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给我留一点吧。”
“滚犊子,老子先发现的,凭什么给你留?”
“就是,别搭理他,咱们赶紧走,要是让其他人发现了,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一名精壮汉子,眼神警惕的环视左右,生怕有人发现。
两人刚刚踏出院门,立马被一道石破天惊的嗓音,吓破了胆,继而,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怒火。
“来人啊,这里有水,一大壶的水。”
“我去你大爷的,你敢暴露我们。”
一抹寒光,乍然出现,鲜红的液体,瞬间喷溅而出。
“赶紧走,下次长点教训,不能留活口。”
“疯了,一个个的,全都疯了。”
两人刚刚跑出巷尾,远远瞧见一大群人往这边赶来。
精壮汉子立马高声怒喝,“哪里跑?”
旁边的同伙,瞬间目瞪口呆,远处的人群更加骚动。
“快追,那两个家伙发现目标了。”
街头巷尾,无数的人群,蜂拥而来,转瞬之间,狭窄的巷道,摩肩接踵。
“愣着干嘛,跟我追呀。”
精壮汉子一脸严肃,神情很是急切。
同伙顿时反应过来,急忙调动身体,“追,赶紧追,那家伙太可恨了。”
待到恍过人群,两人气喘吁吁的躺在一旁。
“我的天,一壶水,竟然比命还重要,这南梁还是早点亡国算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闷声发大财,比啥都重要。”
两人一路潜藏,终于回到据点。
平京城外,数百万大军跃跃欲试。
“大帅,时间已经到了,平京城头再无士兵坚守。”
宁远侯躬身回禀。
顾庭州沉声喝令,“攻城。”
霎时间,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天动地。
“收。”
伴随着一阵法诀之声,阵法顿时消失不见。
大军适时冲锋,无数架登城云梯,接二连三贴近城墙。
“杀。”
忠贞侯疾言厉色,“白龙卫,随我进攻城门。”
数千道人马,整齐划一,仿若浑然一体般,极速冲出。
轰,城门被猛烈的攻击,轰鸣之音,震颤连连。
“再来。”
源源不断的冲撞声,震天撼地。
“秦侯,宁远侯带人攻上了城头。”
白川神色微变,急忙开口。
秦良玉不动如山,“继续。”
咣当一声,大门吱呀作响。
“推。”
秦良玉带头发力,全身的法力,尽数施展,大门应声倒地。
轰。
“我去,呕。”
一连串的作呕声,此起彼伏,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四散漫溢。
“难怪没人,城中之人是不是都死绝了?”
“你们不觉得怪吗?这么多死人,竟然连一丝恶臭的味道,都没有传递出去。”
秦良玉朗声喝令,“攻。”
众妖令行禁止,列阵杀出。
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想要留住本王,痴人做梦。”
“拳碎星河,杀。”
一股狂暴的拳势,疾风骤雨般,雷霆杀出。
“丹田剑术,斩。”
一道璀璨的剑光,弹指之间,通体硕大无比,宛若剑开天门一般,极速杀出。
天地接连震颤,无数干瘪的尸体,顷刻之间,化为尘埃。
“想跑,问过老道吗?”
袁天罡淡然一笑,双眼微微眯起。
身随剑动,猛烈杀出。
拳剑相撞,犹如烈火烹油,一呼一吸之间,漫天的火花,四溅而飞。
周王身形连连后退,全身的气血极尽挥发,眼角的余光,瞥向远处的西门。
“再来。”
“拳镇星空。”
一道恐怖的印玺法身,镇压而下,虚空亮起无数的星辰虚影,密密麻麻。
转瞬之间,却又凝练成拳,骤然轰下。
袁天罡笑意盈盈,“借尔头颅,镇慑宵小。”
一道清脆的铿锵之音,穿云裂石般,响彻虚空。
老道士长年背负的利剑,化作一股银芒,显露苍穹。
“七星剑,斩。”
剑光如同银河倒卷,刹那之间,激射而去。
漫天的星辰虚影,须臾消散,恐怖的滔天拳势,弹指斩落。
一抹剑光,旋转而出,大好的头颅,应声落地。
周王瞪大了双眼,好似心有不甘,眼神紧紧盯住西城。
袁天罡神情一凛,这家伙不对劲,法力比起之前,削弱许多。
庞大的神念,扫荡整片战场。
“梁帝跑了?”
孔怀纵身而至,“有特殊情况?”
袁天罡左顾右盼,终是没有发现梁帝的身影,出声问询,“你有发现梁帝吗?”
孔怀微微停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刚才那名老太监有些不对,像是在极力拖延时间。”
“怕是梁帝已经走脱。”
袁天罡蹙眉开口,“那老太监如何?”
孔怀面无表情,淡然开口,“杀了。”
“不过,却让密宗二人逃了。”
袁天罡神情恢复,“无碍,那两个家伙喜欢折腾,迟早还会蹦哒出来。”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平京城内,再次被打扫的一干二净,南梁帝都的威严,依稀可见。
“大帅,此战一共歼灭南梁七尊九境修士,斩杀周王以及刘宏,大获全胜。”
“军中参将已将所有的信息进行汇总,还请大帅过目。”
宁远侯躬身回禀。
顾庭州伸手接过,微一打量,战损比在可控范围内,脸上终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传令下去,将城内所有尸体,尽快焚烧干净。”
“开拓水源,引水入城。”
“同时,解封地底,满足民众日常生活所需。”
忠贞侯等人拱手应是。
巡逻队伍,按部就班进行巡查。
“这些人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大家小心一些。”
一名伍长压低声音,轻声提醒。
“头,他们肯定是疯了,我刚才整理尸体的时候,许多人的身上,都有牙齿啃咬的痕迹,血脉早已干枯。”
八斤怒目而视,人群却是无动于衷,看待几人,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嘴角还有一抹邪笑。
“这些家伙能够活到现在,肯定都是一些狠茬子。”
“天上两轮大日齐射,城内又无水源供应,要想活下去,要么机缘逆天,提前在家储存了水源,要么只能同类相食。”
“机缘逆天之人,不可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他们肯定是吸食人血,这才活了下来。”
“将有这种现象之人,全都记录在册,稍有反抗,直接镇杀。”
伍长面色一凛,慎重开口。
平京城中又是一场暴乱,血色洗礼,再次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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