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质疑医德。
我可是救了你老公一命的人啊!
他对这两个字过敏,所以当他听到有人这么说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秦耕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听到这样荒谬的指责。
他原本只是想离开这里,因为那边还有病人需要他救治。可他们却把这件事解读成了他为了救别人而不顾老县长的生命,从而得出他眼中老县长的生命不如一个普通人重要的结论,最终推论他医德有问题。
秦耕觉得这种逻辑简直可笑至极,但不想骂街。
于是,他决定不再争辩,直接选择离开。
\"告辞。\"
秦耕甚至连会诊的费用都没要。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跟他谈过会诊费的事情,给领导看病,难道不应该是免费的吗?
秦耕走了。
宋德辉本想给病人家属再沟通一下,把秦耕留下来,但谁知道,这个县长夫人平常跋扈惯了,不但不给秦耕面子,反而说他医德有问题。
任谁听到这话都受不了。
没办法,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只能认命,自己一个人扛着。
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转,尿量增加到每小时60毫升了,心率也正常了,早搏明显减少,呼吸减少了3次。
这是一个好迹象。
不过,到了晚上,病情又开始变差。
宋德辉想尽办法,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但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
到了第二天,病人依旧不好,生命体征也越来越微弱。
昆明来的教授到了。
他仔细查看后,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甚至没有制定出具体的治疗方案,便直接告诉家属:“准备后事吧,已经没有希望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人们都惊呆了。
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体颤抖不已,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而儿子和女儿则紧紧拉住教授的手,眼中满是泪水,苦苦哀求道:“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绝不放弃!”
他们心中明白,如果失去了老县长,整个家庭将会面临巨大的变故。作为一个家族的顶梁柱,老县长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只要他还活着,这个家庭就能保持荣光;一旦他离世,那么这个家庭将不再有往日的辉煌,他们家就是一普通人家。
因此,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最后的一线生机。
“死不得啊!”
老妇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
昆明来的教授简单地向宋德辉说明了治疗原则,但从他的语气和态度可以看出,他只是在敷衍了事。
毕竟,面对这样的病情,已经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又何必再白费力气呢?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为何还要做无谓的挣扎?这个道理如此浅显易懂。
昆明的教授在医院停留了短短两个小时便匆匆离去,甚至连会诊费都没有收取。
医院觉得过意不去,赶忙让财务人员垫付了200元的会诊费。
昆明来的教授走了。
宋德辉不能走。只要老县长还有一口气,他就必须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就必须有所作为,人家留你在这里不是要你送终,而是希望你把病人治愈。
但是,宋德辉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就没有信心。
要救治,唯一的希望就是请秦耕过来。宋德辉不敢直接对病人家属说,他找到了医院的钱尚义副院长和陈骥茹副院长,要他们做家属的工作。
“你也这么看好秦耕?”钱尚义副院长虽然知道秦耕是有能力的,但是,思茅医院的宋德辉也这样尊崇秦耕,他还是大感意外。
宋德辉说:“是的,秦耕对最新最先进的知识掌握得比任何人都多,所以只有他参加抢救才有一丝希望。”
钱尚义和陈骥茹找到家属说明了这个情况。
“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他不会来的。”病人的儿子一脸绝望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让秦医生过来,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钱尚义副院长坚定地说道。
患者儿子看着母亲,说:“妈,秦耕医生是你得罪的,你说怎么办?”
老太婆一脸的倔强,说:“我得罪了他,他难道还敢记仇吗?你们打一个电话请他来,他理所当然要来,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他不成?真是的,他有机会为老县长治病,是看得起他,是他的荣幸。”
宋德辉听她这么说,知道这样下去,秦耕是不可能来的,于是说:“现在我们要尽快把秦耕请来,迟了,就没有希望了。所以,要快,至于你们怎么把他请来我不多嘴,但原则只有一个,他必须尽快到位。”
老太婆一脸的不服,说:“好吧,就算是他不知好歹,我们给钱就是。东方,给他100元的会诊费!噢,对了,昨天他没有那会诊钱,也给100元。至于具体怎么请,你们去请,要我向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给100元的会诊费已经很高,至于谁道歉,她不管,她自己不道歉就行了。她以为这样应该没问题了,秦耕应该会答应来会诊。
谁知,宋德辉就不同意,他说:“秦耕到我们医院会诊,我们都是给的200元一次的会诊,所以,你们给100元,我们不好开口请他。”
“你们医院请他会诊?”老太婆惊骇地问。
“是的,我们已经请了他几次了,还请他讲过课。”宋德辉干脆吓一下老太婆。
“这怎么可能?你们是地区医院!”老太婆一脸的不相信。
“是呀,会诊都是特殊病人。其中有一个,你们应该认识,孙老,思茅的孙老,他的病就是秦耕去会诊的,孙老还送了不少的东西给秦耕。”
“孙老?部队里的孙老?”老太婆当然认识孙老。
“是的,就是他。”宋德辉说。
老太婆沉默了。
既然孙老都是请他会诊,那么,这厮我就真的看走了眼啊,为了老头子能多活几年,我就不要这老脸了。
“好吧,我去请秦耕!”老太婆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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