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专访中,记者询问宋慈,
“听说你妈妈过世后,你爸曾经为你争取过,想要把你带回二房,最终却没能成功?”
宋慈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煞气,
“我妈过世后,我不仅恨赵文慧,也恨我的亲生父亲。
当时他想把我带回去,我自己第一个就不同意,不想和姓赵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同样的,赵文慧也把我当眼中钉,她也不想每天一睁眼就看到我。
我爸从中斡旋了一阵,看到我们看彼此都不顺眼,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记者点头表示理解,她再次询问宋慈,
“宋小姐,你对宋沐颀先生,现在有何看法?”
宋慈听了这话,嘲讽地一笑,
“我有什么看法不重要,不管他称职不称职,他都是我爹不是?”
宋沐颀看了专访,气得给宋慈打电话,
“宋慈,你个孽女,你说赵文慧不好就算了,你怎么在众目睽睽下,还编排起我来了?
你妈当年出事时,我被他们天天挂头条,如今你给你妈翻案,我还被人家挂头条,你说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在如此敏感的时候,你别搭理那些媒体不好吗?为啥偏要去出风头?”
宋慈听了这话,在电话里冷笑一声,
“爸,我哪里说假话了?
我说你对我妈花言巧语,这话没说错吧?
你身为父亲,护不住爱人和女儿,就是无能之辈,我有冤枉你么?
还是说,你认为你很称职,从我妈过世至今,让我感受到深沉的父爱了?
我这是出风头吗?
我不过是告诉人们真相,让人知道我妈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被人逼疯了,我有错吗?”
宋沐颀被宋慈挤兑了几句,气得摔了电话,
“狗东西,半点也没继承她妈的温婉乖顺,一天到晚尽和我对着干了!”
宋晏昶看了专访,同样给宋慈放狠话,
“宋慈,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过是个私生女,给你点好脸色,你竟然倒翻天罡想当家作主了?
你把我妈送进了大狱,还在网上抹黑我妈,你给我等着,迟早要收拾你!”
宋慈挂了这话,随手就发了个朋友圈,
“我那位大哥说了,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他迟早要收拾我。
各位热心市民们,劳烦帮忙看着点,今后我和家人若出了事,一定是宋晏昶兄弟害的!”
宋慈的朋友圈,第一时间被人转发到网络,人们对宋晏昶哥俩,开展了一通口诛笔伐。
赵文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直到该案一审判决结果出来,依旧被众多网民所关注。
在庭审过程中,围绕赵文慧是否涉嫌故意杀人罪,双方律师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后来,法院一审判决赵文慧指使他人行凶,导致曲红叶死亡,判处15年有期徒刑。
赵文慧拒不认罪,当场提出要上诉,这案子显然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完结。
赵文慧被送进了监狱,她周氏传媒的股东身份,也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宋晏昶亲自去帝京,除了请赵然当律师,还与周家兄弟达成默契,将赵文慧的股权易主。
宋晏昶从帝京回来,明面上安分守己,其实暗中蓄势待发,想找到机会先把宋曦拉下马。
宋曦与宋晏昶哥俩明争暗斗,双方不停找机会干掉对方的亲信,只为了扩张势力范围。
宋晏殊时不时运用手中权力,对二房哥仨适时制衡,确保他们即便要内斗,也不能超出自己划定的底线,否则就会顺势打压二房。
如此一来,宋晏昶他们即便内讧,也不敢为所欲为,免得便宜了宋晏殊这个渔翁。
徐凝在医院稳定作息,回家经常加班加点,在锦城圈内人看来,就是不折不扣的上班族。
徐凝在忙碌之余,还在专业期刊上发表了学术论文,在医学界反响不小。
宋沐颀作为闲人,对哥仨内斗睁只眼闭只眼,他经常带赵霞住在静思苑,时不时在老爷子面前敬孝刷存在感,看起来是典型的大孝子。
一天中午,宋沐颀正准备午休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名男子带着笑语说道:
“宋总,我是温安平,这次我来了锦城,想找你叙一叙旧,你能拨冗见我一面么?”
宋沐颀原本昏昏欲睡,听了这话当场就弹跳起来,
“温……温总,你到锦城来了?”
那人哈哈一笑,听起来心情很好,
“是呀,我一踏上锦城的地界,就觉得特别亲切。
我第一时间联系你这位故人,宋总,你是不是很惊喜?怎么样,你要不要出来喝杯茶?”
宋沐颀哪里还睡得着?他急匆匆朝对方说道:
“你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来找你。”
半小时后,宋沐颀在锦璞大酒店总统套房,见到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他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看着宋沐颀笑得酣畅淋漓,
“宋总,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嘛,咱们在你自家酒店见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当年宋家资助的穷学生,也不是给你开车的专职司机,我是琅升科技华国大区总经理,我是土生土长的e国人。
如今,我受总部委派,来锦城洽谈外商投资事宜,打算在锦城下辖市县选址建厂。
宋总,咱们在国的时候,已经合作过多次了,今后我将常驻锦城,还请你多加关照啊!”
宋沐颀看着温安平,感觉喉咙直冒苦水,他一脸尬笑点头,
“好说,温总背后有大靠山,既然你受邀来锦城洽谈投资,想来你已经成竹在胸了。”
温安平品了一口红酒,翘着二郎腿笑看着宋沐颀,
“宋总客气了,我在锦城初来乍到,圈子里的人都还不认识我,这些人脉还要劳宋总大驾,给我引荐一二不是?
对了,我看来了八卦新闻,听说你当年那位红颜知己,竟然死于赵女士之手?
宋总,你要节哀顺变才是!”
宋沐颀莫名觉得脊梁发冷,觉得从今以后,靠自己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老天保佑了!
宋沐颀端着红酒一口闷了,朝温安平摆摆手,
“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那些伤心事不提也罢!
温总,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是闲散人员,早已经风光不在了。
如果温总要我引荐人脉,我定然二话不说,至于他们是否买我的账,这事我不敢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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