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引路的校尉离去,顾淮安两人四处打量。
“还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也太小了吧,都不够睡觉的。”
白龙不屑撇嘴。
“这么大,还不够你睡的?进了营地,别显化你的本体,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妖族冲了进来。”
“主子,这道体也不太舒服了,一点都没真身来得爽快。”
“你多适应一下,总不能一辈子都给我当坐骑吧。”
“一辈子咋了,好吃好喝的,您现在就是赶我走,我都不走。”
顾淮安无语凝噎,“随你了,不过,必须保持人身,要不然,若是引起了哗变,我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住。”
白龙摸了摸鼻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很快,一名身着亮甲的杂号将军赶了过来。
“两位,这是你们的腰牌,出入营地都要带上。”
“上面含有特殊的法阵,能够记录军功,每击杀一名敌人,腰牌都能采集对方的一缕气息,方便战后统计。”
“我叫杨睁,担任雷州城后勤主官,两位若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当然,也可以去找顾大人以及裴老夫子。”
顾淮安登记信息的时候,没有想过隐瞒,直接登录的便是真实信息。
杨睁接到回报,立即带人查验。
镇国公三子,裴矩关门弟子,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另外一名同行的,从他身上的气息判断,应当是那头妖君境界的独角兽无疑。
“多谢。”
顾淮安拱手一礼。
没多久,顾云峥就来了,同行的,还有裴老夫子。
“徒弟,你怎么来了?”
顾淮安兄弟俩,兴奋的拥抱在一起,平复心情,温声说道,
“就是有些好奇,想看看魔族长得啥样,打了四年了,还不见消停。”
“朝廷已经征召了三批儒道修士,数百万战兵到了这雷州城,一直没有捷报传回,京中开始有些异言了。”
帐中几人皆是沉默,他们也没想到,这次的战争会打这么久。
以往人魔两族虽有摩擦,但很少大兵团作战,这一次也不知道魔渊那边发了什么疯,打了这么久还不见消停。
双方之间,一旦遇到,就是死战。
密宗佛国由对战方之一,竟然变成了辅助方,大夏皇朝彻底卷了进来。
裴老头施展隔墙有耳,皱眉说道,
“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汇总,不过应当与雷谷有关。”
“雷谷距离雷州城不远,更准确的说,是在密宗佛国境内。”
“魔族进攻密宗佛国,就是为了切断我大夏皇朝与佛国进入雷谷的路线。”
顾云峥拧眉开口,
“雷谷最近的震动,越来越频繁,其上空时不时就会有雷霆降下,好像在制约着什么,不让出来。”
顾淮安疑惑开口,
“魔族这般急切想要占据雷谷,一定是有利可图,可究竟图什么呢。”
裴矩摇头,“魔族一直以来生活在魔渊,那是另一方空间,和神州大陆相连,从附属来看,应当是神州大陆的子空间,独立于世。”
“一般而言,魔族上层是不会轻易越境的,大部分都是底层魔族,为了提升修炼速度,冒险侵入人族境地,抓人练血。”
“双方已经数百年,没有大规模交战。”
“此次雷谷诡秘,确实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
顾淮安释怀一笑,“师父,想不到咱就不想了,咱们只管将他们送下幽冥就对了。”
裴矩轻笑出声,“你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魔族可是神州大陆排名前几的种族,哪有那么容易击败。”
顾淮安没有理会,自顾自说道,
“老头,听说你很勇啊,竟然连着宰了三名魔皇境界的修士。”
裴老头立刻抬头挺胸,骄傲得和一只打鸣的公鸡似的,
“那当然,这雷州城里,还有哪一个不知道,我裴矩的名号。”
顾淮安立即送上一盆凉水,
“老头,你就作吧,要是让魔族给你逮到了,哭都没地方哭。”
“切,老夫生亦何欢,死又何惧,早就够本了。”
他这个师父自从对官场看淡了,就一门心思,想着到处降妖除魔,直到被周院长框住,留在了太学。
这才有了太学竹林小院一脉,前后收了三个徒弟,大师兄是裴老头早年就收下的。
“三弟,你不说我也猜到,你此次南下是为了什么,你确定真的要以身冒险吗?”
顾云峥眸中闪过一缕忧色,平淡开口。
顾淮安缓缓将右手举至胸前,握紧之后,又放开。
一柄浩然之气凝结的利剑,流光溢彩,不停转动。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我之所以习文练武,就是为了这手中拳,掌中剑。”
“一拳打出,四海之内皆无敌;”
“一剑斩出,神州无人敢称尊。”
“念头不通,我心难安。”
“这魔渊招惹我身边的人,不灭,难平我意啊。”
顾云睁呆愣愣的望着小弟,良久之后,回过神来,用力拍拍小弟的肩膀,
“长大了,二哥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不过,你要记住自己的初心,人这一辈子,最可怕的敌人,就是没有坚定的信念,一旦有了方向,披荆斩棘,亦是大道。”
裴矩见兄弟俩的氛围太过严肃,赶紧插嘴说道,
“走,徒弟,师父带你去尝尝这魔鸟的滋味。”
顾淮安的兴趣起来了,他也想看看魔皇境界的魔禽长得啥样。
几人一兽快步来到裴老头的大帐之外。
裴老头挥手将一头身体庞大的飞禽,从文宫中放了出来,营地之中,瞬时传来一声巨响。
附近众人纷纷投来目光,见到这头身长三十多米,两翼展开足有上百米的魔禽,全都目瞪口呆。
“这就是那名被裴夫子斩杀的魔兽?”
“这么大?天上飞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般感觉。”
“真的吗,这头魔禽自出现以来,杀了我大夏皇朝两名大儒,五名大学士,数十翰林,普通兵士更是不计其数。”
“院正就是被它所杀。”
白鹿书院的学子咬牙切齿的望向,这头早已死去的魔禽。
“我嵩阳书院的大儒也是被它所害。”
嵩阳书院的学子也是声泪俱下。
“我鸿文学院的大学士也是被它击杀的。”
一群儒道修士,开始了指凶大会。
顾淮安几人没有插嘴,这个时候还是别有其他的动作,等他们发泄过后再考虑怎么吃。
左鸿儒,房道玄,杜松涛几人,也是接连从帐中走去,他们都被帐外的喧闹之声吵醒,一个个的停下修炼,出来查看情况。
“裴老头,昨儿个就听说了,你宰杀了一头魔禽,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左鸿儒笑着问道。
这头魔禽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要不是运气好,铁定已经栽在了这头畜生手上。
“还能为什么,又想吃独食呗,上次那头魔兽,不就被他一个人独吃了。”
房道玄揶揄道。
“这次总该让我们这些老友尝尝鲜了吧。”
杜松涛也是打趣。
“你们几个老家伙,还敢说我吃独食,那头魔兽的腰子,明明就是给了你左鸿儒,还有那阳……”
裴老头还没说完,就被房道玄一把堵住了嘴,这里可是有不少学子的,还有他的下属,要是裴老头胡咧咧,全都说了出来,他还要不要脸了。
至于左鸿儒,早已社死当场,整个人都在颤抖,看向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被气得原地爆炸。
这个老匹夫,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
在场的学子,纷纷离得远了,抻长的耳朵,随时都在关注,想要探听更多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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