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天天没事找事!”
黎父气的都想把人抓过来打一顿,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询问助理那边有没有找到人。
助理说有个佣人看到少爷好像出去了,现在还在查监控。
“你也别太生气,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等以后成了家就懂事了。”
黎母也知道自己平日里有多溺爱孩子,但她因为当年生产出了意外,只有黎御笙这一个孩子,怎么舍得骂呢?
也庆幸孩子只是叛逆了些,那些不好的东西都没碰。
“算了算了,我可不指望他成家之后会好,还是先把人找到走完仪式再说吧。”
黎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少宾客脸上都带上了少许的不耐烦,他们的时间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家里还有不少工作呢,哪怕黎家是百年世家,但也不能耽误别人的时间啊。
当然这些话宾客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们和黎家多少有这生意上的往来,还想在这种世家面前多刷刷好感。
只是不敢和黎家开腔,却不代表他们不敢和桑家对喷。
按照家世来说,桑家也只是个小家族,就像是小透明,要不是当初桑家老爷子阴差阳错的救了黎家那个被绑架的孩子,也不会得到黎家这么看中。
“我听说,黎家小子前几天跟人跑去国外玩了?还带回来一个长的很好看的混血少年。”
几个凑在一起的公子哥开始议论了起来。
“你那消息都落后了,不过有公子哥,听说还有个漂亮姑娘呢。”
几个不知道谁家的大小姐凑了过来,也加入了话题。
他们毫不避讳,甚至在桑淮礼走过的时候说的更大声了些,惹得桑淮礼脸色更加苍白。
“要我说,比桑淮礼长的好看的多的是,要不是因为婚约……”
“就是说啊,我记得他那个哥哥就比他好看不少,就是可惜他哥哥是个结巴,不然啊,那婚约也落不到他身上。”
“我怎么听说是他死缠烂打的找桑家老爷子换的?好像因为他看上了黎御笙,但黎家那个不喜欢他。”
……
桑淮礼听着这些议论,顿时低下了头,而跟在他身边的桑母更是一脸怒意,她抬头狠狠瞪了眼那些说闲话的人,故意开口讽刺,“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事啊小礼,等过会儿御笙来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些碎嘴子的。”
“妈,别说了。”
桑淮礼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对上了某个人的眼,但两人很快错开目光,桑淮礼也拉着自家母亲离开,“也许是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没事我们再等等好了。”
“你啊,就是太软了。”
桑母叹了口气,临走前还不忘记瞪一眼那些公子小姐们,拉着人远离,“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找到人……”
“欸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妈这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桑母脸上划过担忧,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眼皮啊总是一跳一跳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怎么会呢,妈你一定是太累了,今天订婚宴你忙前忙后,肯定是累到了。”
桑淮礼眼里划过一抹莫名的深色,他嘴角勾着一丝浅笑,话里写满了心疼,“您快点休息下吧,我去给您拿点吃的。”
“还是我家小礼好啊,不像是桑与眠那个废物,带他出来一趟也不知道好好把握机会。”
提到另一个儿子桑与眠,桑母眼里全是厌恶。
桑与眠是被丢到他们家门口的,当时桑母怀了桑淮礼,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舍不得把这么小的孩子送去孤儿院,干脆让家里的保姆把孩子抱过来。
可结果倒好,孩子被褥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竟然写着这是她老公的私生子,桑母当时就被气的差点流产。
本来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丈夫的,以为这是什么人陷害他们家,结果亲子鉴定一出,还真的就有血缘关系。
桑母气的简直要疯,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忍住了。
最后,桑与眠留了下来,只是在家里过着非打即骂的日子,没人觉得他一个小孩子可怜,只认为他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孩子。
当然,这样的丑闻桑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对外宣称桑与眠就是桑母生的,而桑淮礼则是早产儿。
“哥哥,可能在别的地方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桑淮礼说着就拿出了手机,作势要给桑与眠打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黎父的一声暴喝传来。
“什么!你说他在……”
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合,黎父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他冲着在场宾客说了声抱歉后,立刻带着助理和黎母离开。
来到二楼,黎父的怒火全然爆发,他沉声询问助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是的先生,少爷在三楼一个客房,和……桑家大少爷在一起。”
助理酝酿了一下词语,这才继续汇报,“我们去的时候,还在地面发现了一把水果刀,还有血迹。”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母只觉得脑袋上有一道闪电,直直打在她的身体上,让她有些站立不稳。
她儿子和别人睡一起暂且不论,怎么还会有水果刀和血?
“快,快带我过去!”
黎母觉得自己要过去,必须要过去,她要是再不过去儿子就要没了啊!
“夫人……”
“带我过去!”
助理还想说些什么,黎母却直接打断了他,平日里温婉的女子此时像是个凶兽,就连一旁的黎父也没能拉住。
助理无法,立刻带着两人朝着三楼走去,此时的三楼外已经站着几位保镖把守,不会放进去一个人。
当然黎家人除外。
黎母第一时间来到那个房间,看到的就是黎御笙正坐在床边,一个医生正弯腰在他身前,给他检查腹部的伤口。
“只是擦伤,不严重。”
医生快速拿出酒精消毒,然后贴上一块纱布,转头就看到冲过来的黎母,出声安抚,“夫人不用担心,少爷只是擦伤。”
“只是擦伤啊……”
听到只是擦伤,黎母顿时松了口气,脚下踉跄就要跌倒,被紧跟其后的黎父一把接住。
黎父扶着老婆到一旁坐下,沉着脸打量起屋内的情况,自家儿子坐在床边,地上的衣服显然已经碎的不能看,等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味道,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身为男人的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味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黎御笙就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就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竟然给我搞这一套!”
“现在,我不管你怎么样,立刻收拾好下去,去给宾客以及桑家道歉!”
……
黎御笙没有说话。
他等到黎父骂完了,这才抬起头,眼神凶悍的扫视站在屋内的保镖和助理,忍着燥热开口说道,“让他们出去。”
“你……”
黎父看他这副样子,下意识错开了和他的目光对视,等反应过来后深吸口气,还是让保镖和助理都出去了,等到他们都离开,他这才看向黎御笙开口道,“你又想做什么。”
他认定了黎御笙又想搞事,毕竟这个逆子没少干。
只是这次他想差了,黎御笙没想干什么,他只是拿起一旁保镖拿过来的矿泉水,喝完一整瓶,这才声音沙哑的冲着黎父说道,“我被下药了。”
“什么?下药!”
黎父黎母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起来。
竟然有人会在这种时候,给他们儿子下这种龌龊的东西?
“嗯,不光是我,还有里面那位,也被下了药。”
黎御笙应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卫生间。
刚才有人进来,他就跑到卫生间去了,啧,溜得太快了没抓住。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套,让你和里面这个人……”
黎父看了眼紧关着的卫生间,眉头皱了起来,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就要叫人来把黎御笙和卫生间里的那人一起送去医院做个检查。
“剩下的之后会查,你们先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好。”
黎御笙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卫生间旁,伸手敲了敲门,“出来吧?带你去做个检查。”
“我,我没病……”
几秒过后,卫生间内传出磕磕巴巴的声音,但卫生间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不是说你有病,做个检查放心。”
黎御笙冲着里面解释了一句,又敲了敲门,“快点出来。”
“我,我没衣服……”
又过了几秒,卫生间内又传出了极其细小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小动物。
这是,装上了?
黎御笙一挑眉,刚想说些话把人叫出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转头冲黎父说道,“那什么,这边有备用的衣服吗?”
“等你想到黄花菜都凉了。”
黎父嘴角抽了抽,他早就让人去准备了,想想现在应该送来了。
巧的是,他刚想了一下,房门就被敲响,他身边的助理开门走了进来,将一身衣服递了过去。
“这是少爷的备用衣服,没穿过的。”
助理解释道。
黎御笙一把接过,转身又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这门终于被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白净好看的手。
黎御笙将衣服递过去后,门眨眼就被关上,随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
狐狸听着,转身又去拿了一瓶子冰水,咕咚咕咚自己灌进去,然而身体还是很热。
很快,卫生间的门打开,那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走出来,怯生生的看向黎家父母,“叔,叔叔,阿,阿姨……”
他有点结巴,说话慢吞吞的,但这并不能否认他的声音很好听。
棕色的头发带着点卷,看上去就像是蓬松的羊毛,一双浅色的眸子里带着局促不安,双手更是紧紧抓着衣角,全身写满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小眠?怎么是你?”
黎母瞪大了眼睛,她认得这个孩子的,桑与眠,曾经和儿子有婚约的桑家大公子,小时候就是个内敛的性子,后来得了语言障碍,性子更是怯懦,平日里都不会出门。
黎母也算是看着桑与眠长大的,但从没想到他会在今天干出这种事。
“你,这是你弟弟的订婚宴会啊,你怎么能……”
黎母虽然知道他性子怯懦,但也听过桑与眠对桑淮礼这个亲弟弟很不好,甚至有一次还害的桑淮礼滚下楼梯,更是因为嫉妒弟弟人缘好,还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这些话听的多了,所有人都觉得桑与眠就是样的人,是个嫉妒弟弟,背后还会编排甚至会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恶毒哥哥。
“我 不是……”
听到黎母这样说,桑与眠眼中划过极快的一抹嘲讽,除了一直注意着他的黎御笙,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我没有,我是被下药,结果被……”
他笨拙的解释着,又在解释的最后抬头看了眼黎御笙,在对上对方满含兴味的眼神中话语一顿,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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