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伊人不在  ,看到的只是上方白花花的天花板。

    感受到被褥上莫名其妙的湿滑,陆定远表情瞬间僵硬。

    猛地坐起身,微微低头单手捂住眼睛,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只吐出来一个字:“艹!”

    这下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该死的混球!

    陆母对儿子一大清早起来,不是先洗漱下楼吃饭,而是先洗床单一脸的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无语的对自家老公道:“床单都是新换的,这怎么才睡几天就要换?

    咱们家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洁癖了?”

    他们当兵的不都是说在泥里滚就在泥里滚吗?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

    陆父听到陆母说看到自家儿子一大清早在院子里绷着一张脸洗完被单,晾被单,脸上的表情突然有几分古怪。

    之后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孩子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小心思。

    你不用给他介绍对象了,总归他自己挑的才更喜欢。”

    陆母觉得自家丈夫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他们家儿子前几天还没这么奇奇怪怪,哪能就这么一两天就长出小心思了?

    不过还是答应道:“行。”

    另一边,同一大院陈家。

    程雪,大年初一第一天就收到了新年第一条喜讯。

    “雪雪,你别忘了大年十六过来上班!”

    程雪手里拿着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嘴角不自觉上扬,眼里全是轻蔑又志得意满的野心。

    声音一如往日的温柔恬淡:“好,我会准时去的。”

    电话那头轻快的声音,再次响起,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雀跃:“话说回来,你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协和去年年底定的不再扩招心理方面的医生,本来没有名额,结果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突然就落下一个心理医生的名额。

    本来大家都抢破头,根本轮不到外人。

    可我听我老师说,上面话里话外都是说你是归国回来的人才,必须要好好利用起来,医院这才定下来你。

    这简直就像是给你特意准备好的一样,你是不是找什么关系了?”

    程雪自然知道这个特招名额是因为什么。

    昨天她刚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偶遇,说要给她看到诚意,今天她的工作就下来了。

    而且还是让人挤破头的协和医院。

    这诚意真的不可谓不大。

    面对电话里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羡慕声,程雪回答的相当淡定。

    “没有,  我回来只是向各大医院提过简历。

    非要说的话,就是我跟副院长提过一嘴,说我回到京城这边来了。”

    说到“副院长”,程雪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鸷。

    她本不想提这个人,但这人曾经当过她的老师,她从南岛回来没有工作,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他。

    只不过没想到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她训斥了一番不说,还阴阳怪气的侮辱了一通,表示协和医院绝对不可能接受她这种劣迹斑斑的医生。

    如果不是怕别人提起她来找过副院长说嘴,她连这人都不想再提一次!

    电话那头轻快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否定:“你说的是方副院长吗?

    那肯定不是他!

    有人举报他思想不正,有资本主义倾向,昨天晚上就被人带走了,听说今天就要游大街。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可能还保住你的名额?”

    小姑娘在电话里面喋喋不休的说起昨天晚上方副院长被带走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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