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缓步走着,一点点观察这个院子。

    这是一个中型四合院。

    占地数千平米,光正房就有五间,长度能有个二十米左右。

    东西厢房也更为宽敞。

    院子进深达到三十米。

    侧面还有一些附属的小跨院用于储物,厨房在另一侧。

    祁知翊递给陈最一支烟,“这房子不错”

    陈最淡笑:“还行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机,点燃了嘴里叼着的烟。

    见祁知翊一直盯着,陈最勾唇:“喜欢?”

    “挺别致,之前没见过,”

    陈最抬手,将手里的火机抛给他,“送你了,”

    “谢啦”

    祁知翊伸手接过,也没客气,道了声谢,自顾把玩起来。

    两人顺着青石铺就的小道朝前走着。

    走到一处凉亭站定,看向凉亭下的荷花池。

    应该是刚清理的水池,里面的水很清,但一株荷花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条鱼游来游去。

    祁知翊坐在木质长凳上,手里摩挲着金属精致的火机,抬眸看着陈最,问道:“你住进这样的房子里合适吗?”

    陈最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啥意思,笑着颔首:“房契地契都是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合适?”

    白幼倾和慕容洧钧,他们二人在为国做秘密研究。

    这样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他是他们的儿子。

    这房子是从他们这里转过来的。

    而且回来之前,慕容恪曾跟他说过

    祁知翊莫名一笑,话锋一转:“欸若真的能恢复高考你要参加吗”

    “这么难得的机会肯定不能放过啊,”

    祁知翊笑着开口:“你是想要从政”

    虽是问句,但他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表达了出来。

    陈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金属的火机在祁知翊手里都被玩出花来,他幽幽开口说道:“京市的政权家族就这么几个底细彼此都清楚,这高考一开各个家族的年轻人估计都会参加”

    “不止”

    陈最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之前因为各种原因落败的那些人下一代里若有优秀的,靠着这次机会,应该也能重回京市了,”

    祁知翊点点头,“你说的对,”

    “政法这方面也不知道会出现多少人才”

    陈最轻笑:“你怕什么祁家在京市早有建树你自己也不是庸才,还怕会被人压下去?”

    “怕你啊,”

    “怕我?”

    陈最勾唇,“你这话倒也直接”

    祁知翊弹了弹烟灰,“你在京市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人的意料你这样的人若真要从政,怕也是做最上面的那个不会屈居人下吧”

    陈最眼神玩味:“我国从政人员,都受制于各种规章制度哪有什么上下之分不都是为民服务再说了,这政途,是我说上位就上位的?”

    “你说话带什么等级啊,”

    祁知翊偏头看他,忍俊开口:“我开个玩笑嘛”

    他眉眼带着笑意,凑到陈最旁边说道:“改天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都是很有意思的兄弟”

    “好啊,”

    白沐川兴奋的跑过来,“哥,”

    陈最轻笑:“玩够了?”

    “聿珩哥后院竟然有个水池水很清可以洗澡啊,”

    “那你以后经常来住我记得你的学校离这里并不远不用住校了,”

    白沐川:“好啊”

    陈最笑着开口:“走,去看看房间,”

    推开雕花木门走进堂屋正房。

    抬眸环顾四周,装修全部翻新过。

    只是偶有几处,带着些岁月侵染的痕迹。

    房间内的装修,是陈最喜欢的素雅简单风格。

    床头木桌,宽大木床,红漆立柜。

    窗边的小榻边上的木架上,有一尊青花瓷瓶,还有几个精致的摆件。

    看着古朴十足,陈最拿起来看了看。

    并不是什么古董。

    这个木楠行事,真的很周全,这四合院里面,还真没出现什么违规的东西。

    祁知翊跟在两兄弟背后,看完了整座宅子。

    这样大小的宅院不算什么,他们祁家也有。

    只是现在都无偿租给了国家单位使用。

    还能自己居住的,也仅仅是个两居,或者三居。

    这样一座四合院,陈最竟然能当成私宅。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看来他小看了慕容家的实力。

    已经离开京市这么多年了,又在港都安稳了家业,竟然还能庇护子孙吗。

    陈最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轻笑着开口:“怎么?”

    “觉得对我了解不够?”

    祁知翊苦笑摇头。

    陈最又道:“我的人跟我说你曾帮过他?”

    “我想与你交友,这句话我之前就说过了咋的,你没信啊,”

    陈最半依在凉亭柱子上,身姿显得颇为不羁,那份随性与慵懒,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

    他轻声一笑:“信,怎么不信”

    祁知翊也跟着倚在一侧,身体呈现出一种慵懒的弧度,“既然都是朋友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陈最轻啧:“说吧,”

    他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有件事事关我们祁家,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随着祁知翊的话说完,陈最的眉头慢慢挑起。

    “所以你是在发愁要不要堵住那家人回来的路”

    见他点头,陈最不由失笑:“可你这态度,自己分明已经拿定主意了”

    看着祁知翊的面色,他轻声一笑:“觉得截断他人生路,有些违反道义,内心开始纠结了?”

    “我不明白的是,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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