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萧七月眸光微凝,身为杀手观察力便是保命的东西,面前这小姑娘虽然掩饰得极好,但隐隐透出的杀意可做不得假。
也是为难她了,明明恨不得弄死自己,偏偏又要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面孔。
毫无疑问,她这次恐怕是遇到传说中的白莲花了!
“你……能……起来了吗?”萧七月声音嘶哑,目光往下,移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脚之上,这白衣小姑娘是半跪着的,瞧着这状态,应该是跪着哭了好一会了,但问题是她刚好跪在自己的脚上啊。
“啊?”洛惜一时并未反映过来,直到顺着萧七月的目光往下,才陡然起身,面露尴尬,“安灵……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呵……
想笑,又笑不出,一动就会拉扯到脸上纵横的鞭痕,好痛苦哦!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洛惜慌乱转移了话题,“安灵,你放心,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安排周密的计划,一定可以让你逃离摄政王府的。”
萧七月:“……”呵呵!
难怪之前那虐打她的女子会说她私奔了!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啊!
至于她?不过是个恰好穿越而来的背锅侠罢了!
是的,萧七月穿越了,为了找到那个男人,她不惜设下大局,亲手弄死了自己!
一想到那人,她的心中便浮现出了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姿,低沉却又温柔的声音,心便瞬间被填满,满身的疼痛都消失了一般,徒留下对那人疯狂的思念。
整整八年,她终于来到了师父的世界。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他再突然跑掉!
萧七月目光中隐隐露出的眷恋,让洛惜满心欢喜,看来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个贱人都还在想着她的小情郎?
也对,面对水牢无穷无尽的折磨,她都没有招供出情郎的身份。
可想而知,萧安灵到底有多爱那个所谓的情郎了。
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洛惜无比得意,面色一转,“安灵,你放心吧,穆哥哥没事,幸好那夜他来晚了一步,否则恐怕你们两人都会被王爷抓住。”
“这一次是我们低估了王爷的残暴,他根本不是人,竟然这么对你,不过,等你和穆哥哥逃出去一定会幸福的。”洛惜擦了擦硬生生挤出来的泪。
“……”萧七月又想笑了,忍住。
不过还是好想问一句,你这么说王爷好吗?
从白莲花的只言片语中,萧七月十分确定,自己这副身体原主应该是王爷的女人之一,但貌似出轨了,还私奔被捉个正着,当然,那所谓的奸夫穆哥哥却是不在当场。
若是她萧七月的男人出轨了,她一定打得他连亲妈都不认识。
说起来,这王爷居然还留她一命?
难道是准备留着慢慢折磨?
萧七月痛的不想说话,但白莲花却不遗余力的为她讲解剧情。
“安灵,你已经找到了你的归属,可我只能永远被关在摄政王府,你是知道的,我们所有人都是你姐姐的替身罢了,虽然王爷对你最好,但你也只不过是萧大小姐的替身,能走入王爷心中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姐姐。”
洛惜眸中再次含泪,这次是真的有感而发,心中抽痛。
她是真的喜欢王爷,那道冷傲孤清的身影,孑然于天地间的凌厉之势,让她一想起来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就算王爷手段阴狠,冷血无情,但她相信,有萧家大小姐的前车之鉴,只要能走进王爷心中,他终归会对自己和善一分的吧?
萧七月:“……”
这信息量很大啊。
……
萧七月是真的撑不住了,连洛惜何时走的都不知,但肯定是在她面前黑了那位王爷许久。
直至半夜,她再次被痛醒,浑身犹如被碾压一般,痛彻心扉。
就在她咬牙死撑之时,眼前突然一亮,刺目的白光险些闪瞎她的双眼。
“这……这是……”
萧七月怔怔的看着眼前震惊的一幕,随着白光闪过之后,她便如瞬移一般,竟然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的视线不能投射太远
但很明显,她已经不在之前的柴房之内了。
且身上的剧痛也在飞速消失,身上顿时充满了力量,就好似前世她身体的巅峰状态一般。
“这怕不是传说中的空间吧?”萧七月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此刻什么矜持都顾不得了,身为一个穿越者,空间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但问题是,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来找到师父,居然会开启空间?
她的面前屹立着破入云霄一般高大的金色宝塔,这塔有多高,她完全不能目测,甚至于,她只能站在下方看到一层,但即便是一层,也已然达到了难以置信的高度。
更遑论,一层之上被白雾遮住的还有多高?
而金色宝塔前方,赫然是一汪清池,四四方方的水槽,便如井口一般大小,至于深度,她完全无法看见,即便这水清漾得便如镜子一般,但却没法看见下方的情况,只能看到水面上倒映着的人影。
娇笑玲珑的身子,一张精致可爱萌到爆的脸!
是的,这就是萧七月本月,这副身子和她前世竟然出奇的相似,如果说她前世只是萝莉脸萝莉音,那么现在便是标准的小萝莉,毕竟这身体原主才不过十五六岁不是?
一双黝黑清透的双眸,犹如葡萄宝石一般扑朔扑朔着,琼鼻樱唇,再配上萌萌的脸……
萧七月脸色瞬间黑了,“卧槽!”
无比软糯的声音自小嘴发出,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
为什么就连穿越了都不能换副正常的身子!
她是堂堂的杀手,一拳打爆头的那种!
这种只会嘤嘤嘤的萝莉,有个卵用?
去萌死敌人吗!
嗯!好在脸上还有几条恐怖的伤口,这样看着还是很凶的!
她的目光再次移向那金色的塔,直觉告诉她,那里面才是真正对她有大用处的,抬步往前,一道青铜大门便立在她的面前。
伸手,但刚一触碰到大门,她的体力便疾速下滑,眼前骤然一黑。
她再次晕了过去。
寒夜清寂,玉钩斜挂,微末月光倾洒而下,透过柴屋窗桕缝隙,少女蜷缩着娇小的身躯,显然已经不省人事。
但娇躯之上,一道道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却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徒留素白衣衫上斑驳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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