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也没有房吗?”宁软默默掏出了那枚五朵花的金玉符,“若是不行……”
“行!”侍者当即变了脸色,尤其是接过金玉符以特殊方式感应一番后,顿时变得恭敬无比,“贵客既持有此物,自然是有房的,不过……”
他看向宁软身后的一众人,“仅剩下的那几间房,皆是为贵客们所备,按照规定,贵客最多只能预定两间。”
两间,其实也已经足够。
因为剩下的那几间,全是为持有五朵花金玉符的贵客准备。
这样的贵客并不多,而预留的房间,也比寻常房间还要大上两三倍。
是套间。
如果都是同伴,这群人是完全可以住下的。
但侍者从业数十年,已经练就了一副好眼力,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群人中有同伴,但更多的是从属关系。
这样一来,两间房可能就不太够分了。
“那可以麻烦帮我传个话吗?只要能在给我们弄两间房出来,我可以用这些交换。”
宁软随手扔了个储物袋过去。
侍者接住,下意识的用神识一探。
然后便在唐炎一脸嘲讽的目光下重重点头,“可以,贵客稍等,我这就替您去传话。”
“你站住!”唐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脸上一片怒容,“明月楼的规矩你全忘了不成?就算她有金玉符,你也不能因她一人,去冒犯其他人。”
帮助某个客人传话让其他客人拿东西滚蛋?
明月商行可从没有这个规矩。
侍者倒是停下了脚步,只是面上尽是纠结难色,也不明白炎公子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的针对明月商行的贵客。
按理说,拉拢这种贵客最多,对唐家这群公子小姐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也更有利才是。
可贵客就在面前,他也不便当着人家的面将储物袋递给炎公子,只能委婉说道:
“公子放心,不算违规,也不会冒犯客人,我会去回禀管事的。”
就凭这储物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冒犯啊。
那分明就是天降福缘。
别说是普通的房间了,他觉得就算是那些同样持有五朵花金玉符的贵客,说不定也有人会感兴趣。
侍着又恭恭敬敬的给唐炎陪笑了两句。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炎不是真的蠢。
只是一时怒气上涌罢了。
眼见侍者这般态度,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那储物袋中的东西估计不凡。
“看来唐公子好像不能赶走我们了。”
宁软丝毫不介意再拱火一波。
甚至很清晰的看到了唐炎脸上正青筋毕露……看上去是当真气急了。
毕竟是在女神面前丢了脸。
这么一想宁软都觉得他生气很正常。
“咦,云道友不是要出门吗?怎么现在还站在门口,是不准备出去了??”
突然被点名的云歌:“……”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那张嘴,真就不明白什么叫委婉,什么叫客气?
她素来都觉得做人应当遵循本心,说话做事都应如此,不应当顾及任何人,任何事。
可现在看到当真毫无顾忌的宁软。
她忽然又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就像是有熊熊烈火在心底汹涌炙烤,喧嚣着想要发泄,可偏偏又无处发泄。
云歌看着她。
维持着面上冰冷神情。
却又什么都没说,蓦地转身,朝着楼梯那边折返而去。
看样子是真不准备出去了。
白术寸步不移的跟着。
唐炎自觉丢了脸,但还是想最后替自己挽尊一下,冷视着宁软,声音冷沉,充满威胁之意:
“虽不知你是怎么拿到金玉符的,但想来应该与唐逸脱不了关系,我不论你是何身份,不管你与唐逸是何关系,但你们若是敢伤害云歌,我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威胁我?那只要她出门,我就弄死她。”宁软毫不客气的回怼。
“……”
“你要是对我动手,我就弄死你。”
宁软认认真真的说道。
唐炎的脸色此刻精彩极了。
一副又想发怒,又想笑的表情。
发怒是因为她想杀云歌。
想笑么,自然就是对宁软大言不惭的站在明月楼的地盘上说要杀唐家人这件事觉得滑稽。
好在。
侍者已经及时回来。
朝着宁软恭敬道:“顾客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有五人都愿意与您交易房间,具体如何决断,还请您亲自过去谈判。”
“那就走吧。”
宁软心情极好。
云歌是要收拾的。
不过在这之前,先气气她倒也挺好玩的。
等她哪天参加完术修比试,快要崛起的时候,就把她捉住。
真是想想都有趣。
宁·反派·软,只是脑中浮现出那个念头,便已经忍不住快要笑出声了。
唐炎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虽然气得想杀人。
可偏偏还得遵守自家的规矩。
他一天不是继承人,就一天没有任何特权。
想了想,唐炎没有上楼。
而是大步离开了明月楼。
他得回家一趟。
至少要查查姓宁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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