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猜想,云深深是为了躲他,所以藏起来了。

    可是人走了,手机怎么可能不带走,就这么扔在路上?

    难道……

    云深深出事儿了?

    望向川流不息的马路,盛宴脸色难看至极。

    时间,正在流逝。

    盛宴赶紧让人调了周边的监控,发现果然有情况。

    当云深深在路边打电话时,有一辆银色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

    车上下来了两个壮汉,强行把云深深给拖上车。

    一切,发生得太快。

    云深深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手机就是在她挣扎的时候掉落的。

    确定这件事后,盛宴立即给李潇打电话。

    “马上给我追查那辆面包车!”他厉声吩咐:“用最快的速度!”

    ……

    银色面包车驶入了一座鸟语花香的花园中。

    隔着车窗,云深深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整栋的欧式别墅高大宏伟,偌大的花园打理得精致漂亮。

    一切说明,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一名管家打扮的男人拉开车门,客气道:“云小姐,请下车。”

    云深深皱着眉头,下了车。

    她反抗了一路,未果。

    没办法,只能被带来了。

    本以为是被碰到劫匪了,毕竟她还是名义上的“盛太太”,难说会不会是有人想绑她要赎金。

    现在看来,这绑匪还挺豪气,肯定不缺钱。

    下了车后,她问:“谁这么无聊,用这种方式带我来这里?”

    “是我们家太太。”

    “太太?”

    “马上你就能见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云深深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无聊?

    她落落大方,跟着管家走。

    等去了宅子的客厅,她见到了坐在欧式沙发上喝茶的贵妇。

    年纪五十左右,保养得相当好的那种。

    看来,这位就是所谓的太太了。

    “太太,云小姐来了。”

    “很好。”

    贵妇放下手中的茶,一双美目上下打量起了云深深。

    被人这么盯着看,云深深很不自在。

    下一秒,贵妇就冷嘲热讽起来。

    “原来我们家儿子中意的女人,还真跟那个云浅浅长得一模一样呢!既然如此,还费力吧啦的换什么女人啊?”

    云深深讶然:“你是言承钧的母亲?”

    虽然没见过,但云深深以前听言承钧说过。

    他的母亲姓温,名丽君。

    要不是言承钧后悔了求婚这件事,温丽君已经是她的婆婆了。

    现在想来,云深深还真得感谢言承钧的不娶之恩。

    这儿子离谱,母亲也同样离谱。

    谁要嫁到这种家庭来,肯定是受不完的苦。

    她也算是歪打正着了,逃过这一劫。

    好歹算是长辈,云深深准备先打个招呼再说。

    没想到,温丽君先发制人。

    “你个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下凡啊,凭什么那么对我儿子?”

    还热着的茶水,精准的泼向了云深深。

    温丽君再也没了贵妇的矜贵姿态,破口大骂起来。

    “我儿子对你那么好,你屡次三番的拒绝他,让他伤心难过,现在还让他为你受伤?”

    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的云深深,霎时间火冒三丈。

    有人为老不尊?

    那她也绝不尊老爱幼!

    她一抹脸上的茶水,立即反击。

    “大妈,你搞搞清楚,你儿子是什么天神下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废物草包一个,脑子不清楚,家教还不好!他喜欢当舔狗,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烦被他这么纠缠呢,麻烦你这个当母亲的人好好教教,别随便放出来丢人现眼!”

    云深深不客气。

    她真觉得好笑。

    言承钧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是仗着家里有钱,追女人愿意下成本而已!

    当年她稚嫩天真,才会被感动。

    现在想来,全都是有钱人的套路,哪有半点真心?

    这种垃圾,谁爱要!

    反正她不要!

    温丽君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受过这种气?

    云深深不仅当着她的面骂她儿子是舔狗,还骂她儿子家教不好,岂不是连她一起骂了?

    “你你你……好你个牙尖嘴利的贱人,我要你好看!”

    温丽君起身,叫了管家。

    她恶毒至极,冷笑着吩咐管家:“把这个贱人剥光了,丢到垃圾场去!”

    管家面露惊讶。

    因为太过震惊,没能第一时间应下。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温丽君大吼:“听说那地方多得是流浪汉,等这个贱人脏透了,我们家儿子也就看不上了!”

    “可是,太太,这是犯法的……”

    “快去!”

    温丽君显然已经陷入疯魔状态了。

    她就只有言承钧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简直是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云深深居然害她的宝贝儿子受伤,她绝不会放过。

    反正言家有权有势,出了事,她兜着。

    云深深大为震惊!

    她真没想到温丽君能这么离谱!

    明明看起来是个有点素质的贵妇,居然如此恶毒!

    眼疾手快地抄起了茶几上的花瓶,云深深抓着瓶口,一下子敲碎。

    手中,顿时多了一块锋利的瓷片。

    眼疾手快地拽过了被刺耳声响吓了一跳的温丽君,她直接把瓷片架在了温丽君的脖子上。

    细滑的肌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温丽君颤抖了起来。

    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她赶紧举手投降。

    连声音,都颤抖不已。

    “云、云小姐……有话好好说,你别动粗……”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个粗人,就爱动粗。”云深深冷眼看向不知所措的管家和听到动静赶来的佣人,问温丽君:“刚才是谁说要把我剥光了丢去垃圾场?”

    “不、不是我……”

    “刚才说这话的不是你?那是哪个贱人?”

    “……”

    温丽君都要吓哭了。

    她抖得更厉害了,同时又怕抖得太过厉害,云深深会一个失手。

    瓷片锋利,她感觉得到。

    就算不割破她的脖子,在身上拉条口子也不得了。

    “求你了,云小姐,别这样……”

    正当温丽君低声下气的恳求时,言承钧回来了。

    他一进客厅,就撞上了这一幕。

    发现云深深正挟持着自己的母亲,他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什么情况?”

    迷茫询问着,言承钧走向她们。

    看见儿子,温丽君一下子哭出了声。

    “儿子,你快救我!这个疯女人要杀了我!”

    听到亲妈这么说,言承钧吓坏了。

    他忙劝:“深深,你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别对我妈动手啊!你这样是犯法的!”

    云深深冷哼一声,告诉言承钧:“言承钧,你妈不仅派人把我绑过来,还要把我丢去垃圾场伺候流浪汉,我只是小小的回敬一下而已,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什么?!”

    言承钧惊呆了。

    他看向温丽君。

    温丽君哭得更惨了:“我也就是因为你受伤了所以气不过,想整她给你出气嘛……”

    “妈,你真是过分!”

    “哎别说了,赶紧救我……”

    云深深勒住温丽君的手,加大力度。

    瓷片狠狠抵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

    言承钧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局面。

    身后,忽然有掌声传来。

    回头,居然是盛宴。

    言承钧懵了。

    盛宴怎么也来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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