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投资的事,秦耕担心大嫂不会同意,钱已经进了她的钱包,再去拿,只怕有些困难。
当然,假如秦耕偷偷积攒一些体己钱,不交给大嫂,大嫂不知道当然不会有意见。
但是,现在手里没有钱呐!不到大嫂那里拿,到哪里拿?
秦耕决定,还是告诉一声大嫂好。
如果不告诉大嫂,投资今后有回报了,这钱拿回来,大嫂也不会高兴,她会想,你秦耕原来还留了不少的体己钱呐。
晚餐吃得很热闹。
这个杜小平,别看他人猥琐,人品也不咋的,但是真心对秦耕好,那是不值得怀疑的,他为秦耕挡酒,一点也不显得假。
他总是保护秦耕。
不过,这里也没有外人,根本用不着挡酒,但他还是表现出了有这层意思。
由于有正事做,等会还要和大嫂聊投资的事,加上刘恒和赖青明还要走夜路,也不敢喝太多酒了。
所以,这酒,喝的最多的还是大哥和杜小平,他们差不多醉了。
他们两个还在那里劝酒,似乎是多年的老朋友,两人一见如故,在那里称兄道弟。
黄连素也是个豪爽的人,她和大嫂喝得热闹。
眼看大嫂他们快要醉了,秦耕出面了,“适可而止,都是自家人,尽兴就行了。”
黄连素一听就知道,秦耕和刘恒他们还有事,于是就不劝大嫂喝酒了。
杜小平可就有差距了,听不懂,他一定要让大哥醉倒,醉倒了才算是尽兴了。
秦耕桥准机会,把大嫂叫到另一个房里,说:“大嫂,和你商量一个是,现在我们家钱也不少了,我想,钱放在手里可惜了,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利息也不高。不如拿一点出来投资,说不定能有一个丰厚的回报。”
大嫂犹豫了,她也听到过,谁谁谁偷偷投资,最后被发现,被打成了姿走派。
也听说过某某某投资,最后血本无归。
秦耕见大嫂的表情,显然是被秦耕的计划吓着了,脸上疑云重重。
他正想解释。
大嫂先说话了,“你都深思熟虑了吗?”
秦耕哪里有时间深思熟虑?人家的投资计划都是刘恒刚才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而已。
大嫂见秦耕并没有马上坚定回答,就知道,投资的事是刚才提到的,并不是一个计划很多天的事了。
大嫂认真地说:“你们是才讨论这件事吧。好吧,这件事你去决定,我不干预,投多少?”
秦耕有些感激,大嫂明知是才讨论的事情,没有经过考察就匆匆做决定,但她还是很明确说了,你秦耕做主张。
秦耕激动地说:“1000元。”
大嫂轻声惊呼,“1000元?”
1000元是一个大数字,可以说,靠工资积攒到了1000元家底的人家,勐养农场还不知道有几个,但绝对是个位数。
像三分场老营长他们,属于高工资,他每个月能拿到99元,即便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积攒到1000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分场老营长这种资格的人,在勐养农场只有两个,另一个是二分场的分场场长,他们两个都是正团级,和勐养农场场长一个级别,他们还是老资格的团级干部。
三分场的老营长是农垦部队的团级的实职营级干部,在转业的时候降了一级,那时候,部队大批干部要转业,降级使用的人很多。
1000元绝对是大钱,大嫂犹豫了3秒钟,转身就进她自己的房子里了,很快就拿出了1000元。
交给秦耕。
“你做主。大哥那里,等他酒醒了,我会跟他说。”大嫂说。
“谢谢大嫂。”秦耕还是认真地说了感谢的话。
大嫂是当家人,钱到了她手里,一般是难得拿出来,现在这样轻而易举就拿走了1000元,那是她对秦耕的绝对信任。
大嫂看着秦耕手里的钱,还是恋恋不舍,“你是因为对刘恒绝对信赖,是吧?”
秦耕马上点头,说:“是的,我相信他,有他,就不需要我去考察了。”
大嫂点头,说:“那行,我也相信刘恒。”
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样顺利。
秦耕第一个投资就这样投了,他连工厂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夜无话。
早晨,秦耕被大哥急躁的声音惊醒了。
很显然,大哥受到了刺激。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但秦耕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大哥大嫂很少发生冲突,每次发生冲突都是大哥先让步。
但今天不一样,大哥似乎被激怒了,大嫂在安抚他。
秦耕听明白了,还是昨晚的投资,大哥是坚决不同意的,他说,1000块钱,太多了,投两三百还好说,投1000元,真的把大哥吓着了。
“他还太小,不懂事!你怎么不劝劝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给钱给他?”大哥低沉的声音很悲愤。
“他不小了!他比一般人想问题都很厉害。我相信秦耕看问题的能力。”大嫂在辩解。
“你竟然相信他?他才21岁啊,还只是个孩子呢!你知道吗,他偷偷投资这件事,不仅要担心会血本无归,还要时刻担心被人发现。唉,你现在就去找秦耕,让他把钱给追回来。”
大哥似乎下定了决心要阻止这件事情。
“不行!绝对不行!”
大嫂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而是变得十分严厉
她接着说:“那可是秦耕自己挣来的钱,他有权利决定如何使用它!”
大哥顿时沉默了下来,很明显,他被大嫂的话给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大哥才开口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嫂接着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啊!”
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没错,钱的确是秦耕挣来的。但我阻拦他投资并不是出于私心,完全是为了这个家考虑,也是为了他好呀。好吧,我自己去找秦耕好好谈一谈吧。”
停了片刻,大哥又补了一句:“我还是要他把钱追回来!”
大嫂小声说:“他和刘恒关系这么好,刘恒来邀他,他能不投一点吗?”
大哥愤愤地说:“坏就坏在刘恒这家伙身上。我看到他,心里就紧张。我担心他和秦耕走太近,不一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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