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突然热闹了,来了7个舅舅!
幸亏秦耕的新房子够大,住得下。
大哥和秦耕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热情。
虽然并非发自内心的。
爹妈就没有太好看的脸色了,因为,他们曾经关系就很一般,感情什么的谈不上。
母亲对几个兄弟很是冷漠,在娘家,他们就没有关心过她。
特别是几个堂兄弟,更是关系一般,她出嫁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格外的人情,事实上,他们都没有什么来往,和普通邻居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他们来,口口声声是来看姐姐,顺便看望外甥,但谁不知道,他们是来要钱的?
母亲一肚子的怒火,她怎么热情得起来?
父亲对母亲娘家的人早就看透了,他自然不存在热情和讨好谁,恨不得马上打发他们走路。
可是,七个舅舅一个个如沐春风,根本不把他们的冷淡放在心上。
大哥和秦耕还是表面上尽可能的热情接待,安排在大哥家吃饭。老二秦黎明也过来陪舅舅。
第一餐,比较正规的接待宴席,两桌,十大碗,客客气气,按照老家风俗,还请了陪客!
陪客是曾贵清,他也是湘省人,老家相隔不远。
本来还请了徐老三,徐老三早知道这事,婉言拒绝了,他不便与这群人见面。
其实,徐老三打内心看不起这些人,要在他们面前虚情假意,他真的不愿意。
第一餐,搞得比较正规。
还有一些马鹿肉,这算是硬菜,招待内地人很客气。
猪肉,买的是新鲜的,做了一碗老家风格的小炒肉。
鸡,家里有。
鱼,水缸里也有。
其他就是云南本地菜。
这些年,内地并不比边疆过得好,一样的缺少吃的,特别是农村,米饭都成问题,大多数时候以红薯为主食,肉食,真的是三月不知肉味。
今天有肉有鱼,还有野味,即便是辅助食物,木耳是云耳,蘑菇是鸡枞,干巴菌,二月天还有新鲜的丝瓜,茄子,青辣椒等,他们吃得能不高兴吗?
酒,是傣族寨子里酿的谷酒,浓度高,舅舅们第一次喝,觉得这酒比家乡喝的红薯酒好喝很多。
酒席间,7个舅舅都拼命地恭维秦耕,很快就把大哥,二哥冷落在一边。
他们倒没有在意,甚至还感到轻松,因为应付这群舅舅聊天,很有难度。
舅舅讲的是内地的形势,内地,对于秦耕他们三兄弟来说,那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话题上,聊不拢。
大哥二哥轻松了。
倒是秦耕忙于应付。
不过,秦耕前世对湘省的了解比较多,加上他小时对湘省的认知,他和他们聊,还是能够进行下去。
何况,曾贵清小时候在湘省出生,对那边还有很多的记忆。
不过,聊天的目的最终都会归纳到一点上。
钱!
“秦耕啊,这次来,我们是下了大决心的,你知道,我们农村人,都缺钱!我们本来早就要来看你们,可惜就是筹集不到路费。”大舅说。
“是呀是呀,我们早就想来了。听说你都神医了,就再也不能等了,我们几个身体都有病,想请你治治。”二舅说。
嗯,目的之一明确了,帮他们治病,那没得问题,再说治病也要不了多少钱。
三舅说话了。
“秦耕外甥啊,你知道,这些年,农村是很苦的,没有地方搞钱,连温饱也是问题!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几间土砖房已经摇摇欲坠,真怕那一天把我们全家人都压在里面。”
目的又出了一个。
四舅属于比较沉默寡言的人,一直没有说什么话。他说:“秦耕外甥啊,你有出息了,我们做舅舅的真是太高兴了。你知道,我爹妈,也就是你叔外公叔外婆,岁数也大了,随时都可能去见李家祖宗,现在就是少了两副棺材。”
买棺材也找秦耕了。
理解。
农村,棺材是大事,一个人一生结婚生子,建房子,埋葬父母,是一辈子必须做的大事,一件都不能少。
秦耕点头说:“那是,那是,棺材必须准备好。现在老家那边买木材容易吗?”
四舅忙说:“难!难于上青天!你不知道,买几棵树,不但很贵,而且还得走后门!问题是,我们农民,哪里有后门走啰?”
秦耕点头,说:“是,农民确实很苦,今后国家政策啊,硬要向农民倾斜才行。”
四舅一听,感恩戴德,说:“秦耕外甥说到我们心底了!”
五舅不能让四舅独占了秦耕,忙着抢话题,说:“秦耕外甥啊,我有件事不得不对你说,我儿子有一个病,多年了,没钱治疗,现在还病着,我想治一治,希望你能帮点忙?”
秦耕数着,这是第五个诉求了。
“啥毛病啊?”
“疝气!腹股沟什么斜疝吧,医生说必须要手术,但我哪里有钱呐?”五舅一脸的悲戚,“造孽啊,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了这样的大病,不治,怎么得了啊?”
疝气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在农村,有疝气不治疗的人很多,最后都很严重,很多最后都丧失劳动力。
秦耕点头,说:“那是的,必须治,并且要尽快治!”
秦耕不断附和舅舅们,并且看他的神态,一点也不讨厌他们,似乎还很同情他们,这可把父母,大哥急坏了。
他们是有口难言,既不敢出言拦阻,又不能任由秦耕继续这样下去。
大哥几次朝秦耕使眼色。秦耕似乎视而不见。
老爹则不停地咳嗽,想提醒秦耕别附和舅舅们。
老妈终于忍不住了,咳咳两声,大声说:“我说,你们几个舅舅,从湖南带了什么礼物来了?听说湖南贺家桥辣椒出名,你们离那里不远,是不是也应该带几斤辣椒粉来?”
老妈几乎没有停顿,接着质问:“你们那里的瓷器闻名中外,你们带了几只碗来了?老家的腊肉出名,你们带了么?”
老妈看着目瞪口呆的兄弟们,她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接着说:“你们一个个空手而来,现在,这个要钱,那个要钱,我说,你们怎么说得出口啊?”
六舅是伯父的儿子,不太喜欢务农,每年265天有200天在外面游荡,看坟地,算命,号称有祖传秘方治疗疑难杂症,卖假药,走的地方真的不少。
他说话了。
他脸上很轻松,笑着说:“妹子啊,这你就错了!你听我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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