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那诡异的眼神让房遗爱很不舒服,但是又没理解杜荷眼里的戏谑。
“你那什么眼神?\"
”看龟公的眼神。“
杜荷没有一点收敛,坦然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
房遗爱被杜荷的直接气得想发作,但是又不知该怎么反驳,但是杜荷下一句话又让他气下去了。
”别废话了,前面带路。“
房遗爱前面带路领着杜荷走进了高阳公主的别院,但是贼头贼脑又偷偷摸摸的样子让杜荷没眼睛看,
”这到底还是不是你家?“
”当然是我家!!“
房遗爱被激了一句,声音都大了点,
不过就是因为声音大了,引来了高阳的贴身嬷嬷,不过这时候嬷嬷说的话却也是让杜荷开了眼了。
“驸马爷嚷嚷什么,要是吵醒了公主,你担待得起吗?”
“韦嬷嬷你多担待,我小声点小声点。”房遗爱的表现也是刷新了杜荷的认知。
“一个陪嫁嬷嬷都能对你大呼小叫?”
“你这狂徒是谁,也敢在这大呼小叫。”
韦嬷嬷听到杜荷对房遗爱的问话,房遗爱还没回话呢,她倒是不爽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韦嬷嬷站在台阶上,听到这话直接冲到杜荷面前,骂了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也敢来驸马府上撒野,惹恼了我,信不信我禀告公主,就算到时候被打死了也白死。”
杜荷正面承受了一波韦嬷嬷的语言攻击后,转头问房遗爱,
“怎么说?”
“要不还是算了,我们先走?”房遗爱小声说道。
看着房遗爱连高阳公主身边的一个老嬷嬷都怕成这样,杜荷是彻底断了让房遗爱自强的心思,转身就是狠狠一巴掌,把韦嬷嬷打倒在地。
“你敢动手打我?”韦嬷嬷一脸不可置信,在这梁国公府,就连梁国公对自己都是好言好语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敢对自己动手,反了天了。
“辫机在哪?”
杜荷懒得和她多说什么,单刀直入,直接问起了辫机的下落。
韦嬷嬷却根本懒得理会杜荷的问题,反而大喊大叫起来,
”来人啊,有贼人闯进别院了,快来人啊。“
韦嬷嬷的声音很快引来国公府的看家护院和别院的婢女,但是看到房遗爱在场,都没有轻举妄动。
”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护院上前几步问房遗爱,房遗爱嘴半张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的局面。
杜荷看不下去了,上前扯住领头护院的衣领,直接下命令
“把辫机和尚找出来,马上。”
杜荷的气势让护院头领不敢发作,反而弱弱的问了一句
”你是何人?敢在国公府撒野。“
”房遗爱,你还想当绿毛龟到什么时候,殿下说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找不到辫机,那就别怪殿下食言了。“
杜荷也懒得和护院计较,凭白丢了面子,松开抓住护卫首领的衣领,只丢下一句话,然后就这么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还没动静呢,韦嬷嬷倒是不干了,爬起来就对着护院首领吼道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狂徒抓起来,送到宗人府听候处置。“
”世子?“
护院首领见杜荷对房遗爱也一点不客气,口中还提到殿下,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护院能得罪的,还怎么敢轻易动手,只得求助房遗爱。
房遗爱胸口不断起伏,一时间联想到没了的外室,死去的儿子,还有高阳那张恶毒刻薄的脸,直接爆发了。
\"搜,把那个淫僧辫机给揪出来。”
护院首领听到这命令的时候也是一愣,高阳下嫁房遗爱后,一直住在别院,但是因为身份原因,国公和夫人都对高阳公主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丝毫怠慢,世子房遗爱更是怕公主怕得要死,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都对公主畏惧有加,要不然那个韦嬷嬷也不会对上房遗爱都那么底气十足。
“我看谁敢?”韦嬷嬷还没等护院们有动作,率先直接张开双手,挡在了面前。
“世子,您看这?”
杜荷见他们磨磨蹭蹭怕时间赶不上,也不顾影响了。
直接抢过一个护院手中的齐眉棍,一棍就打在韦嬷嬷脖颈上,韦嬷嬷一声惨叫应声而倒。
“谁再拖拉,这就是下场。”
在场众人看到杜荷突然的发难,非但不怕,反而跃跃欲试的扭动脖子,好像故意挑衅杜荷,看杜荷敢不敢打自己,把杜荷给搞糊涂了。
房遗爱倒是清楚那些护院的想法,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想法,宁愿直接被杜荷打昏在地,也不愿意冒着得罪公主去搜院子。
杜荷思索了片刻,也清楚了这些护院的想法,也有些犯难了,如果连房遗爱都不主动配合,自己一个外人在这‘撒野’,要是真被高阳告到陛下面前,那不是要白白受罚。
反正殿下也说过,成与不成都没事,就看房遗爱自己把握不把握得住了,直接把齐眉棍扔到房遗爱怀里,
“我到门口等你,成与不成都看你自己,枉费殿下一番谋划,烂泥扶不上墙,呸。”
房遗爱心一横,握紧齐眉棍,一马当先往别院里面闯,口中还大喊“给我搜,谁先抓到那辫机淫僧,赏十两银子。”
护院们一见自家主子都上了,还有赏钱拿,立马跟上了。
几个侍女见到房遗爱狰狞扭曲的面容,都不敢上前阻拦,
毕竟韦嬷嬷还生死未知的躺地上呢,只有一个小侍女拔腿想跑去给高阳公主报信,但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房遗爱抓住了头上的发髻。
“啊。。”
“莲花,你想去哪?”
被抓住的侍女正是叫莲花,和韦嬷嬷一样是宫里带出来的‘老人’,所以胆子也比别的侍女胆子大上不少。
原本跟高阳一起出宫的侍女有五人,但是其中有两个因为做错事被发卖了,还有一个被房遗爱勾搭上,被莲花告状给高阳,秘密消失了。
还在别院的侍女都是后来在人牙子那里买的,所以怯懦了许多。
“驸马,你就不怕公主生气?”
房遗爱看着莲花色厉内荏的强装镇定,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用力的在莲花身前狠狠揉捏起来,“你倒是去告状试试,我最多是被骂一顿,倒是你小命保不保得住就不一定了,难道你忘了牡丹是怎么死的了?”
莲花被捏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听到话后更是心胆俱裂,不过看到另外几个侍女没有看到这一幕,散了心气哀求
“驸马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牡丹就是那个和房遗爱勾搭上的侍女,都没机会和房遗爱翻云覆雨,只是被莲花看到他们抱在一起,都殒命了,以高阳的脾气,还真不会考虑她是不是无辜的。
“辫机在哪个房?”
“他被几个和尚叫走了,不在别院。”
莲花已经被吓破胆了,直接出卖了辫机。
房遗爱听到后,直接把莲花一把甩开,转头就去找杜荷。
“辫机不在别院,说是被人叫走了,接下来怎么办?”
杜荷皱了皱眉,直接转身就走,
“唉,你别走啊,我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我又不是你爹。”
杜荷没好气的回道,不过下一刻却是尴尬了起来,
“杜驸马想当谁的爹啊?”
来人正是房遗爱的娘,有着醋坛子外号的独眼妇人梁国夫人卢氏。
“见过夫人,我一时嘴贱,还请勿怪。”杜荷还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卢氏听到杜荷都认错了,也不好和一个小辈计较,
“你们这闹哄哄的干什么呢。”
“夫人见谅,我还有要事要办,等回个我再上门请罪。”杜荷告罪一声,不做停留直接就溜了。
房遗爱也想跟着溜,但是被卢氏给揪住了耳朵,
“你个唉千刀的,还带人往别院闯,不要命了?”
“娘,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房遗爱疼得五官乱飞,表情管理失控,
卢氏也是格外的疼爱房遗爱,从然再多的气,此时也放下了,随即松开了揪住房遗爱耳朵的手,但反手又扯住了房遗爱的袖子,
“你实话和娘说,到底怎么了,我可告诉你,你可别动歪心思,要是你敢动公主一根手指,别怪娘心狠。”
卢氏听到下人和自己说房遗爱纠结护院围了高阳的别院,她的小心肝都要抽过去了,房遗爱不受高阳待见她能不知道,但是又能怎么样,人家有个皇帝爹,再多的委屈还不是只能忍了,既然都忍那么久了,那就一直忍下去,现在要是动了公主,以李世民护犊子的性格,立再多的功劳也不够给高阳抵命的,所以由不得她不慌。
“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敢动公主。”
“那你们这是闹哪出?”
房遗爱瞪了卢氏身边人一眼,下人们识趣的远离了这里,房遗爱见周围没人了,才小声道
”娘,这是殿下要帮我出气呢,说不定您还能换个儿媳妇。“
卢氏又揪住了房遗爱的耳朵,
”你说什么胡话,陛下不点头,哪个殿下敢多嘴,你别被别人当刀使了,最后被人家拿来顶罪。“
”是太子,是太子说的。“
”太子?\"
卢氏迟疑了,之前太子来过梁国公府她是知道的,但是怎么感觉不可靠呢。
房遗爱才不管那么多,一下挣脱了卢氏的手,就朝着杜荷离开的方向追去,只远远留下一句话,
“娘,公主那里你先帮我顶着。”
卢氏气得牙痒痒,她是一点不想见高阳,按道理都是儿媳妇给婆婆请安的,但是人家是公主,她只是二品诰命夫人,人家还没给她请安,她倒是要先给对方请安,所以她传话让公主以后都不用给她请安了,免得自己难堪。
高阳昨夜和辫机颠鸾倒凤一整夜,还在自己屋子里呼呼大睡呢,院子里的吵闹是一点没有惊扰到她,韦嬷嬷几次推门进来想和高阳告状,但是见高阳睡得正香,硬是没敢出声,毕竟高阳的坏脾气不是一般的大,那两个被发卖的宫女,有一个就是高阳没睡醒的时候吵醒了高阳,直接被高阳卖到了平康坊,自己年纪大是大,但按来伺候高阳的年限还没有那个宫女的时间长。
莲花也是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守着,根本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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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来到承天门的时候,李承乾已经大马金刀的找了椅子坐在和尚们的对面了。
尉迟宝琪一脸无奈的在李承乾身边劝说着什么,看得杜荷满脸不解。
杜荷走近以后才明白尉迟宝琪为什么那么低声下气了。
原来李承乾正坐在承天门的正前方,背后就是承天门的出入口,如果是人进去还无碍,但是如果有马车轿子,那是根本过不去。
“殿下,还是去我那边坐吧,我那还有挡风的地方,这里是风口,忒冷了。”
“不去。”
“您坐这挡着路了,那些个大人们下值看到不好不说,也过不去啊。”
“我问问你,是他们大还是我大?\"
\"当然是殿下大。”
尉迟宝琪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就算不是太子了,但是亲王怎么说也是一品,在没有立新太子的时候,除了皇帝确实是他最大。
“知道就好,那就让他们不行,要不就换个门出去。”
承天门分为两个,一个是皇宫外围的那一道门,另一道是横街隔绝的内宫那一个门,虽然都叫承天门,但还是有区别的。
正三品包括正三品是能乘轿子或者骑马进承天门的,但是止步于横街,横街再往里走,就只能步行了。
“殿下。。”
“闭嘴,去看看大理寺的人来了没有。”
尉迟宝琪一点招没有,只能求助的看向杜荷,希望杜荷劝劝李承乾,但杜荷根本没理他,
“殿下,我办砸了。”
“怎么了?”
“没找到辫机。”
李承乾听到答案,有些蛋疼,少了辫机,虽然不影响他发难,但是难得一次解决两个难题,有点亏了。
“殿下,殿下。。”
房遗爱却是眉飞色舞的跑了过来。
“没找到人,你来干什么?”
房遗爱贼眉鼠眼的靠近
”殿下,辫机在那。“顺着房遗爱的手指,李承乾看到了一群中老年和尚里的一个年轻和尚,
”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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