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了杜红的话,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嗯,你说的环境如此恶劣,若宋晏殊侥幸活着,保不齐也要伤筋动骨。
若宋晏殊在飞机坠落之时,就不幸遇难了,咱们这华国商界,损失老惨重了。”
一想到这些日子,宋晏淮对红烨医疗穷追猛打,用各种手段抢夺客户资源,还让自己名声扫地,杜红就恨得咬牙切齿,
“宋氏掌门人,希望你命大,能够躲过这一劫吧!”
杜红叫来自己的心腹,她将人仔细嘱咐一番,让人务必把宋晏殊留在深山。
没过多久,澹州城里一帮小混混,就全副武装成救援队成员,浩浩荡荡进山找人了。
在飞机失事的消息传开之前,宋晏殊他们坐上飞机,在公务舱闭目养神。
飞机在飞行途中,因为天降暴雨气流不稳定,显得较平常颠簸不少。
乘务长一直都很忙,她时不时进行语音播报,提醒乘客尽量留在位子上。
没过多久,乘务长再次播报消息,说鉴于飞机遭遇极端天气,可能需要紧急迫降,
“……请大家保持冷静,严格按乘务员指令行事,确保备降过程安全平稳。”
楚裕和刘天蓝两位保镖,听到通知眉头微蹙,不由自主都看了看安全出口的位置。
宋晏殊睁开眼睛,莫名产生心悸之感,他凑近宗白耳语,
“宗白,今晚不太对劲,这飞机实在颠簸得厉害,待会儿你警惕些。”
此时,遮光板全部打开,人们通过闪电的光芒,看到其仿佛撕裂开黑色巨幕。
宗白知道,宋晏殊有着敏锐的直觉,他回头咳嗽了几声,给楚裕和刘天蓝比划了个手势。
两个保镖心领神会,他们一边配合空姐的口令,一边处于高度警惕状态。
突然,外面接连闪过几道狰狞的闪电,机身开始剧烈抖动。
宋晏殊透过玻璃窗,看到后面机翼方向,隐约有火光闪现,他猛地看向乘务长,
“乘务长,飞机是不是被雷击中了?”
乘务长脸色发白,她也看到了突发状况,她快速给机长报告了消息。
此时,在后面经济舱的位置,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以及空姐大声安抚乘客的话语声。
随着飞机一个俯冲开启紧急迫降,不断的与树林、地面颠簸摩擦后,飞机终于在一处垭口倾斜着横停,机身不断的摇晃,机翼处隆烟滚滚。
乘务长强打着精神,她趔趄晃动着通知疏散乘客,
“尊敬的乘客,我们需要紧急疏散,请您跟随我们的指示……
大家不要慌,不要携带行李……”
眼看乘务长忙不过来,宋晏殊和宗白快速出手,及时打开了安全出口,并招呼附近的人,
“快离开,别耽搁了,尽快把通道留出来。”
宋晏殊让女士先离开后,才在楚裕等人催促下,快速跳滑梯撤离。
宋晏殊跳离飞机瞬间,产生一种失重感,他知道飞机离地面还有些距离,双眼一闭想着,
“完了,这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他身上一阵闷痛,宋晏殊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宋晏殊醒过来时,浑身仿佛被车碾过一样,他动了动手脚,脑子一团浆糊不知今夕何夕。
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声,以及隐约传来的呼救声,宋晏殊反应了半天,终于明白自己处于何种境地。
宋晏殊几番摸索之下,确认他跳离飞机之后,侥幸落在一棵大树上了,他肋骨疼得厉害,显然已经伤筋动骨。
宋晏殊侧仰着头,发现周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往下滑落。
宋晏殊在滑落过程中,听到附近的树上,悉悉索索的传来动静,还有隐约的抽气声。
宋晏殊一边下滑,一边扬声招呼,
“宗白,楚裕,是你们吗?”
宋晏殊以为自己很大声,其实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对方压根就听不清。
宋晏殊滑落到地上,身子一歪就靠坐在树干上,他强打着精神站起来,朝附近那边摸索,
“宗白,楚裕,刘天蓝?你是哪位?麻烦吱个声。”
正在这时,在宋晏殊的脚底附近,传来宗白有气无力的声音,
“总裁,我在你脚下,你踩着我的手了!”
宋晏殊心里一喜,他连忙弯下腰身挪开脚,准备搀扶宗白起来,
“你怎么样,伤着哪儿了?”
宗白强打着精神,想要站立起来,最终却有些力不从心,
“总裁,我在滑落过程中,好像……把你砸了一下,你不会怪我吧?”
宋晏殊拉扯宗白时,力不从心被绊倒在地,他摸了摸宗白,感觉他身上湿漉漉挺黏乎,
“没关系,你瞧,我现在不就还回来了。”
没过多久,附近又有声音传来,有试探性的声音响起来,
“前面有人吗?麻烦吱一声。”
宋晏殊一边摸索着,试探宗白的受伤程度,一边尽量大声回话,
“有人,如果你还能走动的话,咱们尽量抱团求生。”
随着宋晏殊话落,附近其它方向又传来响动,又有其它幸存者闻声靠近。
此时,山里的气温极其寒冷,连同宋晏殊在一起的,加起来有四个人。
几人交谈之下,发现落在这附近的,全是公务舱的乘客,遗憾的是,楚裕两人不见踪影。
另外两名难友,分别是锦城的谢海滨,一家房开集团的少帅;另一位名叫凌晨,是帝京大学的教授,此番到锦城参加学术研讨回帝京。
得知有宋晏殊作伴,谢海滨长舒了一口气,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宋少,刚才我来找你们时,好像踢着了两个人,我弯腰摸了一下,好像他们没气了?”
宋晏殊听了这话,心头带着几分沉重,
“谢总,你确认他们都没气了?”
谢海滨迟疑了一瞬,在黑暗中摇头,
“刚才黑灯瞎火的,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我摸了摸他们,发现身上都冻僵了。
就算他们还有气,凭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救人不太现实。”
在场所有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可谓是难兄难弟。
在黑漆漆的夜晚,想要再去找人,或者寻找庇护所都不太现实。
宋晏殊感觉了一下,猜测宗白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在一棵大树底下,雨水相对比较少。
宋晏殊让大家靠在一起,尽量抱团取暖,他担心大家寒冷失温,还让大家轻微活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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