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去哪了?”
“主子,老爷他们今天一早就出发了,目标是金鳞城,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拿下了吧。”
顾淮安盘算两城之间的距离,“走,咱们现在追上去。”
众人纷纷点头,身形极速掠空。
济阳城头,秦良玉侧首望向一旁的白川。
“咱俩的首功,没了。”
白川一脸的遗憾,初次领兵作战,本以为奇袭济阳,能够为自己等人在人族站稳脚跟,打下根基。
没想到,武源城这么不经打,仅仅坚守了一天的时间,城池就被攻破,南梁那些高层都是一群猪吗?
“侯爷认为,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
秦良玉来回踱步,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既然南梁如此不经打,精锐全部折损在武源城中,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周边的城池全都打下来,先把一部分功劳揣进兜里再说。
“南梁十二城,武源,济阳,已经拿下,剩下的十座城池之中,咱们再把陵江与洛川拿下,整个南梁对于大夏来说,便是一马平川,再无阻挡,大军可以随时南下。”
“白将军以为如何?”
白川沉思片刻,拱手一礼,“侯爷,咱们一共只有五千多人,根本不足以掌控三座城池,即便出其不意,拿下陵江与洛川,也没有人来守城呐。”
“等到大军一走,城池又得回到南梁人手里,是不是有些折腾?”
秦良玉淡然一笑,“白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本侯早有规划,将军且听我一言。”
白川洗耳恭听。
“定边城距离此地不远,咱们既然可以从穿云谷偷渡过来,再传递消息回去,让白虎军团遣送一批精兵悍将立即赶来,应当不难。”
“大不了军功分予他们一半,总比一无所获强吧。”
秦良玉双眼微眯,脑海之中,已经在考虑二城以外的地盘。
白川拱手一礼,“秦侯高见。”
秦良玉微笑点头,“既如此,本侯立即传递消息,通知白虎军团派人前来。”
定边城中。
“侯爷,为什么此次南征,动用的全是后备兵力,四大边军竟然无一方人马调动,破天的功劳,眼睁睁的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溜走,末将实在不甘。”
建节将军双目赤红,眼里充满了向往,封妻荫子,岂能随意了之。
抚远侯平静望来,“血气长城那边,已经打了起来,根本无兵可调。”
“其他三个方向,朝廷之所以没有动用边军,主要还是为了练兵,南梁国力衰弱,士气不高,最适合拿来作为新军的陪练对象。”
“再一个,朝廷行事自有法度,你在这发发牢骚也就算了,若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还以为你对朝廷不满,另立山头呢。”
“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什么场合都胡咧咧。”
建节将军立马腆着脸笑道,“侯爷,这不是就你我二人吗,我苏明又不是傻子。”
抚远侯摇头笑笑,“就你奸滑,下去吧。”
“是。”
苏明拱手应诺,正准备离去,眼睛突然放亮,“侯爷,您的传音玉牌亮了。”
于荣伸手去拿,“秦良玉?这位大姐找我干嘛?”
“忠贞侯,何事找我?”
“于侯爷,本侯这里有一桩天大的功劳,不知侯爷可有兴趣,掺上一脚。”
抚远侯眸光闪烁,“忠贞侯但说无妨。”
秦良玉不疾不徐,缓缓开口,“侯爷坐镇边关,可曾想过插手楚州一事?”
抚远侯拧紧眉心,“秦侯有话直说,于某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秦良玉开门见山,“本侯已然夺下济阳,却是苦无兵力用以防守。”
“想请侯爷派兵支援,镇守城池,功劳七三分成,可否?”
抚远侯瞬间起身,脑中飞快运转。
一旁的苏明手舞足蹈,恨不得立马将传音玉牌抢过来,自己替侯爷答应。
“秦姐,七三是不是有些低了?”
秦良玉皱眉开口,“那我找雷州城那边。”
苏明差点晕了过去,额间冷汗更是疯狂外冒。
抚远侯顿时答应下来,“七三就七三,不过,我想多嘴问一句,此事你应当没有与大帅商量过吧?”
秦良玉微笑开口,“这是我的事,你派人过来就行。”
“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要是来晚了,协议作废。”
“还有,记得多派一些人马,陵江,洛川也在你们镇守范围之内,价码不变。”
苏明兴奋的尖叫出声,被抚远侯狠狠瞪了一眼。
“行,五万精兵立时出发,八个时辰内,一定赶到。”
待到传音结束,白川也是好奇问来。
“秦侯,此事是否应当与中军联系一下?”
秦良玉沉思片刻,果断开口,“不用,大军已经打过了金鳞城,即将逼近南梁京都,这个时候,我们这几千人马根本起不了作用,还不如留在南梁外围,清扫剩下的边界。”
“待到白虎军团派兵过来,咱们再飞速赶往南梁京都,与大帅汇合。”
白川俯耳听命。
金鳞城外。
顾淮安一行人望着烽烟四起的金鳞城头,又是一阵无语。
“拔旗易帜了,而且留下的人马不多,说明老爷已经出发了。”
白龙无奈开口,时间也太快了,南梁完全是兵败如山倒。
“走吧,下一座城池应当是乐安了,大军一旦过了此城,就会直逼南梁京都。”
顾淮安催促开口,希望能够尽快赶上。
南梁京都已经彻底大乱,往日喧闹的大街之上,早已渺无人迹。
就连皇宫大内,也是骚乱频繁,若不是皇室还有武帝镇压,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陛下,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顾庭州已经率军打到了乐安城,距离此地只有一城之隔了。”
“而且,魔族也是领兵打到了博陵,我们南梁已经完了。”
梁帝疯狂咆哮,“大胆。”
“我南梁传世千年,怎是你一个微末太监可以说三道四的,再敢信口开河,寡人斩了你。”
太监畏畏缩缩的跪在一旁,不敢说话。
梁帝神情恍惚,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优势在我,怎会一战而溃?”
“夏侯胤误我,夏侯胤误我呀。”
狂暴的灵力肆意挥发,整座金殿之中,瞬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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