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虎也学着哥哥的口气,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对啊,警察都说我们没问题,德忠兄弟,你这么冤枉我们,可就不好了啊。”
陈德忠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张大龙兄弟俩是在玩弄他,用所谓的“不在场证明”来撇清嫌疑。即使他们真的没有亲自去放火,但那背后的指使者,很可能就是他们。
“好一个‘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看来你们还真是做足了准备。”陈德忠冷冷地说道,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大龙,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张大龙迎着陈德忠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德忠兄弟,你可别误会,咱们都是老乡,我怎么会跟你过不去呢?再说了,事情总得讲证据对不对?你说是不是?”
陈德忠看着张大龙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分。即使昨晚的事不是他们亲自干的,也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说道:“张大龙,你放心,证据我一定会找出来,到时候咱们再来好好算这笔账。”
说完,陈德忠转身就走,留下一脸嘲弄的张大龙和张大虎。虽然暂时无法拿到确凿的证据,但陈德忠已经心里有了计较。
张大龙嘴角翘起,得意地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啪的一声,拍在了破旧的木桌上,烟味儿瞬间窜开。
他把烟盒往前一推,“兄弟们,来一支,庆祝一下咱们今天的‘胜利’!”他边说边点燃了一支,叼在嘴角。
张大虎瞅了眼陈德忠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口气总算是顺了点。
他伸手接过烟,顺手往烟屁股上一弹,火星子在空气中飞舞,他嘴里念叨着,“哼,这小子也有今天!看他平时拽得跟啥似的,这回可让咱们给治住了。”
周围几个打牌的也纷纷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接过张大龙递来的香烟。一个瘦削的汉子一边点烟一边调侃道:“大龙哥,你这牛皮吹得响啊!这陈德忠哪次不是风风光光的,今儿怎么让咱们拿下了?”
张大龙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鼻孔里呼呼冒出,他眉头一挑,傲然说道:“这叫智取!你们懂什么?
陈德忠那小子就会耍点小聪明,今天咱们动了点脑筋,他还能蹦跶到哪去?”说完,张大龙又重重拍了拍张大虎的肩膀,仿佛刚才那点小胜仗已经让他成了天下无敌的英雄。
“对!就得这样!你说他一个人,再牛也斗不过咱们兄弟联手。下次见着他,就让他再尝尝咱们的厉害。”张大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张大龙眯着眼,看着手里的烟一点点烧尽,他心里盘算着,嘴上却不闲着,“兄弟们,接下来咱们得抓紧点,再来点狠的,别让陈德忠有翻身的机会。他的鸡场、鱼塘,嘿嘿,都是咱们的目标。”
几个狐朋狗友一听,纷纷点头附和。那瘦削的汉子还吹了个口哨,“大龙哥,放心!这事儿包在咱们身上,陈德忠再能耐也翻不了天!”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几个人凑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大笑。天边的夕阳染红了整个村子,远处的陈德忠的背影渐行渐远,张大龙的笑声却越发嚣张。
张大龙和张大虎兄弟俩,第二天一大早便出了门,心情好得不得了。昨晚的“胜利”让他们飘飘然,这会儿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张大龙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牌九牌子,在指间灵活地翻转着。他们正准备去集市找几个牌友“玩两把”,顺便再收点小钱。
正当两人走到一条小巷时,突然,前方拐角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张大龙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刚想停下脚步,四周突然冒出一群人,个个手里挥舞着棍棒、砖头,甚至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张大龙眼睛一瞪,刚要张嘴说话,那群人已经扑了上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妈的,谁啊!”张大龙刚骂出声,手里的牌九还没来得及扔掉,就被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在了肩膀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救命!救命啊!”张大虎这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想拔腿跑,却被另一边的砖头迎面拍了上来,直接将他打得头晕目眩。没等他缓过神,几根粗壮的棍棒接二连三地落在他背上、腿上,痛得他直咬牙,却根本挣扎不动。
张大龙强撑着站起身,想反抗,可刚一抬手,又是一记棍棒朝着他的膝盖重重砸下。他只觉得膝盖骨头仿佛被劈成两半,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周围的人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接连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砖头,打得两人毫无招架之力。张大龙咬着牙,试图护住头部,但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棍棒击打在他的身体上,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的骨头砸断。张大龙的鼻子已经流出鲜血,混合着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滴落在尘土中。
张大虎则被打得更惨,他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皮肤的原样。每一记砖头的敲击都让他痛苦得想尖叫,但嘴里涌出的鲜血让他发不出声,只能无助地瞪大双眼,拼命喘息着。终于,一根棍子直接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眼前一黑,瘫倒在地,嘴角涌出泡沫,整个人开始抽搐。
打人那群人显然还没解气,有人抬脚踢了踢已经昏迷的张大虎,见他没反应,又猛地踢了几脚。张大龙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绝望地看着弟弟被继续蹂躏,心里一阵阵冰冷的恐惧蔓延。
“带走!”一个领头的汉子吐了口唾沫,朝地上的两人摆了摆手。
几个人抬手拽起张大龙和张大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向气功研究所的分部。张大龙的腿一拐一拐的,走一步都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但那些人根本不管他的惨状,只顾着拖着他们往前走。
进了分部,几人把他们狠狠甩进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气。墙角堆着破旧的器械,四周的墙壁上还挂着几根粗壮的铁链。
“动手!”领头的汉子冷冷地下达命令。
几个壮汉把张大龙和张大虎吊在半空中后,领头的汉子走到张大龙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张大龙勉强抬起头,看到那人阴沉的面孔,心里一阵发毛,疼痛加上恐惧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张大龙,你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你放火烧了陈德忠养鸡场?”领头的汉子声音冰冷,带着几分戏谑的残忍。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铁棍,在手中掂了掂,冷笑道,“不说实话,今天你俩就别想活着出去!”
张大龙嘴唇发抖,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眼神飘忽不定,“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放火,那是……那是意外!”
“意外?”领头的汉子冷笑一声,铁棍猛地敲在张大龙的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张大龙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意外能把那么多鸡鸭都烧死?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吗?”
张大龙疼得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他勉强咬着牙,声线颤抖,“真……真的不是我!那天我……我根本没去过养鸡场!”
“放屁!”旁边的一个壮汉猛地揪住张大龙的头发,逼他正视自己,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查不到?有人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那附近出现,老实交代,为什么非要跟陈大师过不去!”
张大龙眼中的恐惧更深,他努力摇着头,嗓子已经嘶哑,“我……我没跟陈德忠过不去!他……他不过是个乡下土包子,咱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土包子?”领头的汉子冷笑着摇了摇头,把铁棍放在张大龙的胸口,轻轻一推,“陈大师可是我们气功研究所的座上宾,你敢烧他的鸡鸭,就是跟我们作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早点死?”
“我……我不知道……”张大龙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铁棍的压力让他呼吸急促,眼前阵阵发黑。
“行了,少废话!”另一个壮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提起一桶冷水,狠狠泼在了张大龙脸上。冰冷的水刺激得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领头的汉子盯着张大龙的眼睛,目光如刀,“你跟陈大师作对,我们气功研究所可不是吃素的。你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明天你就得横着出去。”
张大龙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声音虚弱无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看不惯他……他太嚣张了……”
“嚣张?”领头的汉子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几个壮汉继续动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狠狠揍,揍到他肯说实话为止!”
几个壮汉毫不犹豫地抡起铁棍和鞭子,再次朝着张大龙的身体招呼过去。张大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撕裂一般,惨叫声从喉咙深处涌出,混合着血腥味和绝望,回荡在这阴暗的房间里。
“别……别打了!我说……我说!”张大龙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地喊道,“是我,是我放的火!我……我以为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没想到会烧死那么多鸡鸭……”
“哼,早这么说不就省得吃苦了?”领头的汉子冷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停下。他俯下身,凑近张大龙,冷冷地说道,“记住,以后别再跟陈大师作对,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断条腿这么简单了。”
张大龙已经彻底被打得失去意识,断裂的腿骨还在渗血,嘴里发出微弱的喘息声。张大虎早已瘫倒在一旁,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嘴角挂着血沫。
领头的汉子站起身,拍拍手,冷冷一笑,“走吧,让他们自己在这儿慢慢反省。”说完,几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留下昏迷不醒的张氏兄弟俩在冷风中无助地吊着。
张水生带着几名心腹,气喘吁吁地跑到陈德忠家门口。太阳已经高挂,灿烂的阳光照在陈德忠的院子里,鸡群在地上悠闲地啄食,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祥和。
张水生见到陈德忠,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功劳。他急忙上前,满脸笑意地说道:“陈大师,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妥了!那张大龙和张大虎兄弟俩,现在还吊在研究所的分部里,打得半死不活,估计这几天都别想动弹了。”
陈德忠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悠闲地喝了一口。他微微抬头,淡淡地看了张水生一眼,语气平静得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干得不错,不过,不要弄出人命。给他们留点口气,让他们知道错就行了。”
张水生连忙点头,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陈大师放心,我有分寸的,绝不会让他们有命案发生。只是让他们吃点苦头,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跟您作对。”
陈德忠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朝旁边的鸡棚走去。棚里堆着几箱刚收的鸡蛋,陈德忠招呼了一声,“水生,过来看看,这几箱鸡蛋你带走,送给朋友们补补身体。辛苦大家了。”
张水生一听,脸上笑得更灿烂了,连声道谢,“陈大师真是体贴,这鸡蛋可是好东西,补身子再好不过了。我这就让兄弟们抬回去!”
陈德忠点点头,继续吩咐道,“记得告诉大家,以后做事要干净利落,别留下什么把柄。张大龙和张大虎那边,等他们挨够了,放他们一马。可别让他们觉得我们太狠心了。”
张水生领命,心里对陈德忠的手腕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赶紧招呼几名心腹,一人一箱地抬起鸡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大师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陈德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远方,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当张水生和他的心腹们把鸡蛋抬上车,准备离开时,张水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陈德忠一眼,仿佛有话想说,但又犹豫了一下。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陈大师,您说……那张大龙他们,会不会记恨咱们,回头找机会报复?”
陈德忠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然,“水生,有些人你得让他知道怕了才行。至于报复……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胆子。你记住,只有弱者才会记仇,真正强大的人,不屑于报复。”
张水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大师说得对,咱们以后就按大师的意思办!”
陈德忠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水生,麻烦大家了。我这个人呢,平时不方便出手,你们也知道的,我下手可能会出人命。大伙儿都是乡亲,没必要伤他的性命。”
张水生闻言,连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恭敬的神色,“陈大师,您别这么说,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这些小事儿,交给我们就行了,您就放心吧。乡里乡亲的,咱们也是给他们个教训,不会真下狠手的。”
陈德忠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笑,“有你们这些兄弟在,我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得多留点心眼儿,别让他们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张水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赶紧附和道:“大师放心,他们现在肯定是吓破胆了,哪还敢再跟您作对!以后但凡有这种不长眼的事儿,您一句话,我们兄弟们立刻上。”
陈德忠微微一笑,拍了拍张水生的肩膀,“好,兄弟们辛苦了。这些鸡蛋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家拿去补补身子,别让人觉得我陈德忠只知道麻烦别人。”
张水生连忙摇手,“不麻烦不麻烦,大师您就是我们的大靠山,这点小事儿我们甘愿去做。”然后,他指挥手下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抬上车,满脸的心满意足。
陈德忠看着他们的动作,脸上笑意更浓,淡淡地说道:“水生,以后咱们陈家村的事儿,还得仰仗你们多费心了。我呢,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乡里乡亲的,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张水生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对陈德忠的为人更是敬佩,“大师,您仁义,我们都明白。您放心,陈家村有我们在,谁也别想再撒野!”
陈德忠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去快回,张水生和几名心腹赶紧抬着鸡蛋上了车,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和满足。
两天后,太阳高悬,冬日的阳光烤得地面的积雪开始融化。
张大龙和张大虎两兄弟被几个粗壮的汉子从气功研究所的分部拖了出来,丢在村口的土路上。
两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带着未愈的伤痕,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张大龙躺在地上,眼睛半睁半闭,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他的嘴唇干裂得几乎渗出血来,饿得肚子早已贴在了背上,胸口一阵阵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两天的折磨和饥饿早已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地躺在那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大虎更是惨不忍睹,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角干涸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混在一起,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土里扒出来的一样。他的眼神空洞无神,目光涣散,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两人被丢在大街上,路过的村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掩嘴轻笑,低声议论着。
“这不是张大龙兄弟俩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瞧他们那惨样,八成是惹了什么大祸吧!平日里也嚣张得很,这回可遭报应了。”
“可不是嘛,听说前几天他们得罪了陈德忠,这下可倒霉了。”
那些议论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张大龙的心头,他勉强抬了抬头,试图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却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一样,疼得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干得仿佛着了火,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张大虎此时更是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如同一块破布,瘫在地上,任凭尘土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凝结成一层污垢。
他的双眼失去了焦点,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身体偶尔抽搐一下,仿佛在抗拒着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
就在这时,远处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驶来,车上的人正是王家村的一个老熟人,李老三。他远远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赶紧停下车,走上前来。
“哎呀,这不是张大龙和张大虎吗?”李老三吃了一惊,赶紧凑近查看,“你们怎么弄成这样了?出什么事了?”
张大龙听到熟悉的声音,勉强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李……老三,救……救我们……”
李老三连忙把两人扶起,打量了一番,见他们浑身是伤,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叹了口气,“你们这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吧,唉……先别说了,我带你们去医院。”
他急忙招呼过来几名路过的壮年汉子,一起将奄奄一息的张大龙和张大虎抬上牛车。两人被放在车上,虚弱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脸上只剩下疲惫和痛苦。
牛车缓缓驶向镇上的医院,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路上,偶尔有村民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更多的却是冷眼旁观和不屑一顾。
李老三看着瘫在车上的张氏兄弟,心里一阵不忍,“大龙、大虎,你们这次算是栽了。以后可得长点记性,别再干那些没头没脑的事了。”
张大龙听着李老三的话,心里却是一阵苦涩。他勉强动了动嘴唇,虚弱地回应,“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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