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日子,就好像抱着一块冷冷的冰,永远也感知不到它的喜怒哀乐。

    顾君霓曾试图用全身的温暖去把这块冰融化成春水,但现实结果告诉她,这样做除了把自己冻死以外什么也得不到。

    她真蠢,当初怎么就没直接把谢枕玉架在火上烤?

    唉,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

    约莫一刻钟后,容湛安排好了回书院的马车,还贴心地让小厮买了街上的点心给顾君霓带回去做宵夜。

    小蛮掀起后面那辆木车的帘子,正等待着顾君霓先登上去,却见对方脚步微顿,身形一转去了前面那辆马车。

    “我跟容大人坐一辆,待会儿问起来就说你身体不适,可别露馅了啊!”

    小蛮眼角微抖,欲言又止地道:“公主,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是大周,又不是北秦!”

    在北秦中男女同车并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但这种行为通常会被人诟病。

    可大周就不一样了,这里民风热烈开放,男女同车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清懿书院的学生们经常结伴拼车进出京城。

    再加上木轮车普及后衍生出来的“叮叮打车”业务,百姓们对此情形不要太习惯。

    故而容湛回来发现顾君霓坐在自己车里的时候,除了有点意外,并未觉得不妥。

    顾君霓面不改色地撒谎,“小蛮身体不适,我让她单独乘一辆车,也好侧卧着休息一会儿。”

    容湛并未怀疑,“原来如此,公主倒是心善体恤下人,难怪能和云苓她们成为莫逆之交。”

    “是啊,云苓姐姐当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不但一身本事,还长得漂亮又待人和气,能认识她是我三生有幸。”

    顾君霓说的诚恳,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两人在车厢中的两侧相对而坐,就着关于云苓的话题闲聊了几句,不承想容湛倒是打开了话匣子,难得主动地说了很多,言语间赞肯之意十分明显。

    顾君霓心底一喜,想起容湛被云苓治好心病的事,只觉得自己找对了话题。

    又或者共进晚膳后关系他们的拉近了一大步,就这么喋喋不休地谈论起云苓来,果不其然见容湛的神色却发亲近柔和。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

    四个骑马的佩剑侍卫随行木车前后,车厢里挂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容湛绝美的脸在灯光中忽明忽暗,勾得顾君霓忍不住频频投去目光。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三分迷俊影,七分乱心神……

    容湛察觉到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忍不住道:“公主,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顾君霓正沉迷在美色当中,便也渐渐忘了矜持形象,心神意动地道:“没有,只是看着容大人,忽地想起诗经中所言的句子。”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我今日总算是领教到了这首诗的魅力。”

    这本是称赞女子美丽的诗歌,但她觉得用来描述容湛一点也不突兀。

    容湛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平日里偷偷红脸看他,背地小声议论的女子数不胜数,但这么直白地盯着他看,还夸他貌若好女的姑娘,顾君霓是头一个。

    但顾君霓的目光除了大胆直白外,并没有掺杂太多旁的东西。

    容湛生气不起来,只觉得有些尴尬,脸颊微微泛粉。

    因为这是首可称之为恋歌的诗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正犹豫思考着怎么接话,马车却突然猛地停了下来。

    “何人胆敢拦路!”

    【作者君:姐妹们,今天搬家所以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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