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南边境,可是你之前一直想要去的地方。”
柳师长知道陆定远这么多年的心结。
那些毒贩猖狂,到现在为止还没被捉拿归案。
陆定远之前一直想调到西南边境,可是因为陆老将军的关系,这份报告一直没被批下来。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居然因为“想要看守白子成,早日抓到朽木”这么一个未来待定的理由,就要放弃这次机会,着实有些让他不理解。
至少在他看来,陆定远看着刻板冷硬,却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给战友们报仇的机会。
陆定远并没做迟疑,语气严肃的回答道:“想好了。
这次考核我能通过的可能性几乎是100,但哪怕是我向上递交申请,也并不确定他们会把我分配到我想去的西南边境。
我已经跟家里老爷子商量好了另外一条路,等国家安定下来,他会给我机会完成心愿。”
华夏的西南一直都不太平,那种穷苦之地愿意去的人并不多。
陆定远自然知道这么些年一封又一封的调职申请,到底是因为什么没被批下来。
可他也已经和老爷子商量好了,等华夏这边太平,夏黎一家子再没有安全隐患,他就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先去西南待一段时间。
战友们死的太过于惨烈,在认识夏黎这个有层出不穷理由和能耐,创造出各种乱七八糟离谱事件的闹腾鬼之前。
他每晚闭上眼睛,就都是躺在血泊之中,被挖掉膝盖骨、被砍掉十根手指、颅骨被砸成肉浆的战友们,横尸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湖泊旁的沙地上,用空洞洞没有眼球的深红色血洞眼眶看着他的模样。
然而,在这样一幅渗人的场景下,耳边回荡的并不是战友们一声声尖锐,且憎恨的“你为什么会来的这么慢?”、“是你害死了我们,你该早点回来,我们就不会死了。”、“你怎么还不给我们报仇?”、“你早就忘了我们的杀身之仇,不然怎么会每天心安理得的过着平静的日子?你该死!”之类的质问之言。
而是老连长那温厚还带着笑意的“小陆来了?活着真好,要好好活下去!”
是副连长明明极力让自己声音严肃,可以压得住手下,可一着急却难免语气中呆着活泼的“如果哪天我们死了,你别伤心,为国捐躯才是铁血真汉子,战士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以及连里其他人,把他这个最小的战友当成弟弟,一句又一句的安慰之语。
一如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
而每天他都会在连长浑身是血,将他推入溪中,往日温厚的眼神带上厉色,语气不容置疑的告诉他:“去叫增援,带他们过来,增援来之前不要回来,这是命令!”的时候,从梦中惊醒。
仇,他一定会去报,那些人,?他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可是现在,南岛这边朽木迟迟没有浮出水面,还一直对夏黎意图不轨。
无论是柳师长还是夏伯父,以他们的身份都没办法一天24小时的守在夏黎身边。
他离开后,除了柳师长和夏伯父以外,南岛再也没有人能看得住夏黎。
白子成是目前为止,唯二的线索之一。
沈娇那里根本逼问不出来什么,如果把她抓起来,她绝对不会透露出半分有关朽木的事儿。
可是不抓起来,沈娇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动作越来越频繁,行为举止也有些超出正常人的范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捅出别的窟窿。
想要抓到朽木,尽早让南岛太平,守住白子城这条线才是最快的。
就算他有去西南边境的意向,也要先把夏黎这里安排清楚,确保她的安全才行。
柳师长见陆定远自己有了主意,倒是也没再继续劝。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眼坚毅的青年,想到他曾经的过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如果他的那些战友全都是正常死亡,甚至是死在战场上,或许他如今的执念也不会那么深,可偏偏……
哎!
毒品害人啊!
柳师长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温声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以后就算去了西南边境,行事也不要太冲动。
你也不想6年前夏黎因为你在战场上生死不明,要死要活,非要上战场的事儿再次重演吧?
既然都已经跟人家处了那么长时间对象了,总要对人家负责。
一时冲动,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陆定远:“我知道,我会尽量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柳师长这回没搭腔。
现在边境屡屡有争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场或大或小的战争。
西南边境那边更是因为毒品而毒枭猖獗,违法乱纪的事儿层出不穷。
那些毒贩手段狠厉,都是没有心的家伙,真要是去了西南边境,谁能保证自己安全无虞?
更遑论,陆定远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些毒枭,人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只希望他心里有牵挂,行事上能小心一些吧。
陆定远在柳师长,千叮咛万嘱咐“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看好夏黎,绝对不能让这宝贝疙瘩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也别让他和那些疑似有问题的人接触,省着又把人逼跳楼,好人把坏人逼跳楼,这辈子头一回听说,以后别让她搞这些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儿”中,离开了柳师长办公室。
而此时,搅起所有风云的特务头子,这会儿的心情极其糟糕。
档案室。
老梦身着一身橄榄绿色的军装,手中拿着的红双喜搪瓷缸,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台旁,双目幽深的看着远方,心绪完全没办法像往日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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