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也意识到,县医院领导已经有初步的想法了,把他调进县医院,按理是最近的事。
不过,秦耕不准备马上同意进县医院,理由很简单,都重生了还卷什么卷?要不是觉得浪费自己的一身知识与技能,他都不觉得非要做医生不可,只要过得舒服,能赚到钱,干什么不行?
医生这么累!
不过,秦耕还是舍不得身上的知识与技能,浪费可惜。
所以,基本的职业还是做医生。
但是,也不固定做一件事,还可以经商,投资赚点钱呐,还可以买点股票,最好是原始股成为股东做亿万富翁。
虽然有些人说钱不重要,有的人说钱多了也就是一个数字,但作为前世介于富豪与普通人之间的秦耕来说,他的体会是,有钱真好。
他到过两次海边租游艇就感受到,你钱少,就只能租破船,船上的姑娘们就没有那么高兴,那些高端游艇,上面的人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
所以钱多了不是坏事。
前世,秦耕受一个药品经销商之邀,带着自己亲爱的女朋友上了一艘破游艇,当时的心情还是有失落的,特别当几个漂亮女子羡慕别人提出换一条游艇时,那个经销商脸露难色,那一次,秦耕爽了一会,他掏钱做东。
在姑娘们面前装一回逼,又有能力装,一辈子机会也不会太多。
那一次,秦耕挥霍了二十多万,但也体验了一次做土豪的滋味。
在船上,大海中,身边美女温柔体贴,能不幸福吗?
所以,这辈子重生了,钱肯定是要赚的,并且目标很明确,一定要比前世更多一些。
做医生,赚钱两件事,是基本的设定。
另外,还要好好玩一回。
玩什么呢?
眼前现成的。
三分场内热带雨林!那里就是一个高级场所,里面有大量的动物,有很多的山珍美味,还有珍贵的药材,更有名贵的树木。
想想,秦耕都很激动。
不!
我不能马上就进县医院。
一旦进来,就会有大量的临床事务缠身,就会身不由己,就会把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时间约束在临床上。
我要回勐养,一边做医生,一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秦耕老师,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昨晚和哪位姑娘好上了?”
黄连素大姐最喜欢开玩笑,见秦耕双脚搭在办公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在那里发呆。
“没有。哪有什么姑娘 可想啊?”秦耕这才注意到,自己这样呆呆地想着心事,只怕时间不短了。
杜小平也龌龊地一笑,说:“下午有一个极美的女子来打听你回来了没有。这女子,真的,我杜小平这辈子见过的女子也不少了,这个女的,啧啧,真的,那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看得我都流口水了。”
秦耕马上想起了供销社的傅雅芬。
应该是她。
前世,秦耕见过的女子那确实不少,说得不好听,教授禽兽都做过的秦耕,相好过的女子也是极为漂亮的。但是,傅雅芬,真的是少见,关键是这个年代的女子,大多都是出水的芙蓉,纯洁的好。
至于是不是真那么纯洁,还不能下结论,但单纯,肯定是单纯得很,金钱,物资,在她们脑子里的份量还不那么重要,注重的还是感情。
“杜小平,你这就不能流口水,朋友妻不可欺,秦耕老师的女朋友,你想都不能想,看都不能直视,更不能凝视。”黄连素大姐认真地说。
“我谦谦君子,不会胡思乱想的。”杜小平回答。
“鬼话!苏耀东说,你眼睛勾勾地看着人家,把人家的脸蛋都看红了!你这色鬼样,真的太缺德了。”黄连素大姐愤愤不平。
“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杜小平假惺惺的喊道。
这时候,苏耀东进来了。
他开始八卦:“哎呀,刚才进来一个烧伤病人,烧得真厉害,全身的皮肤基本烧完了,难看的很。我看啊,肯定是救不活的。”
秦耕心里一紧。
大面积烧伤,这里吃得消吗?
秦耕断定,肯定是吃不消的。
即便是转到昆明,也不一定救得了。
昆明,离这里也太远了,800公里,上去的路,大部分时候是在森林、高山上行驶,普通客车要走3天。
转院是不敢想象的事,烧伤病人休克关,人就在半路上就死了。
秦耕前世治疗过烧伤病人,虽然附属医院有烧伤专科,但是,烧伤病人经常是集体烧伤,单个进院的少,很多时候是数个,甚至数十个同时进院,所以,急诊中心经常要收治病人,急诊科治疗烧伤病人水平还很高。
秦耕手里就治疗过不少的烧伤病人,最大烧伤面积是80。
他在考虑,是不是自告奋勇呢?
自告奋勇当然不是为了出名,而是为了治疗病人。再说,即使自告奋勇,也不是肯定能治愈,烧伤面积大的病人,即使在大医院治疗,死亡率也很高。
秦耕的目的是尽量把病人救活,不是为了表现自我。
他在犹豫。
这时候,医务科赵科长进来了,朝秦耕挥了挥手,说:“找你。”
他朝秦耕走去。
“有个烧伤病人,很严重,烧伤面积达到了76,院长说,请你参加会诊。”赵科长是一个50多岁的高个子男人,戴着一副近视度数很高的眼镜,外表很斯文。
“可以。”秦耕回答得很干脆。
“现在就召开一次会诊。你现在就去普外科吧。”普外科收治了这个病人,这所医院没有专门的烧伤科。
大部分综合性医院都没有单独列烧伤科,因为病源不够,达不到单独成科的病员数。
秦耕脱了传染科的工作服,出了大门,朝住院大楼走去。
住院大楼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到了普外科病区,走廊上加了很多床,病人们或躺或坐,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和家人聊天。
普外科是很忙的。
烧伤病人住在 4 床,他的全身几乎都被烧伤,脸上也布满了水泡,皮肤变得焦黑,仿佛被火烤过一般。他的眼睛紧闭着,嘴唇也干裂了,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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