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怪人又出现了,还自来熟的要一起吃早饭?
莫九川心里警铃大作!
“你谁啊?”他反问。
明湘赶紧解释:“这位是姐夫。”
“姐夫?哪门子的姐夫?”
莫九川一边问着,一边意识到,这位就是云深深的丈夫。
哦不,准前夫。
他马上扭头看着云深深,用眼神征求云深深的意见。
只要云深深同意,那他无所谓。
他喜欢热闹,而且,他心底也生出了好奇,很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超级富豪是个什么人?
决策权,直接交到了云深深手里。
她懒得多思考,随意说:“你愿意一起就一起呗,反正都是朋友。”
盛宴融入小集体。
尽管他心里不停的在琢磨,所谓的朋友,到底是指明湘、莫九川,还是指他?
……
四人出发,打车去了附近。
莫九川说的那家早餐店,这个点生意爆火。
这种位于生活区的小店人多,但环境都挺接地气,就是个沿街的简陋小店而已,墙壁脏兮兮的,桌椅也油乎乎的。
来吃早点的客人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吃着。
甚至还有人嫌店里热,把桌子搬去了店门外。
店主在灶台前忙得不亦乐乎。
掀开锅盖时,煮面的水蒸气腾起,为这人间增添了不少烟火气。
大家叫早点。
莫九川自告奋勇,问好大家都要什么,一股脑报给忙碌的店员。
这家店最出名的是抄手和小面,他们制作的开胃小泡菜也是一绝,四人在墙角挤了一桌,吃了起来。
盛宴的存在,和这环境格格不入。
他的胃口,也和花椒太多的小面格格不入。
才吃了两口,他就麻到下半张脸失去知觉,整个人愣愣的,呵着气,发着懵。
云深深注意到了。
发现盛宴正在被江城的花椒毒打,她偷着乐。
叫你没事儿非要跟着来,现在活该了吧?
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在酒店吃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呢!
她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继续和新朋友谈笑风生。
盛宴看莫九川明明也都快被麻翻了,还特别开心的吃着,心里生出了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莫九川能吃,他怎么就不能吃了?
硬着头皮,盛宴继续。
还好这小面不过二三两的量,坚持吃完,再一回味,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放下筷子,盛宴喝了一碗豆浆,然后吃起了红油抄手。
他主动找云深深搭话:“我记得你以前在家做过小面,没有这么麻的。”
云深深笑得眯起了双眼:“我知道你口味一向清淡,特地调整了一下配料,所以没这么麻,江城这边的就是正宗的了,非常有特色。”
“你真是个好老婆,这么为老公着想。”
“在我这里,好老婆不是什么好词儿。”
“怎么?”
“好老婆,意味着更多的付出和照顾,我不喜欢,也不需要有谁这么评价我。”
眼看话题要失控,盛宴沉默起来。
毕竟同桌还有两个外人呢,他不想抬杠,搞得自己多么大男子主义似的。
憋屈。
那是真憋屈啊。
盛宴感觉自己的社会地位每况愈下。
这世上最能拍他马屁照顾他情绪的人,终究是变了。
云深深淡然说了一句:“赶紧吃吧,等下抄手凉了就不好吃了。”
……
早餐后,云深深告诉盛宴,他们要去赶场子,要到下一家店提前做中午拍摄准备了,让盛宴自己回酒店。
盛宴时间宝贵,没必要在江城浪费。
云深深叮嘱他:“等下你要走的时候,通知房务搞下卫生,然后把房卡留在前台就行了,我晚上忙完了回来取。”
说完这些,她拉着另外两人走了。
盛宴一个人在街头凌乱。
他也知道自己时间宝贵,在江城多呆的每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
他不如早点回海城去,创造更多的价值。
他同意了,冲着云深深的背影扬声说:“知道的,你去忙吧。”
然而当晚上八点,云深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时,在前台被告知盛宴并没有把房卡放在前台。
“这人被那帮助理保镖伺候惯了,估计是忘了吧……”
云深深低声嘀咕。
随后,她问前台又要了一张房卡。
回到二十楼的套房后,云深深意识到盛宴可能还没走。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盛宴的文件包,一旁卧室虚掩着的门内有昏暗的灯光照出来。
她很来气。
这男人现在这么闲的吗,还不走?
推开卧房的门,她径直去床前,准备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映入眼帘的是正在熟睡的一张脸。
虽然睡得很沉,可盛宴睡得很不舒服。
他眉头紧锁着,额头上水淋淋的。
云深深心里一惊。
伸手去探,她发现盛宴发高烧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盛宴,醒醒。”
云深深推着他的肩,把他叫醒。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盛宴微微睁眼。
他意识朦胧,不自觉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好像?不是好像,你就是不舒服,你发烧了。”
“……噢,那让我再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了,我就回海城。”
“赶紧起来,我带你去看病。”
“不用,我睡会儿就好。”
盛宴翻了个身,继续睡。
身子和脑子都沉沉的,他已经没了思考能力。
他只知道他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好疲惫,需要补上一觉。
云深深俯身,冲他大吼:“你发的是高烧,得赶紧跟我去看病,听到了没?”
她是真着急。
塑料夫妻情就算已经破裂,该看病还得看病。
态度强硬的勒令,弄得盛宴的逆反心理都出来了。
他干脆捂上耳朵,不听。
现在谁大喊大叫都不好使,他就是要睡觉。
一看没辙,云深深干脆动手,强行把人拽了起来。
附近有个中西医结合医院,她要带盛宴去看急诊。
……
没惊动任何人,云深深自己把人拖到了医院。
她把盛宴按在了急症室的凳子上,让医生把脉。
比起处于烧迷糊状态的盛宴,她显然更着急。
医生一按脉门,很快皱起了眉头。
云深深忙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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