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的浩然之气,已经有些等不及,绝大多数融进书册之中,三分之一降落下来,被顾淮安融入身体。
顾淮安将落至手上的算学一书,送至圣碑面前。
书册漂浮起来,然后消失不见。
圣碑再次高兴地蹭了几下,向着顾淮安再次点点头,就飞走了。
顾淮安等到看不见圣碑的身影,再次看向场中。
所有人都膜拜的看向他,连太学里的几个大儒都是如此。
吓了他一跳,他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这种被膜拜的感觉还从未体验过,立马闪身跑路。
进了竹林小院,才平复下来。
这太学不能呆了,顾淮安决定出门游历。
想到就做,知行合一。
顾淮安先回了一趟家,这次出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必须得和母亲说声,否则母亲又会担心。
回到镇国公府,沈云希和两位嫂子也在讨论刚才得事。
看见顾淮安进来,沈云希立刻让顾淮安和她们讲讲刚才的事,都想听听当事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顾淮安坐在母亲身边,仔细回想此中感受,一脸认真地说道,
“就是感觉儒道之路通畅了不少。”
修行之路,崎岖坎坷,能贯通些许,已是天大幸事了。
几人都为顾淮安感到高兴。
“娘,我可能要出门游历一段时间了,这次来是和您道别的。”
沈云希笑着说,
“是该出门转转,这太安城最近有些浮躁,省得招惹是非。”
“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顾淮安点头答应下来,在一旁认真听着母亲说的每一个字。
等到母亲不再说了,顾淮安对两位嫂嫂说,
“我书房里,有为晏清和灵儿准备的算学讲义,回头让二哥去拿。”
“芷柔还小,先听听千字文就可以了。”
苏洛伊和李初霁都对顾淮安道了谢,顾淮安自然不会接受,潇洒地离开了。
出了城,停在直道边的凉亭中。
顾淮安有点抓瞎了,他不知道应该去哪。
大夏皇朝的疆域实在太大了,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实在让他挑花了眼。
最后决定,去东海城。
他想去四海看看,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真龙呢。
在直道的岔口找到通往东海城的方向,沿着直道向前飞去。
在这条直道的尽头是座规模不小的城池,顾淮安降了下来。
站在城门处,看着上面两个古老的字体,顾淮安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中古殷商时期。
“小伙子,第一次来吧?”
一个挑着货架的老汉,乐呵呵地问道。
顾淮安行了一礼,“老丈,为何这样问?”
老汉乐呵呵说道,
“很多人第一次看到城门楼的这两个字,都和你一样呆住了。”
“还以为走错地方,就会问路过的人,自己想到朝歌,这是哪里?”
“却不知路在脚下,前方便是终点啊。”
顾淮安谢过老汉的指点后,就往城里走去。
朝歌,殷商国都。
顾淮安漫步在这座距今两千多年的古都城之中,找寻着殷商时代的痕迹。
岁月的洗礼,让这座屹立两千多年的沧桑古城变得更加沧桑,有种时光从中穿过的失重感。
顾淮安注定是失望的,朝代更迭,历经周夏两代皇朝,这座城早已被岁月抹去曾经的棱角,只剩这具躯壳守在这里,坐看风云变幻。
曾经的皇宫遗址也被重新改造,成了繁华的街道。
两旁喧嚣热闹的人群,在顾淮安穿越时光的眼眸里,和殷商消失的宫殿重合在了一起。
顾淮安在城里找了家客栈,让小二上了几个特色小菜,要了一壶酒。
他发现这殷商古都之中,很少看见其他体系的修炼者,这一路上碰到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武者,连之前挑着担子的老汉都是。
等到吃完,准备起身离开,就见到两个读书人走进店中。
顾淮安坐了下来,让小二过来将碗筷清理干净,又让小二上了几个招牌菜,一壶好酒。
然后走到两位读书人面前问道,
“两位好,我是第一次来朝歌,有些疑惑,想向二位请教。”
“可否随我入席?”
石敬淮,陈竞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再打量了顾淮安以及已经被小二收拾好的桌子。
“好。”
顾淮安将两人引入案席,给两人倒了杯茶水。
三人也没说话,等到小二重新上好了菜。
顾淮安再次为两人倒了杯酒,才开口问道,
“我观城中修炼之人都是武者,很少见到其他体系的修炼者,这是为何?”
陈竞川两人见顾淮安态度友善,又不是什么隐密,就放下了心,笑着说道,
“兄台,第一次来朝歌,所以才有疑惑。等到时间久了,自然就能知道此间秘密了。”
石敬淮也是笑道,
“殷商时期,主修练体,在这殷商古都城下也引入地脉,能够磨练修士体魄。”
“兄台,进得城来,没感觉到这里的重力,与城外截然不同嘛?”
顾淮安听完后,仔细感受。
发现果然如此,客栈附近的重力是城外的两倍。
还在细细感受着,就听陈竞川又说道,
“越是靠近城中心,重力就会越大,最中心位置,能有五倍之多,一些特殊地方甚至能有十倍,数十倍重力。”
“这城中之人,尽皆修武,待得时间久了,体魄也就练了出来。”
“而那些没有修为的老百姓都被安置在饵城之中,这是朝歌流传数千年的传统。”
“至于,很少见到其他体系修炼者,那是因为有股神秘力量在压制其他体系的力量,具体是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
顾淮安知道了想要获得的消息,就不再问了,开始和两位读书人聊起了一些趣事。
最搞笑的是,顾淮安听着两个书生兴致高昂地聊着自己,从小时候的顽劣到后来的北上救师,再到雷州城击杀魔皇,又聊到最近的新算学。
顾淮安还能说什么,只能不断附和他们。
好在,自己的画像没有像太安城一样传了开来。
这里的人对他的形象还停留在口口相传阶段,本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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