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渊站在新买的屋子前,愣愣的出神。他忘了自己的房子太大,想要自己打扫的话,估计没个十来天,是打扫不干净的。
这可怎么办?请人打扫的话,这古代也有家政公司吗?
要不,去牙行租个官家试试?
试试就试试!彭渊懒得自己动手打扫卫生,于是赶紧的去找牙行的管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帮他把屋子收拾干净。
牙行的管事一听,租人收拾房子?觉得有些新鲜,但是什么钱不是赚呢?这些劳力放手里卖不出去也是养着,哪怕是租出去了还能挣钱呢!
于是二话不说,安排了五个汉子又给安排了几个婆子,一起去给彭渊收拾新房。
劳动人民果然手脚麻利,一盏茶的功夫,婆子们就把厨房收拾了出来,还烧上了热水。
年轻的汉子们打扫庭院、修剪树枝、擦门擦窗。每一间屋子都打开通风透气,洒扫拖洗。
因为工程量太大,所以先把彭渊的主院收拾了出来,好让他有地方住。
“彭老爷,有个屋上着锁,要打扫吗?”
彭渊被安置在花园里喝茶(杯子还是婆子们出去现买的),冷不丁的身后有人过来问话,吓了他一跳,更是被那声彭老爷给雷的外焦里嫩。
“哪个院里的屋子?”彭渊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
“回彭老爷,是北院里的。”
北院?他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有没有上锁的屋子。
“先不管它,其他房间打扫完再说。”彭渊可不想节外生枝,而且那间房上着锁,说明里面有东西,或者是原主人有什么交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子才打扫到一半,彭渊看了看让众人先回去,明天再来继续打扫,他则是继续回衙门班房去住。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来领了工钱明天再继续。”彭渊对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谢过,领过铜钱便离开了。
彭渊在班房将就了一宿,第二日早早地来到新房子。众人早已候着了,见彭渊来了,赶忙开始忙活。
彭渊在院中散步,检查昨日的成果。一切都井然有序,唯有那间上锁的屋子,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进去看看?反正房子自己已经买了,如果是以前主人的东西,大不了等再锁上就是了。
“来个人,去把那锁卸了,顺便打扫一下。”彭渊招呼一个正在打扫庭院的汉子。
汉子听到主人家吩咐,立马去找东西撬锁。很快他拿来一个石锤,‘嘭’的一声就砸开了锁。
房门推开,一股沉闷的霉味传来。定眼一看,原来这屋里摆放的都是书架,因为许久没打理了,落了许多灰尘。
“老爷,这书屋怎么打扫?是都搬出来,还是?”汉子没念过书,但也知道书本的金贵。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打扫。
这个问题也难到了彭渊,他也没有打理纸质书的经验。不然试着跟电视上放的那样,先晾晒,然后再放箱子里?
“拿出去晒晒,等这里擦干净了,再搬回来。”彭渊出门看了看,今天日头还行,晒个书完全没问题。
彭渊和汉子们将书籍搬到院子里,一本本摊开晾晒。阳光照在书页上,微风吹过,扬起细微的尘土。
随手拿起一本书,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彭渊正想仔细查看,却被一阵吵闹声吸引。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带着一群随从朝这边走来。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动我的书房的!”男子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们又是谁?做什么闯进来!吓到我家主君,我们可是要报官的!”方才砸锁的汉子连忙拿起石锤,挡在前面拦住那群人。
彭渊一愣,他的书房?正主来找书了?于是连忙上前解释道:“这里正在除尘打扫,不知此处是你的书房,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书本都在这里,你可以随时带走。”
男子上下打量着彭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前些日子,徐掌柜已经将此处房产悉数卖给在下。”彭渊将买房之事告知男子,男子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好啊,我不过是外出一段时间,他居然连房子都卖了!”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彭渊一头问号,这人难道是徐掌柜的儿子吗?可是,哪有儿子这么说老子的?
彭渊看着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他笑了笑,拱手问道:“敢问阁下是?”
男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徐林,徐掌柜是我二叔!”
彭渊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徐掌柜的侄儿。“那这宅子是谁的产业?”
徐林冷哼一声,“这宅子是我爹出钱建的!卖房的时候老匹夫没告诉你么?”
彭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还真没有,买房的时候那徐掌柜可没说,还有这么一茬。
这房子他都买下来了,手续齐全,在县衙那里也是过了户盖了章的,银货两讫!如今对方反悔,着实有些麻烦。
但自己都花钱买下来了,外人也没有说想反悔就反悔的道理,于是说道:“买卖时徐掌柜并未提起,且在官府查证时,地契和房契上登记的都是徐老板的名字。买卖已成,银货两讫。若是徐公子对比有异议,还请同徐掌柜商量好。”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徐林思索片刻,觉得确实如同彭渊说的那般。但他仍有些不甘心,眼珠子一转,道:“如若徐掌柜反悔了,你是不是该把房子还回来?”
彭渊无奈,这人是在做梦呢么?“现如今它已是在下的房子,若无大的变动,断是不会再卖的。”
徐林听完彭渊的话,也知道找买家没用,还是要去找他二叔,于是便带人离去。
彭渊看着满地的书籍,心中暗叹:这一番折腾的啊!对了,趁着徐林还没走远,大声喊道:“这书你还要了吗?”
“烧了,不要了!”不远处传来徐林的怒吼。
啧,真浪费,书本可金贵着呢!
彭渊听到这话,心里一喜。既然徐林不要了,那么他就收下了!听说公孙璟对这些旧书感兴趣,正好可以留下来拿给公孙璟看看。
他招呼汉子们继续搬书晒太阳,自己则是盘算着,要不要把今天徐林来过这事,跟公孙他们通个气?
想了想,彭渊觉得还是说一声比较好,万一两家扯皮,他还有法律援助。(公孙璟作为师爷熟读刑法、律法。)
于是彭渊晃悠悠的出了门,往县衙方向走去。
一共十分钟路程,路过街边的点心铺子,彭渊脚一顿,拐了进去。
一会县衙的饭堂就要开饭了,公孙璟不爱吃猪肉,每餐都是萝卜青菜的吃,看着就营养不良。正好,这家铺子里羊肉酥饼挺好吃,买点给他加加餐。
刚出炉的羊肉酥饼,酥香味美,外表金黄酥脆,一口咬下去,“咔滋”一声,层层酥脆的外皮与鲜嫩多汁的内馅交织在一起,带来了一种独特的口感享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羊肉的香味。
因着刚出炉,被香味馋到的彭渊,直接让小二给拿两个,他现吃。再打包三份,他带走。
小二见彭渊买的多,还赠送了一包梅子蜜饯。
彭渊提着羊肉酥饼来到县衙,直接去了公孙璟的办公房。
还未进门,就开口道,“阿璟,快来尝尝,刚出炉的羊肉酥饼。”彭渊献宝似的把酥饼递到公孙璟面前。
公孙璟闻言一愣,阿璟是在叫自己?忽而闻到现烤酥饼的香味,眼睛一亮,忽而想到什么,问道:“彭兄,这是有事相求?”
彭渊嘿嘿一笑,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公孙璟。
公孙璟一边听一边分析,最后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契约已立,那徐林就算闹到县衙也讨不到好处。”
彭渊点点头,心想: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
公孙璟吃完酥饼,喝了点茶去去味,说道:“不过,这徐林到底是何身份?他说这宅子是他父亲所建,为何地契和房契上却是徐掌柜的名字?”
彭渊附和道:“我也觉得奇怪,看来得找个机会弄清楚。”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彭渊和公孙璟对视一眼,决定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走到县衙门口,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是徐林和他的随从。徐林正激动拿着鼓锤击着登闻鼓。
钱县令听闻有人敲鼓,很快就安排升堂审问。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配置,彭渊又一次的站在了钱县令的大堂上。。。
钱大人一看彭渊又躬身站在堂下,嘴角抽了抽,这人有够倒霉的啊!算上客栈那次他受伤没在,这是第三次进衙门审讯了。
“堂下何人?击登闻鼓又所为何事?”钱大人话音刚落,就听徐林在堂下哭喊起来。
只听徐林说道:“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我要状告彭渊强占我家房产!”
钱县令一听,眉头一皱,转头问道,“彭渊,他说的可属实?”
彭渊见状,走上前去,说道:“大人,他在胡言乱语!这房子分明是我从他二叔徐掌柜手中合法购买的,房契地契一应俱全,何来强占一说?”
徐林指着彭渊,气愤地说:“徐老头的房产是从我父亲手里夺来的!以前的地契分明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
彭渊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看向公孙璟,公孙璟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钱县令看着彭渊和徐林,说道:“房屋买卖之事,以地契和房契为准。尔等可将地契和房契呈上来,本官自会判断。”
徐林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份泛黄的纸张,递给了一旁的衙役。衙役接过地契,呈给了钱县令。
彭渊的地契房契都在空间里,想要拿出来很容易,于是他假装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个荷包来,打开荷包拿出两张纸。
公孙璟看着那荷包一愣,这不是自己上次借钱给彭渊时的那个荷包么?这人不还荷包还拿着装房契和地契?
徐林得意地看了彭渊一眼,说道:“你的地契和房契说不定都是假的!”
彭渊一头黑线,这个徐林好像没啥脑子的样子,假的房契和地契能过户吗?!!
钱县令看着手里的两份地契蹙眉,居然都是真的,连县衙那裂了口子的官印都一模一样。
钱县令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既然地契皆为真实,那么此案的关键就在于这处房产的归属权。”他看向徐林,“你口称此房产系你父亲所有,可有证据?”
徐林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料到县令会如此发问。“这……这本来就是我父亲的房子,人人皆知!”
“空口白话,不足为证。”钱县令严厉地说,“若无其他证据,本官只能依据现有地契判定房产归属。”
此时,公孙璟站出来说道:“大人,可否传唤徐掌柜,三方对质,以证明其所言非虚?”
钱县令点头应允,让人去传唤徐掌柜。
徐掌柜来的很快,进来就先给钱县令磕了一个,然后仔细的交代房产地契的事。
原来这块地确实是徐掌柜大哥的,房子也是徐掌柜大哥出钱建的,可惜房子建成没俩月,人就过世了。徐林也不是个经商的料子,又游手好闲,他爹怕他败光家产,临终前,便把老娘和儿子都托付给弟弟徐掌柜照顾。
徐掌柜的大哥去世后,徐林很快就败光了手中的家产。徐掌柜见侄子可怜,便收留了他。后来,徐掌柜凭借自己的努力,将这处房产扩建,并经营起了客栈。然而,徐林并不领情,整日吃喝玩乐,还欠下不少债务。
不久前,徐林为了还债,竟想偷偷卖掉房产。徐掌柜得知后,为了不让房子白白送人,便将房产卖给了彭渊。徐掌柜担心侄子再次闹事,就没有将实情告诉他。
真相大白后,钱县令当堂判决,房产归彭渊所有。徐林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彭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感激地看了公孙璟一眼。而徐林则一脸颓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众人的注视下,徐林默默地离开了县衙。彭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多谢阿璟相助,此次若非有你,我恐怕难以脱身。”彭渊真诚地向公孙璟道谢。
公孙璟微笑着摇了摇头,“彭兄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过,经此一事,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莫要再被他人算计。”
彭渊连连点头,他深知江湖险恶,今后一定会倍加谨慎。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彭渊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我想找人算个好日子乔迁,不知公孙有没有推荐的?”
公孙璟听后,抬起手一顿掐,“三日后吧,宜安室。”
“嚯!阿璟你还懂这个!”彭渊好奇的围着公孙璟转了好几圈,“你还能算别的吗?”
公孙璟轻笑一声,“五行八卦,略知一二。”
彭渊眼前一亮,“那你能否帮我算算,我未来的伴侣会是怎样的人?”
公孙璟凝视彭渊片刻,然后低声说:“你的伴侣,将会是一位与你志同道合、并肩作战的人。”
彭渊听后眼睛一亮,更加好奇这占卜问卦之事,请求公孙璟为自己再算一算,看看今后是否能有所作为。
公孙璟掐指一算,告诉彭渊,他命中有一劫,但有贵人相助,可化险为夷。安然度过后,今生顺风顺水。
彭渊听后心中一惊,这不就是说的他穿过来的时候的事么?他的劫难渡完了再加上有空间,今后的生活能不顺风顺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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