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随着凌宁说出玉肃渊和盛沧海之间有一个前朝余孽时,殿内众人脸色大变。
玉雪龙和盛杨面露不可置信之色,都不相信自己的孙子和儿子有问题,还没等两人询问,太子已经率先叫嚷了起来。
“不可能的!玉肃渊和盛沧海都是忠良之后,怎么可能是前朝余孽!宁王,莫不是你屈打成招?另外,到底谁有问题?”太子问道。
“父皇,儿臣也不相信玉肃渊和盛沧海有问题,还请父皇明鉴。”秦王也道。
魏皇点了点头,让太子和秦王等人稍安勿躁,然后问道:“宁王,你可查清楚了吗?”
“回禀父皇,查清楚了,对方不仅招供,而且检举了宫内中藏匿的前朝余孽,以及拉拢的朝中大臣,数量之多,令人心寒。”凌宁回道。
魏皇立即看向了玉雪龙和盛杨,问道:“两位爱卿,你们觉得是玉肃渊有问题,还是盛沧海有问题?他们两人都是朕亲点的禁军副统领,深得朕的器重,如今其中一个竟然是前朝余孽,还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此话一出,玉雪龙和盛杨立即跪了下来。
玉雪龙率先道:“陛下,微臣是看着肃渊和沧海长大的,说他们里面有一个是前朝余孽,微臣是断然不会相信的,还请宁王殿下明示嫌疑人的身份,微臣希望陛下恩准,让微臣当面质问。”
“是啊陛下,微臣和乾国公的想法一样。”盛杨也道。
魏皇便对凌宁说道:“宁王,说吧。”
凌宁点了点头,从长袖中取出口供,说道:“陛下,盛沧海已经招供和前朝余孽勾结,这是他的口供!”
盛沧海!
此名字一出,玉雪龙的眼中闪过放松,但是盛杨却脸色大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和前朝余孽勾结,这根本说不通。
“陛下,盛沧海不可能和前朝余孽勾结,还请陛下明察。”盛杨连忙磕头,头磕得咚咚作响。
口供呈给了魏皇,魏皇翻阅后,脸色极冷。
没想到皇宫之中竟然藏匿着这么多的前朝余孽,朝中还有那么多人和前朝余孽勾结。
下一刻,魏皇将口供扔出,落在了盛杨的面前,并冷声说道:“好好看看吧!”
盛杨连忙拿起口供查看,当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但是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有问题,于是说道:“陛下,看在微臣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能否让微臣亲自质问盛沧海,让他亲口承认罪行,微臣才能无法可说。”
“好!杨烈,带人过来。”魏皇立即吩咐。
杨烈立即去安排,很快,盛沧海被押了过来。
看到跪在地上的父亲,还有那磕出血的额头,盛沧海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而看到盛沧海落下的眼泪,盛杨顿觉头晕目眩,心生绝望。
“盛沧海,你父亲想听你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朕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前朝余孽勾结?这口供上的内容可属实?”魏皇问道。
盛沧海点了点头,绝望回道:“属实。”
“畜生!为父教你的忠义仁孝你都忘了吗?”绝望的盛杨直接站起来,一脚踹在了盛沧海的身上,使劲地踹他,发泄心中的愤怒。
盛沧海也不躲避,任凭父亲殴打,他嘴唇微颤,只吐出三个不易听清的字。
最后还是杨烈上前,拽走了盛杨,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这时候,魏皇下令道:“来人,将盛沧海收监,交由大理寺严审,盛家全部下狱,等候处置。”
盛沧海勾结前朝余孽,行刺魏皇,随便一条拎出来,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自然要连累整个盛家,至于会不会满门抄斩,就看陛下的决断了。
禁军立即入殿,将盛沧海和盛杨押了出去。
魏皇又问道:“宁王,玉肃渊没有嫌疑吧?”
“回禀父皇,没有发现玉肃渊的嫌疑。”凌宁说道。
魏皇点了点头,便对玉雪龙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就释放,官复原职。乾国公,告诉玉肃渊,让他好好休息两日。只要为人刚正忠义,便不惧任何调查,玉肃渊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微臣明白。”玉雪龙拱手回应,随即告退。
此时殿内还剩下太子和秦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立即道:“父皇,那儿臣也告退。”
凌宁当即说道:“别急着走啊,两位哥哥不是笃定盛沧海没有问题的话,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面对凌宁的嘲讽,太子和秦王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候,魏皇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连朕都没有怀疑过盛沧海,更何况是太子和秦王。”
看到魏皇理解他们,太子和秦王心中感动不已。
凌宁撇了一下嘴,心想陛下你是没有怀疑过吗?你是所有人都不信吧,恐怕就连儿子我也相信。
魏皇乜了一眼凌宁,似乎知道他撇嘴的心理活动,又道:“宁王,这次你戴罪立功,朕甚是欣慰,朕必须重重有赏”
太子和秦王这才明白陛下让宁王调查前朝余孽,就是让他戴罪立功,是在告诉百姓和朝臣,他虽然拥有前朝血脉,但和前朝余孽水火不容。
陛下啊陛下,你对宁王还真是疼爱啊。
“父皇,那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和前朝余孽势不两立!”凌宁连忙说出奉承的话。
魏皇道:“朕赏罚分明,有功自然要赏,不过你现在正在受罚,那功过相抵,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关押府中。”
“父皇,那儿臣能返回凉州了吗?”凌宁立即问道。
魏皇回道:“马上过年了,过完年再说吧。”
距离过年仅剩下五六日了,大街上已经热闹非凡,一副过年的盛景,即便是肃穆的皇宫中,都有了几分喜庆。
马上过年,的确不适合回凉州,凌宁不再反驳。
看到魏皇和凌宁父子和睦,太子和秦王心中吃味,随即告辞退下,凌宁也要走,却被魏皇留了下来。
并且,魏皇挥手,让张贤在内的内侍退下,殿内只剩下他和凌宁。
便听魏皇问道:
“你不觉得盛沧海的招供太容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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