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立马知道了他的想法,推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点燃一支烟抽着,与此同时,眼神时刻关注着四周情况。
男人看向霍建国,“爸,没必要因为我”
霍建国抬手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你,”
“是为我们霍家”
他跟苏苏已经成了一家人,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有异,那现在拆穿,比以后再次被人认出来强。
至少白慎言跟他,还有一点面子情。
只是这次,在这个外甥面前,他竟然说一切他做主。
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霍建国收敛了情绪,温和的看向陈最,“那我也跟你说,我们霍家的秘密,这样是不是也算一个保障”
“稍等”
陈最起身走进内室,其实是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录音机。
拎着录音机走出来,按下录音键。
陈最微笑抬手,“您请”
白慎言眸底溢出一抹轻笑,端起酒杯掩饰性的抿了一口。
霍建国沉默良久才开始开口:“我要说的,是我们霍家的隐秘,”
“事关,我兄长,霍建党”
白慎言抬眸,“另兄,不是牺牲了吗”
霍建国脸皮抽了抽,仿佛在下定一个艰难的决心,他暗自咬牙,“他没死”
虽然准备一鼓作气,可到了真正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没脸,他用很轻的声音开了口:“他只是做了逃兵现在,在国外”
白慎言脸色微变,眼神厉色看向他。
陈最但是面色如常,“证据呢,”
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没什么顾忌的了,他扭过身,避开霍苏苏,从自己内裤里掏出一封信来。
看着他的动作,白知亭眼神微妙。
陈最嫌弃的蹙眉。
把信放在桌面上,霍建国木着脸开口:“这信放哪里我都不放心,索性就一直随身携带,”
陈最冲白慎言挑了挑眉。
说实话,白慎言也觉得恶心,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白知亭。
白知亭别别扭扭的把信打开,展开放在他面前。
白慎言点头,“确实是他兄长的字迹,”
这个把柄,足以毁了霍家所有。
陈最轻咳一声,示意白知亭收下这封信。
霍建国此刻的脸色就像死了爹,“除了这件事,还有”
“以后凡这位小兄弟的事就是我们霍家的事,只要你一句话,”
他看向陈最,艰难的挤出一抹笑,“现在,可算是有了保障?”
陈最在录音机上按了两下,将磁带收起来,“勉勉强强吧,”
他抬眸看向男人,手指放在桌面上敲击着。
毫无规律的敲击声,让霍家两父女的心跳也不规律起来。
尤其是陈最的脸色,这时候变的有些阴沉。
这更让他们觉得压抑。
紧张的气氛缓缓晕染开来。
陈最突然轻声笑开。
看着霍建国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冷汗,他眸底闪过恶劣,摆摆手,“别这么紧张,”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是吗”
霍建国听他这么说,并没有多开心,他已经把足以毁掉自家的事说了出来。
男人的身份,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现在反倒希望,他的身份真的有点问题,能配的上他说出的秘密。
“他是谁?”
陈最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点燃了一支烟。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这才缓缓开口:“他姓白”
“嗯?”
陈最没好气的冲白知亭摆摆手,“只是恰巧姓白,跟咱家没关系,”
白知亭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位置,“哦,”
陈最看向紧盯着自己的男人,淡笑勾唇:“说起来,我也算你家的恩人”
男人手指紧扣自己的掌心,涩然开口:“你为何有恩与我家?我姓白?那是谁家的孩子父母是谁,”
“你确实有血海深仇,但这仇已经报一半了,”
陈最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又放肆,“我帮着报的”
“血海,深仇吗”男人轻轻低喃着。
“对啊,也不知道你晚上做梦,有没有梦到过自己几年前的经历,”
陈最吐出一口烟雾,“你的阿爸哦,也就是父亲,在港都的廉政署工作,监察部门”
“几年前,港都一个区的官员,姓江,临近上位区长之时,被你父抓住了什么小辫子,你们一家,被灭了口”
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
霍建国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男人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霍苏苏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他。
“说到底,你还是幸运的没死成,反倒忘了这一切,呵呵,可有的人就惨了她记得一切一个女子,在港都那地界,啧啧把自己染上一身风尘气,只是为了报仇,”
男人睁开血红色的双眼,看着陈最,“她是谁?”
“你妹妹,白杳杳”
杳杳?
瞬兮杳杳,孔静幽默。
真好听的名字。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痛如绞。
“那我呢我叫什么,”
陈最随意的摆手,“抱歉,我记不住不重要人的名字,但你父名白楚年,”
“你妹妹曾是个很有名的电影明星,前段时间出的事不小,霍家应该能找到相应的报道,”
霍建国斯了一声,“区长?姓江?”
“那不是前段时间那个”
陈最点头,“对啊,就是前段时间出事的那个江浔之,”
“我为什么说这仇报了一半呢,就是因为这个人跑了跑内陆来了”
他看向男人,“这个人可是个狠角色,”
“就因为上位的时候被白家拦路,就杀了你们全家,一把火烧光了你呢,据说是乘船出海遇到了海难啧,你妹妹也算是命大,但又被江家子弟豢养了几年,吃尽了苦头啊,”
看着男人情绪即将崩溃,陈最不遗余力的刺激着:“现在仇报了一半,她也啧啧”
男人弯下腰,内心就像是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
霍苏苏心疼的扶住他,“阿生”
陈最淡淡开口:“阿生?”
“你忘记一切重获新生却有人深陷深渊不死不活你这个当哥的真的很有意思”
“她她在哪?”
男人紧扣着桌面,死死的盯着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她在什么地方还还好吗?”
陈最歪了歪头,玩味一笑:“刚才我不是说了吗”
他一字一句的强调着:“不!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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