗”
慕容砚熙走上前,幽幽开口:“早知道这么顺利,就该让言清过来”
陈最失笑。
在广市宾馆开好了房间,慕容砚熙拿着钥匙直接进了房间,留陈最一人跟柜台人员沟通介绍信的事。
之前因为生意往来,慕容砚熙在内陆是有身份证明的,所以住宾馆没什么问题。
陈最给工作人员看了部队的介绍信,要了两个暖水瓶。
“多谢同志,”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将暖瓶给了跟在慕容砚熙身边的人,“去给砚熙送过去吧,”
“多谢三少爷,”
陈最啧了一声,“在这里,别喊什么少爷不少爷的”
“是,”
陈最进牧场洗了个澡,闪身出了牧场,躺在宾馆的床上睡着了。
临睡前,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慕容砚熙这么讲究,会睡宾馆的床吗?
念头刚闪了一下,他就阖眼睡着了。
一觉睡到次日凌晨。
陈最睁开眼,在小床上伸了个懒腰,从背包拿出一套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穿上,旧衣服扔进背包。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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