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上台后,原本他们这一桌气氛是挺压抑的,但朱沫淡定自若的声音一出口,就好像春风化雨般化去大家心中的烦躁。
朱婉清一时间也忘了生气,眉头微皱:“阿沫,你就不生气吗?一个人怎么会恶心到这种程度,呵呵,他和张芸商议出来的结果?他们商议的是这种吗?”
吕慧脸色古怪,轻咳一声:“你没听他说,他和张芸其实只是很交心的朋友。我就想知道这个交心怎么理解?是那种零距离的纯洁无瑕吗?”
说完才发现个个都绷着脸,她这个玩笑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倒是朱沫显得浑不在意,在舒适的檀木背椅上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说:“好戏才刚开始,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就要开始说我的不是,然后朱凯伦就会当众控诉我才是谋杀王联居的主谋。”
这番话一出口,几个美女心里都一紧。
赵雪蓉眼眸流转,欣赏之意更加浓郁了。
淡定自若往往也代表着胸有成竹,此刻朱沫在她眼里,俨然有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那么,他的底气又源自哪里?
又如何面对渣父,还有养子的反咬一口?
杨士聪在京都太子公主的圈子里,远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也仅仅相对那些身份神秘的“太子公主”而言,却足够在京都之外呼风唤雨。
而他全然不把杨士聪放在眼里,底气又在哪里?
思想间,耳间也传来了特邀主持的提问。
“原来如此。朱总,据我了解,朱家后面又找到当年那个被丢弃的孩子,却好像很不受待见,还被逼出家门,最终和朱家反目成仇,关于这门,你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朱刚烈适时作出难过的表情:“关于这点,我很遗憾,其实我也一直想弥补这么年对他缺失的爱,但你们也知道,因为当年他母亲丢弃的事,他一直怀恨在心,并将一切都怪罪到我这个父亲身上。”
“我前面也提到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这些年我对他一直心怀愧疚,所以一忍再忍,直到上午在商会大厅令我丢尽了颜面,也才真正惹怒我了。”
“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对我进行抹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这个父亲身败名裂,大家想必都还记得几个月前海燕别墅区私人会所发生的事,就是他做的局。”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一直派人监视张芸,那一天我也是大意了,去找张芸喝下午茶,结果……大家也看到……”
朱刚烈也不愧曾经华都优秀企业家的称号,娓娓道来可说声情并茂,脸部表情也非常到位,但话说一半突然卡在那。
嗖——
一个桔子皮带着十足的力道,以一道完美的弧线砸在他脸上。
朱婉清再也听不下去,起身怒骂:“闭嘴,你真是恬不知耻,也真好意思说得下去!”
她脚步一跨出,就有两个保镖在前面拦着。
“让开!”
保镖寸步不让,冷笑道:“请不要闹事!”
眼看朱婉清的怒火已无法难以遏制,朱沫一个闪身就到了朱婉清身前。
轻拍一下她已握得发青发白的拳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啪啪啪——
朱沫抬眸看向朱刚烈,突然拍着手掌为对方的精彩演说喝彩:“说得好,说得好,朱总裁你不去当网红主播,可惜了!”
所有人都很识趣,在朱沫与朱刚烈之间让出一片空白地。
朱刚烈脸色难看,不知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儿子时,竟让他感到说不出的压力。
感到压力当然不是因为心虚愧疚,而是当他回想朱沫每一次布局所展示的手段,哪怕像他这种历经风浪的商人,也是细思极恐!
简直令他难以置信!
但此时,他当然不会示弱,要知道这是杨大少组织的场子,受邀而来的这些人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
一群见风使舵之辈了。
就算他理亏,优势也在他这边,足可以颠倒黑白。
“我难道说错了吗?”
朱沫笑了:“对极了,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
朱刚烈的脸色铁青:“那你是承认派人监视张女士,在海燕别墅区私人会所布局抹黑我的事了。”
朱沫笑得更欢了,嘲讽的意味也足了:“朱刚烈,我就说要让你身败名裂,你就扯到监视张女士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还有,难道你被许美慧捉奸在场,难道也要赖得我身上吗?”
以朱沫的智力怎么可能带偏?单单监视他人,侵犯个人隐私就够他喝上一壶。
要知道杨士聪可是带来了律师。
当然,最好的防守永远是反击,将话题引到有利于自己的一方。
“哦,不,用你的说法应该是你们在交心的时候,被许美慧逮到了。”
“当然,这也不怪怪你们交心的时候都不穿衣服吗?另外,你不会认为当年许美慧拍的照片都被你暗中销毁了吧?”
朱刚烈脸色一变,大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八道?你真当许美慧傻啊,不会留底片吗?”
说着,朱沫就面向在场的精英阶层:“在座别看朱总裁现在身体发福走样,当年那身材可是杠杠的,你们要是有谁想看朱总裁当年健美的体态,可以私聊我,我可以私发。”
在场的精英阶层纷纷避开朱沫戏谑的目光,生怕惹得一身骚,只是所有人都从同伴的脸上看到古怪的神情。
就在这时,众人耳间传来了朱刚烈气急败坏的声音:“混账东西,你敢!”
众人一听,纷纷暗自摇头。
这一生“你敢”,和做贼心虚有什么差别?相当于变相承认和张女士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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