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鹊羽上前一步,神色有些悲愤,“但这婢子的嫌疑是最大的,是没人看见她放了毒针,可也没人看见不是她放的。”

    五皇子冷冷地看向她,“就算真是这宫女所为,也不保证她是受了旁人指使。”

    闻言,粉衫宫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地道:“回殿下,奴婢真的只是去送了贺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宋鹊羽紧追不放,“若只是送贺帖,为何要躲躲藏藏,不敢被人看见?”

    粉衫宫婢顿时急的哭了起来,“奴婢送漏了贺礼本就办事不力,皆因怕五殿下怪罪下来,才不敢声张,恰巧耳房无人,于是便赶紧将贺贴放到了里面,奴婢当真不知道毒针的事啊!”

    宋鹊羽眼眶发红地瞪着她,“不管怎么样,糯儿唤我一声堂姑,如今她横遭此难,我绝不可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云苓看着她与宫女的争执对峙,心底莫名有种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在看这个两个人演戏一般。

    她心底隐约有个猜测,只是得不到有力的证据支撑,但也看不惯这个明显有问题的宋鹊羽在自己面前跳。

    云苓淡淡地道:“瑞王和县主说的没错,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县主你都有嫌疑,此事还是暂且移交给大理寺去查吧。”

    六皇子的虎头鞋出了问题,被抓到有嫌疑的却是五皇子,她无法不怀疑这是突厥人挑拨离间的手段。

    如果他们几兄弟之间互相猜忌的话,关注贤王的人就会更少了。

    宋鹊羽听她冷不丁提起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神色又很快恢复自然。

    五皇子闻言,没想到云苓竟然会选择相信自己,心下松了口气。

    “只要大理寺开口,我自会无条件配合调查!”

    五皇子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又直直地沉了下去。

    早前他就一直打算拉近与靖王府的关系,只是前阵子刚被昭仁帝调到翰林院做事,颇为繁忙。

    他一时抽不开身,也不想令昭仁帝失望,便耽搁了到靖王府走动一事。却没想到,大宝二宝的满月酒上,他才刚刚露头就迎面撞上这么件事。

    五皇子心中苦笑连连。

    不多时,大理寺的人便来将五皇子、六皇子和粉衫宫婢带走了。

    离开前,宋鹊羽的眼神与粉衫宫婢有一瞬间交汇,很快又了无痕迹地别开。

    云苓不动声色地将她们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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