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其实很不满。
家属来办公室就算了,还在这里吵架,换成别人早挨处分了。
只不过朱婉清来头不小,省里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朱婉清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将倒好的养生茶递给林局,说:“放心,林局,以后不会了,试下我弟弟做的养生茶。”
林局四十来岁,一听养生茶,明显脸色稍缓。
朱婉清察言观色,直接将杯子塞到林局手中,大大咧咧道:“林局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给您老试毒?”
“你啊,以后要注意影象,不然要是有人反应,我也不好做人。”
林局表面训人,语气却已变得很温和,啜了一口……
刚入喉就眉头动了动,啧巴了下,似在回味。
朱婉清眼皮一跳,心想:我的亲弟弟啊,你可一定要做好喝点!
林局又啜了一口,还是一样的表情动作。
朱婉清嚅嚅道:“林局,还能喝吗?”
“你说,这是你弟弟做的?”
朱婉清也弄不清到底是赞呢还是贬呢,点点头。
“好啊,好啊,不错,不错,入口清甜,到喉间十分清爽,人好像也跟着变得神清气爽。这真的是你弟弟做的?”
朱婉清嘴角抽搐了下,干笑道:“林局,有没有这么夸张!”
“唉呀,小朱啊,你还年轻,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养生茶我就带去和刘局喝了。”
说着,就在朱婉清目瞪口呆下,提着保温桶走了。
不,不是,我还没喝呢!
好歹也给自己留一杯啊!
朱婉清只觉得像五爪抓心。
半小时后,档案部的李处长突然跑到她办公室,一来就开口询问:“小朱,那养生茶真的是你弟弟做的?”
朱婉清一惊,这李处长来历可不简单,大舅舅曾专门提点过她,要与这个李处长搞好关系。
局里有人猜测来自京都某大佬的千金,过来华都渡金的。
李处长平时独来独往,公事公办,就像一个没有裂缝的鸡蛋,多少人想巴结她都没有门路。
而她现在却因为弟弟的养生茶,特意跑来找她八卦。
一时间,心里头五味杂陈。
“是,是他做的?李处长你觉得好喝吗?”
“我说你呀,也太不够意思了,天天自己藏着掖着喝,也不早点拿出来分享?”
朱婉清心里憋得慌。
啥叫天天自己喝,自己连一口都没喝上好不好?
不由更好奇道:“那问下,李处长喝在嘴里是什么味道?”
李处长露出回味的表情,显得有点俏皮:“一股浓浓的贴心小奶狗味道。”
“你这说得也太玄幻了吧!”朱婉清扶着额头。
“你这叫饱汉不知饿汉苦,我要是有这么个贴心的弟弟,做梦嘴都笑歪了。”
李处长满脸羡慕,又说:“我听人说,你这个弟弟学习成绩在学校排第一,打得一手好篮球,想不到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人,竟然还能有这么贴心的一面。”
朱婉清脸色一僵,说:“李处长,那是我另外一个弟弟。”
李处长一下来了兴趣,毕竟再成熟稳重,也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天生带着女人爱吃瓜的属性。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咦,不对,没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啊。”
朱婉清突然很想知道,像朱沫这样一个人,如果生在别人的家庭会怎么样?
于是说:“其实我这个弟弟几个月大时,弄丢了,三年前才从乡下找回来。”
李处长叹了口气,说:“难怪会对你这个姐姐这么贴心。人啊,只有经历过苦,才会懂得珍惜。不过好在回来了,我猜你们一家子现是一定宠上天了吧,嘿嘿。”
朱婉清眼眶一热,突然觉得很难受,说不出的心酸。
李处长注意到她的表情,说:“难道不是吗?而且据我所知,读高一的那个是养子。亲生儿回来了,谁还会疼养子?就算再优秀,以后拿点钱给他成个家,算仁至义尽了。”
“如果我说恰恰相反,你信吗?”
李处长不是很能理解,反问:“你说恰恰相反?”
“你没看到他刚刚还和我大姐吵架了。”
“你大姐?”李处长冷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呵呵,你们一家子的事我不好插口,我只能说你大姐是生意人。”
大概是怕朱婉清听不懂,强调了下:“生意人,你懂这个意思吗?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你以为她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是来看你这个妹妹?我要和你说,是想和我套近乎,你信吗?”
“我……”
李处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况且,他跟你大姐吵架,关你什么事?别把自己套进去。”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养子就相当于别人的孩子,这个弟弟才是你最贴心的小奶狗。”
最后,李处长拍拍她肩膀,说:“你看,我说得口水都干了,记得明天让你家小奶狗给我做一壶养生茶,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处长走到门口,又倒转回来,颇为神秘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听说你有买股票,全部转到微q吧,包你赚大钱。”
朱婉清娇躯一颤,微q不是朱沫推荐她买的吗?
怎么会这么巧?
要知道李处长来历神秘,敢给她打包票,肯定是非常有把握这个股票会强势反弹。
李处长说完就走了,而她的心境却乱成一锅粥。
“不行,养生茶我还连一口都没喝到呢,三姐我也很想知道那浓浓的小奶狗味,是什么味。”
说完,心急火燎驱车前往学校,一边拨打电话。
朱沫出了警局,由于请了一天假,就跑去篮球主题公园。
去的时候,正是午后两点多,没什么人,一个人练起上篮。
值得一说的是,离家三天,他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加了好几斤肉。
打篮球是一项全身运动,既是他的爱好,也是他自定锻炼身体的一部分。
和朱婉容的冲突,朱婉清夹在中间的态度,他也说不上埋怨,但多多少少有点失落感。
手机放在背包里,盖着件衣服,直到休息时,才看到朱婉清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
有些意外,回电话过去。
似乎电话一响,那边秒接。
“朱沫,怎么都不接我电话?是不是生三姐的气?”
朱沫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哪有,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三姐的气。我正在打篮球,没听到。”
他笑,是因为三姐并非在第二天,知道华石股票套牢后,才打来电话;不好意思是因为有上一世对三姐的了解,自己却还抱着小心思。
“你在哪?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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